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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方面有关论文范文资料 与古渡的惆怅(外一篇)(散文)相关函授毕业论文范文

主题:散文论文写作 时间:2024-0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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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一个晴好下午,我回到20 年前工作过的漠沙镇.和当年相比,集镇变化很大了,街道宽阔笔直,商铺林立,车来人往.但我没有在集镇停留,而是驱车来到漠沙江边大沐浴村的大象古渡口.这是傣雅花街的发祥地,明宣德十年(公元1435 年)农历正月十三,勐雅万夫长刀瓮在大沐浴建立花街.自民清以来,民间赶花街一直到解放初期才中断,直到1991 年,漠沙镇又在这里恢复了花腰傣的花街节.这里是近些年来花腰傣人赶花街的中心,花腰傣大沐浴村密密的土掌房紧靠在渡口的上方,槟榔树、酸角树、芭蕉树、翠竹林光影婆娑,江风徐徐,阳光融融.古渡的江边,白花花的沙滩,并不干净但静静流动的江水、倒映江中的山岚、一支船上忙碌的打鱼人使大象古渡显得安祥而迷离,平添了几分南国的风韵.

走在沙滩上,思绪万千.20 年前,我在镇中学工作的时候,这里还相当落后,那时要从镇上到这个古渡口,车子很少,多半靠步行.一天中偶有几趟手扶拖拉机开过,气候炎热的漠沙土公路黄灰飞溅,腾起的黄灰扭成黄龙紧紧咬着车屁股的尾巴,就像傣家的大黄狗在追咬一头牛一样;晚上整个坝子笼罩在漆黑之中,一群群田中的小飞蛾乘着夜幕的掩护飞进傣家,不停地撞击着农户昏黄的灯光,让人坐立不安.那时我曾在大沐浴村的一个学生家过夜,晚上一桌人围着酒菜听老波涛(老人)讲琵琶鬼的故事,听得毛骨耸然,就寝后屋里黑漆漆的一夜不能合眼,老担心琵琶鬼乘着夜色摸进屋里伸手来抓我的脑袋.可如今,江边的各个傣寨都安装了路灯,村村寨寨铺好了水泥路和鹅卵石路,现代农业蔬菜种满了整个漠沙坝子,傣乡旧貌换新颜,着实让我这个“老主顾”兴奋不已.

这是一个神赐的古渡口,地势开阔,江岸宽广,在此繁殖的民间文学灿若晨星,关于大象古渡的传说扑朔迷离.相传,古时候这里的江中住着两条龙,因小龙王祸害百姓被当地的小卜冒杀死了,老龙王怀恨在心,经常浮出水面咬伤两岸来往的群众.老龙王有千只手万只脚,手有爪子脚带刺,人一到江边还来不及上船就被老龙王抓进江去吃了.那时,人们十分害怕和愤恨,想了许多方法都制服不了龙王.最后,人们到深山老林里请来了大象,在象脚上绑上带齿的镰刀,洒上童男童女尿把象赶进江里,龙王那千只手万只脚被齿镰刀锯断了,死在了江里,形成一片血海,血海流淌了九天九夜,形成了今日的红河(在漠沙段叫漠沙江).渡口三面环山,三山夹两河.江对岸两座山峰岩石林立,树木稀少,自东流下的西尼河从两峰的山谷里注入自北向南的漠沙江,成一个“T”字交汇于古渡口.解放前,这儿是一条闻名远近的官商大道,那时这儿森林茂密,大象出没,渡船如织,江西人要到江东,出新平、上玉溪到昆明都要经过这个渡口,江东人从新平城南下到元江,去普洱、西双版纳也要从这个渡口摆渡,但现在这个古渡口已经失去了往日的作用,也失去了它的文明和繁华,一座10 年前搭通两岸的两车道水泥大桥横亘在江上,它缩短了江东西两岸的距离,也缩短了千千万万花腰傣人相互交往的心.现在,江两岸的人们再也不用扎筏过江,再也不用为雨季突暴的江水心惊胆战,也再不会为每年的落江者哀伤哭泣,汽车从大桥上飞身而过的身影就像哀牢山群峰之巅一闪滑过的苍鹰.

尽管如此,神秘的漠沙大象古渡每年还是吸引了大量的游客到这里观光旅游,探奇寻幽,一睹岁月留下的遗迹,寻找岁月留下的记忆.据一些史料记载,古渡已承载了3000 多年的文明.上世纪50 年代,在江边的甘蔗地里曾出土了东周时期的石斧和西汉时期的5 只羊角扁钟,证明距今3000 年前,漠沙江沿岸和中原一样就有人居住了.那时漠沙江叫濮水,学者普遍认为这可能是当地的土著在江岸居住,也有学者认为这是古滇国皇族后裔的一支……历史扑朔迷离,但可以肯定的是当年的渡口几经繁华,成为远近闻名的一个滇南大商道.上世纪40 年代初,著名学者、南开大学的邢公畹教授就是从新平的磨盘山步行下山到达漠沙江边,然后乘船渡江到达漠沙仙鹤的基督教堂居住了一个月,他在那里体察民情,考察研究,从而写出了尔后著名一时的边地纪实散文集《红河之月》.古渡的很多事件在他的散文集中都有很祥实的记载.70 年代之前,漠沙江还没被工农业排水污染,大象渡口江水清澈见底,竹筏和大船多得就像游曳江中的小鱼,每天晚上,傣族少女和小卜冒们都要到江中浣洗,除去一天的疲劳.少男少女们在江边脱去衣服,在波光粼粼的江中游曳的身姿就像月光划过哀牢山边的晨曦.但现在江水已经污染得有些严重了,傣家人已经很少有人到这里洗澡了,只有傣家渔民们经常会乘舟到江中撒网捕鱼,江鱼肉嫩汤美,是傣家人下酒的好料.

渡口东岸的江边有一户傣家人开起了“望江亭”吊脚楼农家乐,就是以卖江鱼出名,一到双休日,生意很是红火,南来北往的游客慕名来到渡口,走一走,看一看,烤烤河谷的太阳,听听江涛的声音,怀忧心底的记忆,然后,他们都到望江亭就餐,听女主人讲渡口的故事,品尝傣家的风味美食.据“望江亭”的女主人说,相传远古时,她们这里森林茂密,每条河都流淌着湍急而银色的水,河岸边长着成林成片的竹林和野芭蕉,森林里栖居着野象,野象们就靠竹子和野芭蕉为生,花腰傣先民常把大象驯化了劳动,当时渡口上就有大象帮运重物上船的情景,大象渡口也因此而得名.女主人的汉语不是很标准,但我从她有些口吃的表述中还是再次听到了一个诗意的故事……

站在“望江亭”楼上登高望远,江对岸的西尼河岸呈现出大片大片的香蕉林和甘蔗地,河两岸山峦树木稀疏,光亮亮的山脊投下剪纸一样暗淡的倒影.漠沙江从北蜿蜒而来,翻起一河黑黝黝的石头.今天,那只船上的打鱼人还在江心乘舟捕捞,鱼肯定很少了,但他们不愿徒劳无归,撒开的网就像传说里江中有千只手万只脚的老龙王,狰狞地张着獠牙大抓扑向江底.一些傣家人乘着冬季江水下退的时机正在宽大的江边翻犁沙土准备种西瓜.“突突突”,小红牛翻犁的声音就像江水冒起的气泡,又像傣家小孩玩乐时吹起的大朵大朵的气泡泡.冬天了,漠沙坝已失去了它一贯残酷的炎热,江水懒洋洋的越流越瘦了,加之工农业污水的不断注入,半静止的江就象一个苟延残喘的老者,又象一个被传说中琵琶鬼附了身的冤魂,也像一只被水蚂蝗吸附了身子的蜗牛静卧在沙岸之中,江水越来越瘦,越来越懒得走,往南而去,在视力无法企及的前方,它瘦成了花腰女纺织的一根线了.

消失了的花腰傣乡村景物

束都小组的最后一摆田被征了,开了一夜的会,各家各户最后都在合同上签了字.早晨起来,站在自家的土掌房顶上,村民老刀心里有说不出的感慨,最后一个原汁的乡村和田园终将要消失,不知是酸,是甜.上面应诺,小组旁的这摆田被征做乡村旅游开发,建盖各种现代旅游的设施,束都小组的40 多户人家,每户都将得到三层高的一幢钢筋水泥平顶房.这就意味着现存的土掌房和田园将被全部推掉,一个存活了多少代人的乡村,又将在这片土地上消失.

这已经是多年前的事了,说来有些奇怪,束都就在故乡的集镇旁,但多年前这个签字的夜晚,它还较完整地保留着傣乡所特有的土掌房建筑和村旁的一小部分田园景象,而平坝里的其它傣乡村落,比如平寨、硬寨、南蚌、那版山……. 一片片代表着花腰傣所特有的古堡式平顶土房建筑都已经在新农村的改造建设中消失殆尽,不知不觉中,土房就象一位我熟知的乡村里的老人,在某天我回到村里寻她的时候,才知道她已在某年某月的某一天驾鹤归去了.

一个事物的产生、存在,必有它的现有方式,尽管是乡村里一些不起眼的事物,它都不会无缘无故的产生,它的存在,可能表达着乡村的某种价值意义.花腰傣乡土掌房的产生,几千年来一直得以保存下来,一度成为花腰傣文化的符号,终有其特殊的意义.

故乡地处哀牢山腹地,红河河谷,这条沿江的坝子,祖祖辈辈居住着5 万多花腰傣人.在我童年的乡村美好记忆中,花腰傣人就生活在古堡式的土坯房中,当地人叫土掌房.花腰傣 “土掌房”建筑,与其他地区傣族的干栏式建筑不同,房屋的四面都是用粘土夯成,屋顶铺上圆木、树枝,再铺上粘土夯实.一般是两层、平顶.上层是用来住人,外面有一个阳台,平整的屋顶可以晾晒粮食,或成为他们活动的场所,可以站在各家的屋顶上聊天.下层是拿来烧饭、待客,或是堆放杂物.花腰傣的村寨与大地浑然一色,犹如一座座在槟榔树下起伏的丘陵,它的建筑风格更类似于古代的北方部落.土掌房吸热慢,散热慢,冬暖夏凉,非常适宜干热河谷的人居住,在戛洒江这个四面环山的坝子,花腰傣人就世代选择盖土掌房居住.

相传,土掌房也不是花腰傣的发明,而是世居在戛洒江流域当地土著“濮人”的发明创造.花腰傣从北方流落到这条河谷决定居住下来的时候,他们的先辈依葫芦画瓢,学“濮人”的样子盖起了大片大片的土掌房,从而建起了一个丰润的傣乡.

过去的傣乡是“密密的土掌房紧紧相连,宽阔的江水迎波荡漾”.从半山的高处看,花腰傣的土掌房就像打开的一床床篾笆,镶嵌在平整的阴树浓荫之中,而近前看,它就像一座座宗教的古堡,层层叠叠,错落有致.人们上了一家土掌房顶,就可以从平整的房顶上窜到各家各户而不用下楼,常有生人钻入花腰傣村寨里游玩,走着走着就会迷路,走了一圈又一圈,找不到出寨子的门.

世上的万事万物,大约都有年轮.比如要一年时间,树上才会长出一圈年轮,几年时间,人的额头上会留下一道皱纹,几十年的时间,地面上会冲出一条河沟,几百年或几千亿年的时间,地球上才可能会隆起一座山峰.我一直在思考永恒和变革这一对人类苦苦追求的梦想,我发现这是一对永远难以解决的矛盾,人类一方面希望世间的一切美好事物都能做到永恒,一方面却又在激烈追求变革所带来的创新.你比如说婚姻和爱情,人们一边孜孜以求永恒,一方面却又在寻求解放.而乡村世居的美好建筑,也在时代的洪流变革中被新农村的钢筋水泥建筑所取代,束都的消失,就是花腰傣土掌房的宿命.

傣乡事物的消失,还有稻田.在中国广大文人的心中,田园代表了最浪漫的理想情愫,代表着诗情画意,同时也是老百姓居家过日的要素之一.唐代诗人孟浩然的“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开轩面场圃,把酒活桑麻.”宋代陶渊明的“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都描述了乡村生活的闲适情感.在国人的传统印象中,田园是乡村得以存活的重要条件.在那个以农为主的时代,故乡傣乡,都被上千亩水田和果树包围着,花腰傣们出门要过田沟,上街要过田埂,生活要进田地,一垅一垅的田丘就像傣家人垒起的丘陵.每到开春的季节,花腰傣们在田坝里犁田、耙田、插秧、薅秧,绿油油的秧苗,装扮了整个碧绿的哀牢山.待秧苗发绿的傍晚,花腰傣的女人们便一群群地挑上鳝鱼笼,到秧田里下鳝鱼.鳝鱼笼是一种篾编的竹具,拳头般大小,上部有盖,腰部有个诱鱼钻入的圆洞,洞越深越小,尽头就是笼中.夜里,稻田里的鳝鱼被支在水田鳝鱼笼中的饵香所诱,从洞口钻入落入笼中就再也出不来,最后成为了花腰傣女人的战利品.花腰傣的女人们常常在傍晚时把鳝鱼笼支入清亮亮的秧田中,等第二天早晨再把鱼笼收回来,晚晚这样,一直要到谷子黄稻田撤水的时候才停止,然后又等到早稻收割完晚稻插上秧,她们又开始新的下鱼作业.

鳝鱼是绝好的美味,放在碳火灰上烧,剔除肠肚油炸后又脆又香又甜.花腰傣乡流传着这样一句话:干黄鳝、腌鸭蛋、糯米饭,二两小酒天天干,就是当时他们的富裕生活的真实写照,而其中的干黄鳝被排在首,可想味的独特.

傣乡的千亩稻田解决了那个时代的生计问题,一度成为山区富裕的象征.收获的季节,花腰傣乡一片金黄,干热河谷的风一阵阵吹来,傣乡氤氲在甜甜的稻香之中.花腰傣人肩扛掼盆,手提麻袋,一村一村地到稻田里收割,稻穗击打掼盆的声音响震山谷,一粒粒散发着金黄阳光的谷粒落下,沉甸甸的就像丰收的硬币.那个年代,山上的许多彝民家庭还在为生活的吃饱穿暖发愁,而坝区里的花腰傣人大多数就能吃上干黄鳝腌鸭蛋糯米饭,这是一种天然的富庶.很多外乡人骡马牲口驮一驮茶叶、盐巴来到傣乡,就为换取一袋大米,吃上一餐糯米饭,干黄鳝、腌鸭蛋,可想当时米的珍贵和饭菜的珍贵.而就是这种养活着四五万人的稻田,今天已逐步消失,田中鳝鱼迅速灭绝,再也见不到过去“田畴千顷,一片丰收”的傣乡景象.

上世纪九十年代前,每到中秋前后,花腰傣乡就会一群群飞来一种名叫“伙雀”的候鸟,它们自北往南迁徙过冬.它们飞过傣乡的时候,恰好是晚稻成熟的季节,伙雀们常常借着早晨大雾的掩护,一群群落下来啄食田中的谷子.也许是平坝里成熟的稻谷太多太多,田野金黄丰产,这种越冬的伙雀每年来得越来越多,它们飞过村庄,飞过田野,飞过江坝,飞过大树,有时甚至是来得铺天盖地,就像要把整个傣乡淹没.伙雀模样灰红色,鸽子大小,肉汁极为鲜美,能吃到它是当时极为稀罕的美味.当地的傣民捕杀伙雀主要有两种方法,一是用冬青树皮捣成的黐粘捕.就是把竹条做成支架,涂上粘黏黏的黐,绑在田中的万年青树上,伙雀们飞累了,有的一到平坝里就纷纷往茂盛的万年青树上落下,但细长的脚爪和翩动的翅膀还没完全停住,它们就被黐牢牢粘住,越挣越紧,最后落入傣民手中;二是用射杀.傣乡的早晨大雾迷漫,成群结队的伙雀在太阳将出来的时候飞临坝子的上空,傣民们早等在宽阔的田坝里,长短不一的向低飞的鸟群射击.听到响,低飞的伙雀有的仓皇落在了坝子里的万年青树上,有的继续冒死落下田中啄食稻粒,有的被铁沙子击中了,在高空翻了个筋头,便掉入了稻田里.伙雀们逃的逃,飞的飞,落的落,但它们依然成群结队,前赴后继,一直要等到太阳从浓雾中窜出来,迁徙的队伍才会结束.那时,这种悲壮的场面每年中秋前后都会持续半个多月的时间,年年都要上演,尽管当地傣民们的捕杀极为惨烈,但一直没有影响到伙雀量的减少和南迁的路径,它们每年来时依然飞得是那么的轻快,就像不是去赴一次生死而是去赶一场宴席,“啾啾”的叫声和低飞掠过的身影就像江雾里的一片剪影,直到坝子里的稻谷越来越少,没有吃的部分,南迁的伙雀才来得越来越少,而后绝迹.

先前既便有大的捕杀,伙雀依然来势庞大,后来稻田的消失,并且政府在上世纪九十年代收缴了所有,傣乡的伙雀却突然绝迹了,据说它们是改变了南迁的路线,从哀牢山的另一条黄金线路飞过……

记得青年时看书,读到人和动物的根本区别是劳动,有的书上又说是制造工具,这段时间以来,我却一直在思辨,人和动物的根本区别大约是思想.人类通过思想实现了梦想,造就了辉煌,使人类无所不能无往不胜,同时也把自己折腾得死去活来.人类一方面想方设法制造财富,千方百计把自己打造成王子住进皇宫,一方面住进去后才发现先前追求的皇宫原来却是囚禁我们的牢笼,于是人类又忙于想着打破牢笼,使自己重获解放.这大约也是人类最值得骄傲同时也是最为可悲的地方.现在,傣乡消失的事物越来越多,土掌房、稻田、鳝鱼、伙雀消失了, 磨的消失、碓的消失,犁、耙等许多农具都统统消失了,就连花腰傣祖祖辈辈穿在身上的服饰也在消失,我们现在看到的已不是传统的花腰傣服装,而是通过所谓的设计师改造了十遍甚至几十遍了的简便装,民族的东西在迅速地汉化.我们不知道这样的变化会带给人类什么!

傣乡的消失还有沙滩.沙滩承载着一代人的美好记忆.那时乡村建设项目很少,江河里没有现在的采沙机,更没有石砌的大型拦坝,江水想往哪方走就往哪方走.每年夏季,发涨的江水泥沙俱下,带来了取之不尽的泥沙,等雨停水退,江岸上便留下大量的沙石,非常细软、开阔,就像河床上平铺了一大条长长的绵被或跑道.那时傣乡的赶集都在江滩上,大牲畜交易市场、米线凉粉小吃市场、号称“滇中第一锅”的汤锅市场等统统设在沿江一线的沙滩上,沙滩上还保留着大片大片的木棉和榕树,卖货的人从江水里捞些石头上来,就垫坐在木棉树和榕树树下卖山货,那些卖牛肉、羊肉、狗肉汤锅的,就直接从江里舀水放锅里煮,江水又清又亮,在阳光下泛着波光,就像游鱼摇碎一河的花腰傣银饰.江滩的消失就像夏季暴涨的江水一样迅疾,就仿佛只是一夜间,红河就变成了一条三面光沟,新区的开发和拦河大坝的建设改变了曲曲弯弯的江水的流向,生活污水的流入使江水不再清澈,大量的泥沙现在只能顺着三面光一样笔直的河床往下游跑,好不容易有机会淤在河床上的一些沙石也在退潮时被采沙机取走,沙滩就像街上的一碗汤锅,在时光的转动中流失,而更多的灯光和酒吧在岸上代替了过去松软的沙滩.在村子里,我和一位老者探讨,我问他,时代的进步需要我们创新和变化,很多新旧事物需要在时代的滚滚洪流中接受淘汰和更新,但家乡这些就像村里亲人一样一个个消失的事物,是我们所不想留下的吗? 老者看着我,一脸迷惘.他说有什么办法,失去了的东西就不可能再找回来了,就比如坝子里一片片消失了的土掌房,谁还能去一幢幢地盖起来呢!

花腰傣乡这些消失了的景物,甜甜地留在我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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