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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北海异路横跨之处论文写作 时间:2024-0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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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光胜 乔治·路易斯( Jorge Luis García Rod- ríguez ) ,中文名为李光胜,古巴人.本科毕业于哈瓦那大学,基础数学专业.2013年获得孔子学院奖学金,2016年获北京语言大学文学硕士学位,现为清华大学科学哲学专业博士研究生.他的兴趣广泛,曾经合著一篇关于应用物理学的论文并获得古巴国家科技创新奖,曾在古巴和中国发表多篇论说式散文.

传说,北海的珍珠是一位善良美丽的人鱼的眼泪.很久以前,人鱼公主在海上救了一位青年,后来两人产生了感情并结成了夫妻.县官渴望把夜明珠偷走,为此杀害了人鱼公主的丈夫.人鱼公主非常思念丈夫,她手捧夜明珠,泪如泉涌,涌出的泪水化作颗颗晶莹的珍珠回落大海.人鱼公主真挚的情感感动了海中的珠贝,此后每当人鱼公主滴下晶莹的泪滴,珠贝就吞下,使泪滴变成了珍珠.

“传说”是一切领地灵魂的永恒表象.若一个人不知道他所在地区的传说,那么他就不能理解自身所处脚下土地的唯一性,也就不知道自己的足迹下曾经还有属于其他人的足迹了,更不能知道这些足迹之下还有土地本身的深刻痕迹.这类人没能发现自身属于一个比自己更深奥更广大的境界,因此他们遗憾地丧失了最真挚的情感 —— 被自然所包围环绕的归属感.“传说”使我们与眼前的实体重新连接,就像那些在童年时代深刻影响着我们的经验知识可以让我们与前者更亲近.实际上,更令人惊讶的是有时候人能通过印刷在景色上——那些活着的“传说”与已被不断流动的忙碌生活而越甩越远的自我之根进行重新连接.

北海作为以前的海上丝绸之路,直到今天还保留这个命运,还能使人与全世界重连接,甚至与自身内在世界重连接.

然而,传说不是唯一能够转达某个地区精神的方法.传说只不过是对不可言的故事的一种间接的体现,所以不知道它的人还能够去理解它所包含的奥秘.当某个人到达一个新的地方,尽管都是沉默的处女地,但他可以感受到本地精神的存在,可以心照不宣陷入风景中无形痕迹的故事里.当人在陌生的景色面前时,对其的神秘感成为一种温和的吸引力,于是,不禁用自身本性的材料来补充对眼前事物的无知,不自觉地用自身回忆和感受给景色的模糊外形涂上颜色加以限定.这样,我们可以凭自己的传记重建眼前风景的传说.所以可以说,当面新鲜的景色,也是当面自身.由于此,我这里叙述的并不是历史中的事情,因为历史无法传达北海人的故事那深远含义,也不是一般地理学那样仔细精确的描述,因为前者无法传达北海生态环境独一无二的魅力和生命力.

从另一方面看,北海具有一种独特的地理特性,让我联想到一种对应的人生地理.这样,瞥见了北海后,我心里形成了一种关于人与地以及人与海混在一起的马赛克.

自从第一次踏上北海的土地,我就发现了这一点.那夜,天上落下轻柔的雨,我对面有一座桥,上边装饰着多种颜色的霓虹灯,桥下的水面上闪耀彩虹似的光,泊在岸边的小船安静地做着梦.夜渐深,城市里的所有街道越发显得明亮了,与此相反,所有人在黑暗的屋子里睡觉.

北海由水和土所成,不仅是作为海港被建起来,还是有着许多犹如养育身体的脉络般的河流所穿过的城市,你瞧,城市到处都介质在水土之间,若往内看就有桥梁,若向外望就有港口.北海的桥梁,有的是比较简朴,如躺着的梯子,有的设计较抽象很难形容,还有的是弯曲如过山车的.由此看,确实可以把北海看作一座巨大的桥.正如,生活就好比是人必须渡过的一座无形的桥,人总是在从此岸到彼岸的过程中,无法停留在其中.

所以,北海独有的特性部分在于使原来遥远的世界连接起来,大海跟大陆,火山与河流,西方和东方,古代同现代.这种连接,正好是人类的根本需求之一,虽然人人都寻找自由,但或许更渴望的是那种出于与别人关联而产生的归属感,哪怕为此可能会失去珍贵的自由.在北海人人都身处在被“连接”当中,要么与大自然连接,要么是与人类连接,似乎这种“连接”的能力是城市本身所拥有的特殊力量.

当然,每个领地都有其各自的独特魅力,比如浪漫的巴黎有埃菲尔铁塔,久远的北京有故宫,等等;但是,很少有像北海这般把如此多宝物聚集起来的宝地,甚至如此多样的因素协调地结合在了一起.这时候,我不禁想起来,在十八世纪,古巴的哈瓦那港口是作为美洲中所有西班牙属殖民地欲往西班牙航行的必要转折点,自然特别多的财物堆积在城市里,结果在那个时期中经常被海盗攻击.迄今,国家的财物远远不如那个时代,但还能看到那些用来抵抗海盗的古老又坚固的大炮.在涠洲岛的鳄鱼岭上,我竟然看到了一个很小的大炮,围绕着大炮有各种各样的高树和有色的花朵,甚至大炮的青铜变成植物似的绿装,似乎被大自然彻底打败的样子.可见,北海不吝啬地抵抗旅客的冒险精神,反而用自身拥有的别样自然来吸引他.难怪,当我离开北海时,以为自己得到了一点什么,或者说自己被充实了,犹如在精神上夺走宝贵财物的海盗.

第二天我们坐船向涠洲岛航行.上岸的时候,有柔柔细雨和柔风欢迎我们,灰色的天空犹如婚礼上盖新娘脸的面纱,羞怯地既掩饰着又展开着其壮丽的景象.那天涠洲岛显示出一种引诱游客去仰望的隐秘魅力.涠洲岛的美,似乎是创造者的杰作,具有一种微妙的无限特性,通过心灵上的亲密关联来静静地揭开自身,这样渐渐地被观察者发现.涠洲岛虽只有六公里的长度,但在岛上每一个角落中都藏着值得观赏一辈子的自然奇迹.

后来,我们到了一个小湖边,那里路比较狭窄,所以大部分人换车到酒店.我却决定走路,这样能够更好地观赏周围的风景.周边有些灌木以及其他热带水果树,如番木瓜,但我印象中没有特别高的树,主要有香蕉树蔓延于全岛各地,甚至在旅馆里随时都放着香蕉可以吃.估计涠洲岛的土壤不深,其下面该有火山石.令人惊讶的是,路边所看到的东西,朴素的房子,院子里的猪栏,到处跑着的鸡,遍布各地的草木,尤其是香蕉树,甚至潮湿的粉红土地,这一切都让我感觉到自己突然被瞬间移动到古巴的农村里.没想到,离得这么远的岛还可以显得这么相似,以至于脑子里明明知道自己依然在中国,但心里难免有回到老家的幻想.毕竟,所谓家不仅仅是迎接人诞生的那个地方.

很可惜,匆匆行程让我们没来得及与当地居民互动,但安慰的是能通过沿路的街市看到人们在买卖当中显露于表的那份开朗,似乎是岛上人生活的一种普遍表现.一般“岛”这个词涉及分离于世界,涉及处境孤立的事物;在英语和西语两门语言中,这个观念更为明显,即指“隔离”的词(isolation)来源于“岛”(island)这个词.但作为一个岛国的居住者,我可以说一件或许将令读者惊讶的看法:其实,岛上的生活是最为不隔离的,反而比大陆上的更为整合.

在某种意义上,全球是个巨大的岛,周围只有海洋似的无限太空.但大陆和岛屿有些重要差别.大陆,由于土地广阔并且资源丰裕,居民生活相对独立,人与人之间有物质上的距离,从而人之间也有心理上的隔离.虽然,在拥挤的大城市里,各方面的距离被缩短了,但人们的疏外感则增强了.迄今,大城市处处有高楼,日升日落被彻底流放,生活被冷漠地机动化了,人生之路便形成迷宫,在同一街道行走的人或许永远碰不到.

在哈瓦那有个与整个城市不一样的地区,那是古巴高建筑最多的地方.这地区被称之为Alamar,意思是“向海边”,恰好这个地方也在海岸.这些建筑都是由前苏联建设的,迄今可能还有不少八十年代搬过来或移民的俄罗斯人以及由他们与古巴异族人通婚的后代人.后者其中一个是我的大学同伴,之后还成为我的好朋友,因此有时下课后去他家,果然他家正好在Alamar.那时候,我才发现那个地区的另一个特征,即基本上所有的建筑都很相似,难怪每次我一个人回家总会迷路.其实,对我来说这等于每次可以找到一条新的路,以至于后来想,有时候迷路可以成为做某种新发现的代价.在我体验“找一条新的路”的过程中,有了一个发现,住在Alamar的人彼此之间竟然距离大、很陌生.那里建筑物的房间都是相连的,不过房间里面的人却是相隔的.开朗的古巴人,特别爱开玩笑,可以说音乐和幽默已经成为面对困难的一种普遍方式,若研究古巴笑话的演变历史将发现其主要特性在于把悲伤经验和不复境地当成笑话的原材料.这种情况奇妙而又自然而然地扩展到几乎任何显著的东西上了,Alamar不是例外的,人叫它的绰号是“Elpalomar”(鸽舍),讽刺那里的人住得很拥挤.于是,我到中国来以后,每次看到草房区的建筑,就不由得感觉我在Alamar了,即便我不那么爱开玩笑但难免想起“鸽舍”的恰当讽刺来,心里还以为那些万房之高楼仿佛是荒谬的群岛.

现代社会的高楼,很好地表明人们之间的垂直距离虽缩短了,水平距离却增加了,人处于不同的无连接阶层.似乎,在大陆的城市里人们被物品的富足与机会的不足所约束,而激烈竞争使人生范围“岛化”.当然,岛国的生活,尤其是在高速发展的首都,如日本的,有时候也是这样.与此相反,在像涠洲岛这样的地方,居然还能看见岛上原始的生活方式.在这里,生活的节奏与自然的节奏彼此相符,夜里渔夫在海里钓鱼,白天妻子在市场把丈夫钓的鱼卖出去.当人们相处时,没有犹豫,也没有转念一想,更没有看不见的障碍,反而是有一种心照不宣的依赖感,他们心里都知道在岛上完全独立生活是不可能的.通常,岛民都比较热情友好,轻而易举地向别人借东西,又自然而然地借给别人自己的东西.在古巴也是这样,似乎邻居之间存在一种自由贸易区,通过此几乎什么都可以借用,从一匙糖用来冲咖啡,到一件西装参加某个好朋友的婚礼.通常,这也意味着人家会把那一杯咖啡分享给你,也意味着那个人会邀请你去参加哪个朋友的婚礼.从另一方面讲,我记得有时候乘公交车与旁边的人开始聊天,结果当你到该下车的那一站时,基本上知道了那个人的生活,甚至一些比较隐私的事.这样,两个陌生人不知不觉间就成为彼此熟悉的人. 当然,在这种情况下自认空间极缩小到似乎消失的程度,甚至,某些被看为隐私侵犯的行为就理所当然地失去这种一般的意义.至于北海的“疍家人”,作为生活在海上的民族,我猜想更应该是这样,因为其条件所允许的自认空间绝不大于其生存空间.总结起来,悖论在于大陆的生活更适合用“岛”这个词来描述,而这准确地反映了人的本性,即固有的依赖性与相对独立性的愿望这两者之间的永恒矛盾.

据上所述,北海和涠洲岛两者的特性在一些方面上,体现了人生的地理特性.其实,人都有岛似的孤立之地,也有陆地似的交融之地.

涠洲岛的最高处上有一座白灯塔.该灯塔的设计较独特,上部和下部都是八角形,两者之间的隔墙是圆柱形的.虽然,目前灯塔装备了自动装置,但其与初期的那些在地中海边上发光的大火堆的基本功能一点也没变,即用光亮来充当向导.对于涠洲岛,作为以商业捕鱼为主,这座灯塔至关重要.每天,明亮白光从白灯塔中散发出来,撕裂漆黑之帐而使得处于海中的渔夫能够找到回家的路.没有比这些渔夫更理解并敬畏大海之奥秘的人,他们自身体验过大海的愤怒和静默,亲眼看过强烈风暴和风平浪静,甚至他们生存的来源也可能有一天将成为自身下沉的大坟墓.难怪他们心理与大海存在一种爱与恨之情.因此,可以猜想对于渔夫,尤其是在广大的黑暗中干活的时候,白灯塔的白光表征地上有亲人的温暖在等待.对于一个从没下过海的人,灯塔只是既有点神秘又冷冷静静的地方.然而,对于那些时时刻刻面临死亡的渔夫则不一样,当他感到疲惫或灰心的时候只有转下身就立刻可以看见家人盼望般的那个闪光.对他们来说,即使有一天被海浪埋葬于海里,恐怕那一天的告别是最后的,但在那悲哀的瞬间还有一条由灯塔散发出光明而形成的路可走.所以可以说,鳄鱼岭上灯塔真正的意义就是涠洲岛渔夫心上的可靠锚.

灯塔之所以能发挥这么奇妙的作用,是因为它处于两种世界之间的裂缝中.也就是说,其脚踏在土地上而其臂向大海伸出,而且为了有效地发挥导向的作用,灯塔的高度应当以天与海的共同边缘为参照,也就是说,灯塔的归宿是由其至地平线的距离所决定的.在某种意义上,人生也是如此.若某人要真正地有作为,真正地产生好的影响,做出有真正的意义的事情,那么,他就必须勇敢地站在敌火下的战壕里,或陷于废墟之中,伸出手去抓那些有待拯救的人.有时候,为了做到像灯塔这样的高尚使命,我们首先需要放弃某些便利条件,需要放弃自私的追求,这时候就意味着要放弃逃避困难的行为,并且主动地为他人去面对原来不属于自己挑战,捍卫那些注定要失败的事业,探索那些可能永远找不到答案的难题.然而,这样的地方与我们距离不远,这样的地方甚至是随时随地都可能遇到,因为那是我们无法逃避的基本存在方式,即此时此地.另外,表面上灯塔是不动的,但事实上它的影响深远.同样,无论我们在什么条件下,都决不会把我们约束到完全失去穿越自身而影响别人的能力,无论周围有多黑,也绝不会把我们心灵的火焰完全熄灭掉.毕竟,没有绝对奴役,那约束我们的枷锁也有可能正是引发我们最大力量的根源.因为,我们不仅仅在于这个世界,也可以构造更好的世界.为此,也许权衡自身生活的方式应该要像界定灯塔高度一样,即通过对于地平线的参照.很可惜,视野就是人们总是视而未见的远处参考系,与此相同,崇高的理想经常是被置之不理的人生指南.缺乏心里地平线的人,犹如缺乏光明的灯塔.最后,涠洲岛上灯塔所发出的光线与世上任何别的灯塔都是不一样的.事实上,每一座灯塔的闪光间隔时间都不一样,甚至潜水艇雷达所收到的信号也都不一样.但是,原则上灯塔的机械都有一个共同的技术问题,那就是光线的色散,正因此都需要安装一个特殊透镜(以前叫作菲涅耳透镜)来纠正光线的轨迹.同样,每一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只不过都需要改善,有时候需要修复,又有时候需要复兴.要装满高尚信念,要制定高尚的目标,总得追求高过自身的东西.只有通过谦卑地接受纠正固有的毛病,人心中发出的独特白光才能无障碍地穿过无边无际的阴暗而到达目的地.

但最令人惊喜却不是灯塔本身,而是站在鳄鱼岭上所鸟瞰的美丽风景.岭正下方有一片碧蓝的大海,还有海与地之间弯弯曲曲的边缘.海与地彼此之间有不可胜数的信使,凭着它们,海与地可以时时刻刻交流,有时候传达彼此之间的情书,有时候传达彼此之间的宣战书.随着时间流逝,由海与地两者一起塑造涠洲岛的海岸线.站在鳄鱼岭顶上,便可以看到左边有欢迎海浪来到怀抱里的南港湾,右边有温顺告别海浪的山坡.据说,很久很久以前涠洲岛是一座火山,其实涠洲岛便是先从由火山猛烈喷出的熔岩而浮现于海中,后来包围着的水,犹如陶器工人之熟练手缓慢地形成涠洲岛.一切事物诞生时是柔软,同时一切诞生都是经过激烈挣扎才能完整,犹如柔和的野花嫩枝在萌芽时突破硬的土壤而出来,犹如迎接自己生下婴儿的母亲的眼泪,成为极端痛苦和疼爱的缩影.涠洲岛的开端与此无异,那时连岩石都以液态的柔软形状突破于地球之基石,似乎涠洲岛浮现于海中的那天地球流泪了.

迄今,火山口已被水盖满了,但早期的那种具有创造性的巨大碰撞的痕迹依然无所不在.当我在海岸上步行时,不得不到处找它原来的位置.很有可能大多数旅客也是这样做,因为涠洲岛的部分魅力在于此奥秘.但与此同时,也难免被周围各种事物所吸引,处处有值得观赏的东西,从沙滩上的贝壳到山坡上的洞,处处有奇岩异洞.另外,火山的岩石本身也很吸引人,其奇异泡沫似的形状能够挑战任何艺术天才,其夺目的颜色是一种黑得发红,似乎有火焰还活在岩石里头.海边的火山岩石夺目的形状似乎在诉说其遥远的传记,似乎岩石构造各有各独特的故事,有的岩石是被分裂,从陡峭裂缝中海水哀叹着,好像深刻伤痕里存留遗忘不了的痛苦,有的是凹陷性,里面的清澈海水构成了充满生机的微小湖.由沙子形成的地毯上还有一大块特殊岩石,似乎充满力量地采取挑衅的姿势,似乎蹬着脚稳稳地挑战大海和天空,我感觉在所有这些岩石所蕴含的故事当中,那块孤单和勇敢的石头最让人启发.若说别的火山岩像活着,这大块奇岩却体现英雄坚忍不拔的精神,也许这就是人人都喜欢在它背上拍照的原因.

站在岭上能观赏让人白日做梦的天涯,天空和大海的极大接吻.于是,我想蓝色应该是上帝所偏爱的颜色,因为每天他的手指用阳光作为颜料在蓝天的帆布上绘画壮丽的场面.这样,人只要抬起头就得以明白活着的每一天是多么宝贵的礼物.

灯塔散发出的光能穿过一片黑暗,到达海上遥远的船.涠洲岛上,还有另一种类似的地方,其称呼能到达岛上各处,其光同样照在一大片黑暗中,后者则是属灵的光.涠洲岛的那座灯塔,使人转向海岸,教堂的那座钟塔,使人转向天堂.两者的光明都可以救人,都可以使人脱离黑暗的约束;不过前者远远超过后者,前者具有永恒救人的力量,后者只能短暂地保护生命;前者能进入到内心深处,后者只能到达肉眼前;前者从充满爱的至高者而来,后者从被刺激的物质而来;等等 .看来,乡下人以涠洲岛的唯一教堂而骄傲,迄今在外边的小广场上有不少卖者,当然其中也有卖普及的香蕉.可以说,教堂已成为全岛的一部分.岛上的这座天主教堂有个钟塔,据说曾经钟声响彻全镇上空.这座教堂一看就比较简朴,与欧洲的大教堂相比表面很粗糙,其所占据的区域有个小花园,有个小修道院,有个小孤儿院,这一切虽都一样简单但汇成了一种四处撒开祝福的源泉.教堂与涠洲岛具有一种朴素的美,而也许那是最纯粹、最灵活、最普遍又非凡的美,因为真正美的东西不需要外在装饰来加亮,只需要脱离多余的虚假性并揭示自身的内涵价值.所以,我想涠洲岛的魅力是属于童年的,那里的大自然与居住的人,似乎像是生活在边岸玩游戏的孩子一样快乐.这种快乐部分取决于游戏的朴素和自由的玩法,但长大后游戏的规则更加复杂,从而有时游戏变得完全不好玩,于是人们觉得多纳入一些玩具就可以弥补已失去兴趣的游戏,游戏规则随之而复杂化,直到原来的乐趣成为对未来的悲观为止.人往往对真正之美视而不见,却更欣赏大教堂及其盛大仪式,可是前者有时像极复杂的游戏规则一般,用多余装饰来弥补那因失去原来意义而引起的空虚,至于涠洲岛的朴素教堂,也许在其简单的设计和仪式中还活着那丰富原意.

教堂建筑的正面显得特别拙朴,其唯一的装饰是一些样子简朴的花瓣形雕带,几乎建筑构造的一切线条都是直的,除了一个圆形的玫瑰窗和一个哥特式窗.玫瑰窗正好位于上方的哥特式窗与地面的前门之间,正如基督在神与人之间,构造导向人类得以拯救的最伟大的桥.在玫瑰窗中心有一个标志,标志有三个文字“JHS”.毫无疑问,这个刻印的意义,正是教堂里一切被宣告的布道的核心内容,自从过去传教士第一次充满感激地站在祭坛前举行弥撒的那一天,直到现在,乃至到教堂的每一砖块存在于世界上的最后一天,那个标志所包含的信息一点都没变.反而,这三个字概括了永恒的福音,指历史中影响最深远的事件,即是创造宇宙的神“成了肉身住在我们之间”,是从神而来对于人类救赎的消息.字面的意思是——耶稣基督人类的救世主.这个消息在虔诚信徒心里成为一种激烈的呼唤,而涠洲岛教堂的故事是从它开始的.两百年前,在法国有一位基督徒,可能在屋子里祷告时,或在神学院里读经时,或在观看大海时,心里深深地感到福音的不可抗拒的呼唤.或许涠洲岛教堂真正的故事是从那一天开始的,或许是在涠洲火山第一次喷发前,或许从创世的第一天涠洲岛以及其教堂都已被上帝计划好了.至于传教士的故事,我知道的并不多,但起码敢肯定三个事件的发生:一次遭遇、一个使命(calling)、一种告别.对于绝大部分人,放逐是人最痛苦的惩罚之一,对于那个传教士却不一样,可能是一生中最令人满意的决心.凡是来源于爱的使命,都有将痛苦通过牺牲换成喜乐的能力.只有懂得爱的人,才能懂得牺牲的深刻意义.在爱的算法里失去常常同等于利益,这样耶稣通过至高无上的牺牲完成了最荣光的拯救.因此,对于涠洲岛的那个传教士来说,法国作为十九世纪中最繁荣的国家之一不算什么,反而来到中国南方的一个遥远落后的小岛更有价值.为什么?因为神给他显示了来自爱的算法.对那个法国传教士我了解不多,但是我敢肯定的是在精神上他成为涠洲岛的灯塔.那位传教士确实站在战线上了,并带着他唯一的武器 —— 《圣经》,通过分享来自神的爱的福音和行善赢得了人的心.迄今全岛人口中三分之一都信奉上帝.

人走进教堂中殿里,突然被透过彩色玻璃的金色彩光包围,似乎心灵正陷于光亮之海受洗礼.那天,我一个人坐在里面几分钟或几个小时,其实那时候并没有时间感,可是离开时的心态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不过,这种十分美妙的感觉并不取决于某壮丽场合或构筑性奇观的心理作用,而取决于一种视而不见的精神上的光荣.从整体上来讲,涠洲岛的教堂与大部分教堂很相似,不同在于其具有别样本土化特性.在古巴作为前西班牙的殖民地,到处可以看到各种各样的天主教堂,可却都显得又严肃又隆重,几乎找不到任何当地特征的痕迹,甚至西班牙语任何标志都没有,少有的文字一般都是拉丁文的缩写字,由此人难免感到有点陌生.我记得小时,每次看到教堂里十字架上的牌子所写的INRI标志就十分好奇,以至于以为那四个字指某种不为人知的神圣奥秘,长大后才知道是指一种为人可选信的神圣奥秘,即“耶稣犹太人的王”(Iesvs Nazarenvs Rex Ivdaeorum).涠洲岛的教堂却似乎不像被人们建造,而自然地在那个山岭上生长,每一根主枝的四面都挂着关于福音的汉语碑文.

涠洲岛的天主教堂由岛自身的珊瑚礁和火山岩石而建造.不仅仅墙壁是如此,在圣坛右边有个代表耶稣诞生的雕塑,围绕着圣家堂的整个山洞都是用珊瑚做的.当地人说,那个雕塑有一百多年,由于珊瑚的耐久性雕塑保存得很好.这反映一个重要道理,真正的圣坛不是由外地的石头建造的,而是由信徒自身的肉体构造的.也许,世上最神圣的住所在人里面,因为耶稣诞生于人心里.即使某人不信上帝,也应当像涠洲岛的建造者一样,把其身上最美的珊瑚以及最粗糙的石头都投入于爱的圣坛的建造中.

正如上所述,北海作为本文所代表的交融之地,具有一种别样的世界性.也许,这个滨海城市的文化和自然特征取决于它的独特地理位置,也许答案不是那么简单,但不管原因是什么,北海是许多起源于遥远之处的道路碰撞的灿烂焦点.

我在北海看到以前的英国领事馆,其作为“对外通商口岸”主要针对国土之间的事情,里面的老英国皇家海军单间望远镜很好表明这一点,因为那不是用来研究天文学设计的,而是用来观察土地和地上的事物,也许很久以前一位来自英国的全白胡子的船长用它第一次遥见北海海岸.可是,人绝不能局限于其身体所占空间的边缘,同样任何国土不局限于其边界线内所占的面积,因为任何事物的心灵不论大还是小都必然藏在深处.领事馆里的一些器具和家具保持得很好,尤其是墙角的一个旧留声机特别引起我的注意,似乎可以想象住在里面的人的生活,也许每天下午领事的年轻妻子习惯在银色沙滩上脱鞋散散步,仰望那像她一样从远处来北海的那群鹭鸶自由起飞的样子,而回家后用那亲密的留声机播放莫扎特或那个时期较为流行的普契尼歌剧来安慰思乡的心.

在北海还看到一家最早开的银行,当我听到是由一位从德国来的犹太人建立的时候,感觉很有意思,但一点也不惊讶,因为犹太人曾经是欧洲最多最早的银行家.甚至,在1492年第一次从Palos de la Frontera(西班牙)航行往美洲或新世界的哥伦布那次应聘的司库也是一位犹太人.显然,北海第一家银行的起源不奇怪.北海银行里有个1915年德国手摇计算器,从外表看上去很简单,似乎由三卷古代羊皮纸混合在一起造的,上面一系列的数字犹如公交车里的客人从一排的小窗口露出头.可以说,对于以前银行里所有的钱,这个贪婪的机器都“心里有数”,以至于心里唯有的是数字.但说实话,至于真正有价值的东西,恐怕是连最为精确的计算器也无计可施,就像无法用任何试验去测量一位母亲眼泪所包含的慈爱一样.所以,很可悲的是,当一个人用数字衡量一切时,就成为一个计算机器,原来容纳整个宇宙的心,后来减值成空虚.产生价值与产生利润完全不同,可能一百年前这家银行堆积了北海的财富,可能大大地促进了北海的经济发展,不过最使人富足的往往不是最有财富.所以,我想这机构并非充实了北海.

即使北海的领事馆和银行这两个场所都体现与参与着丝路所带来的进展,要么经济方面的交际,要么政治方面的交际,但都无法真正地接触北海的心灵,无法将其嫁接到北海树枝上;最后只能成为如今空虚、积累遗忘灰尘的博物馆.

生命的风险.据说,有一个大夫由于看病忙不过来,没发现自己七八岁的女儿得病了从而导致她的死亡.所以我想,那些医生、传教士、修女、等人是真正的英雄,也许他们的故事没被记载在历史书上,可在他们生活的书页上一定写着最令人感动的故事,也许他们的名字没被刻在任何纪念碑上,更不像那些公园里人在前面走过一百次也永远不知道代表谁的雕像……他们就静静地留痕迹于最神圣的地方,即人心处.这样,你若想留下美又深的回忆,用爱心对别人身上的伤口清洗换药,这样每当他看到伤疤就将想起你而感激.(If you want someone to remember you always, heal his wound so that way each time he sees the scars he shall remember you)曾经在老医院中心有座教堂,已不存在了,但曾经教堂主入口所占的位置,如今正好是急诊的主入口,曾经人们灵魂得以恢复的地方,如今变成人们身体得以修复的地方.与此相反,北海由英国传教士建立的那老医院,处在新建的大医院的中心,仿佛是依然跳动的一颗心,从中流出生命源泉的溪流.我想,老医院长寿的秘诀在于牺牲.在那个时代北海成为不同文明碰撞之处,历史证明文化碰撞的前奏常常回响着战争的呼声,不过来北海的这些外国传教士和医生都是和平之子,当然,作为属于海上丝路的北海必定有经济贸易的热烈活动,当然无法避免的在这里也会出现各种利益冲突,但牺牲精神在本质上是无私的,相信有它的存在,这类的矛盾将不会发生.通常,两种“文明”第一次遭遇的优先媒介是武器,不过这些无私的人手里只有《圣经》和显微镜,来抵抗人心灵和身体的仇敌.具体地说,那些人面对其中一个仇敌就是麻风病,又普遍又残忍,让我想起来一位医学教授对其新生所提出的警告:“若你们太爱美了,千万不要学医学,因为这里会看到最令人厌恶的丑陋”,麻风恰恰是这样的一种病,其使人经历漫长掉下皮肤的极难过程,最终还会遗留病魔肆虐后的可怕形变.更惨的是,那些患者一般被整个社会,甚至自己的亲人所抛弃,而那些传教士则正是来面对别人逃避的灾难,以至于为从来没见过的人冒着自身生命牺牲的风险.

因此若有人问我,海上丝绸之路,作为中国与西方的文化交融前沿,最有意思的事情是什么?毫无疑问,那并不是深蓝色.是这些人的故事.

我在北海城过的最后一晚,虽没睡觉但却陷入梦境.

北海人在凌晨五点带我去采访老街.在那夜里,北海城市入梦,而其传奇则觉醒.那时,城市脱离沿街道蔓延的群众,犹如演员在表演之后脱换服装般,重新回到自身原本的样子,在这种境地下我感觉到自己不再是一个漫游着的外人,城市迎接着我到其怀抱中并将其真正的面目展示给我.夜幕下的老街这种启示更为明显,似乎过去居住者的哭声和笑声从墙壁上的裂缝中泄露而出弥漫在空气里,似乎那些无数次经过老街的脚步从地上砖块留下的印痕中透上来,似乎多年来累积沉淀的人生又在此刻活于各个角落里了.装饰街道的那些楼房,犹如堂吉诃德不顾其身上多年来的伤疤,又好奇又自豪地矗立在街边盯着我.墙壁上长的潮湿的苔藓成为时间为建筑提供的新服装来弥补自身将慢慢脱落的水泥皮痂,连窗户玻璃上的斑点似乎都是衰老挂上的窗帘,使满面羞耻的玻璃失去了透明,这样可以把屋子里曾经发生过的事藏起来.

北海是个充满活力的城市,竟然,最令人兴奋的地方是北海最古老的街道.我感觉很久以前的人把自己的梦想融于整个街头,一旦日落就觉醒并在街上四处游荡.

哈瓦那是个老又不衰老的城市,好像从来没受时间流逝的影响,街上到处有五十年代的老车,阳台的锈栏杆上毫无变化地挂着白白的被单.然而,哈瓦那也有像北海老街一样的街头,名叫Obispo(西语意思为主教),其具有一种十分独特的气氛,而且白天和晚上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以前,我习惯从哈瓦那大学走到Obispo街头,先参观老书店或艺术展览,然后在老的酒店里喝一杯浓咖啡,最后坐在海边看日落.可以说那是一种回顾以前的生活方式,据说美国作家海明威也习惯这么做.周末晚上在Obispo散步的绝大部分人都是情侣,似乎成为巴黎似的浪漫现场,后来我才知道北海的老街也是一样的.

据说,北海的珍珠是位善良美丽的人鱼之泪化成的.可惜的是,我们一般想这是正常人体会不到的事情,但也许这样的故事确实到处有,也许神话并非只是人爱听的虚构事件,而是真正的生活在想象中的影子.现在我想,北海恰恰是神话与生活合二为一之地.

北海有一位姑娘,她向我表述了一种关于黑暗的独特的看法,她小时候并不怕黑暗,因为她相信从黑暗中可以得到庇护.当时,我脑子里浮起一个念头,如果一天我有个小女儿,我将向她讲这个故事,这样她就不会害怕黑夜了.有时候,一句话就可以打开两个世界之间的门.那天晚上,她突然得知我得提前离开而不舍,于是在深夜里带我去了最近的海边.夜晚的银滩,沙子依然是白色的,我们听着海浪的交响乐,波光粼粼的海面上,似家里小狗般的柔软海风与星星落下的光明在水面上交织着跳着舞,它们就这样快快活活地缠绕着,渐渐地,好像将整个世界都包裹进了它们的欢闹中.于是两只手穿越了半个地球,而顺其自然在黑夜里联系在了一起.可见,以上的观点需要充分纠正,因为,像金子具有导电性能,相同黑暗善于传送感情,在那时刻处于宇宙之边境,处于日落与日出之间,处于大陆与大海之间,处于相遇与离别之间,在那美妙时刻她掉落一颗颗珠泪,淅沥沥的雨点儿也开始降落,似乎天空怜悯而派一队由落泪组成的合唱下来.于是,咱们意识到那是告别的终曲.

珍珠的生成,是由于一颗异物进入贝类壳中,使其产生一种痛苦唯有不断分泌珍珠质一层层地将异物包围起来从而最终育成珍珠.眼泪的生成,也是如此,生产它的贝壳乃是心灵,这次的异物则是离别情人的悲痛.那滴眼泪虽很小,以至于我用一只手指就可以把它举起来,但它是我抛锚的海洋,在它里面找到北海所隐藏的最美丽又最宝贵的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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