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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相关学术论文怎么写 和《拆楼记》:日常生活史和身份选择类在职开题报告范文

主题:生活论文写作 时间:2024-03-18

《拆楼记》:日常生活史和身份选择,本文是生活相关硕士论文范文和《拆楼记》和日常生活和日常生活史有关硕士论文范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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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郭海荣

摘 要:乔叶的非虚构小说《拆楼记》一面世即引起巨大轰动,它植根于当下最为热点的拆迁事件,通过对人性的多角度刻画、对日常生活的细致观察、对真实的客观展示,自然地表现出在社会变革发展时期必然存在的复杂与迷乱,并由此引出了对民众、社会及知识分子精神的反省与思考.

关键词:乔叶;《拆楼记》;身份选择;知识分子;反思

在河南,作家们向来就有扎根厚土的文学传统,长期以来文学豫军身上的“泥土味儿”是其与其他区域作家最为显著的区别.21世纪以前的河南作家,尤其是男作家笔下的中原乡村更多呈现出保守封闭、因循守旧的面貌,质朴、单纯、善良则是乡村美景中人物的重要性格特征.新世纪以来,河南女作家异军突起,她们大多是“70后”,成名于1990年以后,这一时期的中国社会,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和城镇化建设的快速发展,中原农村发生重大变化,乡土世界一改此前较为单一的结构,呈现出极为复杂的精神面貌,她们感受到的乡土与此前作家笔下的乡村迥异:一方面是物质生活水平的明显提高,另一方面是现代物质文明冲击下的乡村传统文化、传统道德受到严重冲击,农民的社会价值观呈现出多元化特征,道德*也普遍下滑.河南女作家在打量现代化进程中的乡土社会时,与传统的男性作家有着明显差异.她们更强调以现*性视角,或者是无立场的零度视角来进行观照,这使得她们笔下的乡村社会呈现出更为驳杂的面目.乔叶的《拆楼记》作为非虚构小说的代表作品,向我们展示的正是一幅现代乡村城镇化图景的复杂面孔.

《拆楼记》写的是近些年在时事新闻中司空见惯的拆迁题材,由于这一类题材的复杂性和尖锐性,较少在小说中能见到.文中“我”被姐姐一通电话拉回到幼年生活过的乡下.因为姐姐家附近面临拆迁,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如何寻求最大程度的补偿成为包括姐姐、赵老师、王强等人在内的待拆迁户的共同期许.这里面所有的人都各怀心思,围绕着拆楼与盖楼,展示了现代乡村建设中的复杂场景.这里有s待拆迁农民面对权力部门时的卑怯无助和暗藏的心思计较,也有见利忘义弃邻居同盟于不顾,互挖墙角的自私狭隘;有政府官员为了完成拆迁任务对农民的强势争夺,也有为官一任造福一方的公心,更有各类规则、潜规则下的无法诉诸于口的无可奈何;有记者为了寻求正义四处奔走,也会为了私利舆论造势,更有收取红包压下不良新闻的不当行为;而文章的叙述者“我”更是集各种矛盾于一身,既有知识分子的清高,又有出人意料的世故圆滑,更有智识高人一等的精明算计.在拆迁这一巨大的利益面前,暴露出太多的人性弱点.作者坦承:“我的初衷就是想写一个个体.拆迁的人,抗拆的人,违建的人,包括代表国家意志的官员,其实每个人都是个体,他们都是蛮可怜的个体,他们都有自己的声音,其实都很不容易,都在煎熬,都是一群受苦的人,大家都像在泥塘里打滚一样.”当城镇化以猝不及防的攻势压下来,在这一强大趋势面前,在新旧交替中间,从农村到城镇,从农业社会到工业社会,中国庞大的城乡人口规模、复杂人性的难以洞悉,基层管理的简单粗暴,均使得拆迁这一城市化进程中的必然之举成为人心较量的角斗场.面对这些,乔叶并没有试图去简单定义善恶,随意褒贬,她谨慎地动用手中笔,竭力去呈现生活中种种荒谬与残酷.乔叶通过对人性的多角度刻画,通过对日常生活的细致观察,对真实的客观展示,自然地表现出在社会变革时期事物发展必然存在的复杂与迷乱.

乡村的发展必然伴随着环境的变迁.事实上,乡村之所以成为许多人的精神故乡,并让人为之留恋,田园牧歌式的环境是其中非常重要的一个原因.但是随着社会的发展,传统乡土文明的瓦解、乡村景象的凋落却是无可奈何的必然.乔叶笔下的灵泉路附近以前是这样的:

因为乔庄依河,我小时候便常和小伙伴们去河边玩耍.现在依然清楚地记得,河里清流汩汩,明澈见底,水草丰茂,鱼蟹繁多,我摘金银花,掐薄荷叶,挖甜甜根,盘小泥鳅……(工作后)我经常带着孩子们从河里打水清洁教室地面,被河水清洁过的地面自有一种水草的清鲜.

回想起来,如同一幅中世纪的风景画.

仅仅过了十几年,现在的灵泉路已经会让“我”这个自小生长于斯的人迷路.

我默默地看着自己生活过二十多年的乔庄,没错,就是这里,村里的街上几乎没有人走动,空空落落,再没有了牛,也没有了马,远远望去,乔庄小学的红旗依然在飘着,飘着——它在村里的二道街上.紧挨着未来路的那排房子倒是有些热闹:有几家在盖房子.

原本该是春绿秋黄的庄稼地,现在已经成了正在火热施工的楼盘.

这两个对立的画面正是农业文明与工业文明影响下的乡村的典型场景.乔叶笔下的乡村不再是过去那种环境优美、交通闭塞、生活落后、观念保守的传统风貌,而是有集纵横交错的马路和火热施工的工地于一体的空空落落的村庄,迅速变迁的村庄里承载了太多现代化的要求和期许,原来坐车都困难的灵泉路“摇身一晃”建成了宽敞的六车道未来路,各种代表现代化的机械设施和市政配套随处可见,众多广告牌更是消费的喻指……而时代就在这些场景中悄悄更迭.

在乡村野蛮生长的现代化,夹杂了太多不可言说的部分,现代化、城镇化将到未到,环境、人心、道德评价等都处于大拆大建的阶段,在繁忙的工地下面,是人们日渐迷茫、消沉的精神世界,以往田园牧歌式的精神故乡已经一去不复返,新的社会环境和城镇建设还没有完全到位,“迷路”正是作家面对家乡复杂心态的真实写照,经过这一番现代化建设后的乡村早已变得面目全非,前途和方向似乎并不明晰,“我”回到家乡却又找不到家乡——无论是现实的还是情感的,这些都隐含着作家对这一现状的思索与担忧.

在写作方式的选择上,乔叶毫不避讳自己受《人民文学》“非虚构写作”风潮的引领,她在接受采访时坦承:“这样的事其实一直都在看见,但这之前(指非虚构写作风潮之前)没有想到要去写,觉得自己写不了,但当我近距离地遭遇了姐姐村庄的拆迁事件,我近乎强迫地让自己把目光集中到这个事件上,之后就有了《拆楼记》.”非虚构强调作家的主动介入,即在场的、可信的叙事,虽然其本质仍然是虚构的小说,但“非”字着力强调了它与失真的、没有温度、没有生命的写作类型的区别.作者主动以“我”的身份介入到文本和事件当中,使文本的写作者、叙述者、事件的参与者和观察者统一起来,使读者相信面对的是一个诚实可信的事件讲述者.这样的叙事往往能拉近读者与作者之间的距离,提高彼此间的信任度,提升阅读的舒适感,但这里的“我”却更多地引发了读者的不适.《拆楼记》中的“我”被姐姐一个有预谋的电话骗回家乡,顺理成章地参与了为谋求更多拆迁款而进行的盖楼计划中.最初“我”只是为了帮助姐姐改善经济状况,同时也使自己摆脱长久的经济负担,但随着事件的发展,“我”迅速从事件的边缘走到,成为整个盖楼事件的组织者、策划者,直接参与或遥控了事件的进程.小说很形象也很准确地呈现出在城市化进程中,在拆迁这一社会焦点事件里围绕利益进行的各种博弈,各阶层、各群体的立场观点、心思盘算和目标动态,并用近乎白描的笔法将传统乡村社会关系的瓦解与崩塌展示得淋漓尽致.在这里我是一个叛逃者,既是乡村生活、乡土文化的叛逃者,同时也是传统知识分子精英身份、精英意识的背弃者.毫无疑问,在省城工作的“我”是热爱乡村的,我怀念家乡的山山水水,怀念家乡的风土人情,但在现实世界里“我”却是乡村的叛逃者,“只要有路,只要有车,只要有盘缠,只要有体力,所有的叛逃者只想越逃越远”.远远逃离的同时也对驻留在乡村的姐姐有诸多的意见和腹诽,甚至是厌恶和看不起.“我”热爱的是遥远的幻想中的理想乡土社会,而非当下真实世界的乡村世界.在反复奔波的路上,姐姐心疼“我”劳累,想让“我”在老家休息一晚,却被“我”用诸多借口推辞掉了,最真实的理由无法诉诸于口:乡村的夜晚对我已经太陌生,没有暖气的冬天我怕会感冒.作为城里人和知识分子的“我”虽然还时不时回到故乡,但实际上早已与故乡间存在着无法跨越的距离和隔膜.

作家并没有止步于我与故乡的关系层面,而是籍由“我”的内心活动进入到更为幽暗的知识分子的内心世界.虽然书中并没有提及“我”的职业,但从各个侧面可以很清楚地推断出“我”的知识分子身份.文中的我在精神和行动中同样也背叛了精英教育,背叛了知识分子一贯自恃的清高与洁身自好.最初我是作为一个旁观者、审视者参与进来的,但“经过了这么多年的泼皮摔打,已经变得老谋深算心机沉沉”,拥有知识的表现就是“我”可以以更为隐蔽和老道的手段把计划实施得天衣无缝,所有人的行动和反应都在“我”的算计之中,“我”只是变得更为狡猾,也更能切中要害.在这一事件中,作为知识分子的我没有批判,没有独善其身,而是主动介入.“我—可以快速地帮姐姐计算盖房子的成本与拆迁利润,也会因此看不上姐姐的算计不清、贪心太过;可以冷静地对拆迁户进行分析分类,剔除没有话语权的软弱派,找到可以共同“行事”的同盟,更从中寻找到可以影响风向的当权派家属;可以去主动游说拆迁同盟,订立攻守计划,同时还能很好地遮掩自己本心的贪婪,使这一切在体面的外表下显得堂而皇之;可以去策动摇摆不定的骑墙派,用利益诱惑王强“背叛”主导拆迁的村长哥哥;可以借用便利找到官员,寻求内部消息,以使自己的计划更加趋于完美;甚至还打算利用自己可以影响到的舆论资源,借由媒体发声给当地政府施压达到拆迁获利的目的……作为知识分子的我在这里呈现出明显的分裂:一方面“我”看不起这些人的很多作为;另一方面却又堂而皇之地做着同样的事情,只是手段更为高明也更为隐蔽,虽然有时会对自己的行为感到稍许的羞愧和“幽深难过”,也会反省自责,但这些并不会影响“我”的下一步行动,我只会“甩甩头”,“走一步说一步”.讲述者身份的选择定位,正是作者对知识分子精神状态洞悉后的反省与批判.

这样的阅读让人感到不适,是因为读者无可逃避地看到人性的阴暗并由此折射出自身内心深处不可与人言的“小”,而这样的写作也一定是不适的,它逼近作者内心的真实,力图把藏匿于内心最深处的最黑暗的东西挖出纸面,正如李敬泽在《拆楼记·序》中说的:“它使人从令人激愤、某种程度上也令人安心的戏剧场景中回到灰色的、模糊的人生.它甚至令人恼怒、令人羞耻……所有的人,她爱他们,这是无疑的.但有时也对他们感到失望,这也是无疑的.她深刻地知道自己就是这些人中的一个,她对自己同样失望.”乔叶克服这种令人羞愧的角色定位,坦然面对自己内心深处不可对外人道的自私与阴暗,正显出其写作的坦诚及不加掩饰的写作追求.乔叶在一本本书中践行着自己的创作观,通过对人性深处的准确体察,其作品在更深层面上对当今社会的各种病态进行独到的剖析和表现.她的小说不仅仅是好看的故事,更是我们这个时代的印迹与见证.

作者简介:郭海荣,河南省社科院文学所助理研究员.

编辑:李光远

此文结束语:上文是一篇适合《拆楼记》和日常生活和日常生活史论文写作的大学硕士及关于生活本科毕业论文,相关生活开题报告范文和学术职称论文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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