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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汀南丝雨论文写作 时间:2024-0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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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文简介:

别墅遭遇小偷,司羽、大川等众人的贵重物品及全都丢失了.易白一行将司羽的牧马人撞入海中,牧马人被打捞上来,却发现后备箱有大量安浔的画作.

第五章

司羽显然并不知道后备箱放了那么多的画,他一张张摊开,眉头深锁.见安浔过去,似乎想收起来,但见她的神色便猜到她已经看出来了o

而他手里拿着的,正是她当年的那幅成名作—一《犀鸟》.

因为喷了上光油,所以表面上看并没有什么大碍.

安浔目不转睛地看着画,司羽则目不转睛地看着安浔,轻声问: “还能补救吗?”

安浔小心翼翼地伸手抚了抚那只犀鸟色彩艳丽的长嘴: “画布千了会缩水,油彩就会开裂.”

救不回来了.

安浔皱眉,心疼.

真的心疼!

司羽看着她,半晌,小心地合上画交给工作人员,对郭秘书说: “把这些都装起来,修复,多少钱都可以.”

郭秘书点着头:“南少爷买的时候的票据都在,修复不了的话我们会让向阳一分不差地赔回来.”

“必须修复好.”司羽看着他,言简意赅,态度明确.

郭秘书一愣,他很少见到温和的司羽态度如此强硬不可商量.

其他人见他这么宝贝这些画,还有那小姑娘眼睛焦灼地盯着画一下都不舍得移开的样子,便越发小心翼翼,生怕碰坏了哪里.

画卷一卷一卷地被捧出来装进透明袋子里封好,一共七卷.

安浔见司羽神色不豫,以为他是担心回去没办法交待,于是慢慢地开口:“没事,我再画几幅送你……哥哥.”

两年多前,安浔请佛罗伦萨的一个画廊帮着代卖《犀鸟》,画廊老板将它上传到了一个小拍卖网站拍售.本没抱希望能卖个多好的价钱,可谁知道,有两个人竟因为这幅画杠上了,最终卖出了二十二万欧元的.

于是,很多人知道了《犀鸟》,也知道了安浔.

再加上教授的撰稿推荐,推波助澜,她一夜成名.

而那个以二十二万欧元拍得此画的买主,正是沈司南.

后来,安浔陆陆续续又卖出了一些画,买家哪里的都有,欧洲的、澳洲的,但最忠诚的买家还是沈司南.他对她的画隋有独钟.

一年多以前,他越过助理,直接和她发邮件联系.两人如老友一般,偶尔问候,偶尔闲谈.

原来,沈司羽的哥哥,真的是沈司南.

司羽看着她,心情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有所转变: “修复画并不是因为司南.”

“嗯?”安浔不解.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语调温柔: “你心疼得眼眶都红了.”

安浔怔住.

不是因为沈司南,是因为她.

她心疼画,而他心疼她.

天气有点不正常,突然变阴天又突然下起雨来.那边刚把画装好雨就淅淅沥沥地下起来,司羽双手拾起挡在安浔的头上: “去那边.”

还没从刚才那句话的触动中走出来,安浔又被他下意识的这个动作而感动了,两人向着不远处立在沙滩上的大太阳伞疾步走去.这一路,司羽的双手一直撑在她的头顶.

在雨中,安浔抬头看他,他的发梢已经湿了,丝丝缕缕贴在额前,雨水顺着鬓角滑到下巴,薄唇紧抿……

察觉到她在看自己,司羽低头,轻声道:“看路.”

安浔胱然掉转视线,半晌,心想:少女思春了’竟然想到了他的吻.

大川等几人已经到了伞下,安浔和司羽挤进去后,大川哀怨地道: “司羽原来你暗恋的不是我而是安浔啊,还在车里偷偷藏人家的画.”

司羽正低头用手拍打头发上的水,听他这么一说,顿了顿,又继续拍.

安浔因为疾走小脸红扑扑的,见司羽不说话,大川又是一副探究的模样,开口道: “那些画,都是他哥哥从我这儿买的.”

大川恍然大悟: “这样啊,不过你哥也是真够大意的,这么贵的画,就那么卷着放在车里.”

这正是安浔所疑惑的,难道沈司南喜欢走到哪儿带到哪儿吗?

司羽用T恤擦了擦脖子上的水珠,对安浔说:“这些画之前一直放在英国,后来我哥准备长期留在国内就让人带了回来,放车里估计是准备去装裱的.”

“后来你不知道就把车子开来了,然后好巧不巧地让那傻子给泡海里了,我怎么突然就不心疼车了呢!”大川嘟嘟囔囔地补齐了后面的事情,摇头叹息,“这么多画,这么多钱,哎,这得多少钱啊?”

“一千多万吧,”安浔在旁边默默地说,“折扣价.”

“……”

伞下的众人互相对视着,沉寂良久,摇头感叹,他们竟然和两个千万富翁站在同一把伞下.

还没感叹完,那边郭秘书就拿了伞和手帕过来,奉到司羽眼前: “快擦擦水,您要是感冒了我回去可没法交代.”

司羽接过去就将手帕递给了安浔,自然得不能再自然了.郭秘书一看,扭头冲进雨里:“我再去找.”

“小沈先生,那些画有很大的升值空间,如果修复不好,我们有信心告到他们倾家荡产.”这边郭秘书刚走,伞下就又来了几,个律师.

“你们再想别的办法.”就是说,画是要想尽办法修复的,这个没商量.

安浔站在一旁,默默地绕着手帕.

“可以找那位画家再画几幅,想必都用不着先生您出面……”其中一个律师还想再劝,毕竟从画入手简直是手到擒来.但话还没说完,他就发现司羽沉了脸,于是不敢再说.

几个律师心道:有捷径不走非绕弯路,这是要考验我们还是怎么的?虽心有腹诽,但面上却还恭敬地说好的,一定会办妥.

走时还多看了安浔几眼,似乎在说,我们都听到了,修复画都是为了你!

其余人瞧这架势才终于领悟到,司羽家不是大富大贵就是皇亲国戚啊,随便一个电话就叫来一堆律师,随便一辆车里就堆着上千万的名画……

大川在他后面嘀嘀咕咕: “司羽我看锴你了,司羽你欺骗我,司羽你是怕我抱你大腿吗?你跟我装穷……”

司羽心情不佳,似没听见—样,头都没回.

雨虽然慢慢小了,但一直没有停的意思.郭秘书送来几把伞,众人三三两两打着走回别墅.就在快走到门口的时候,斜坡上突然拐下来一辆车.

是易白.

副驾驶座上坐着向阳,笑得不可一世.

大川怒道: “他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因为下着雨,易白没下车,降下车窗,对站在门檐下的安浔说: “我先回春江,咱们的事以后再谈.”

安浔见到向阳就生气,毁了她那么多画还敢笑,索性也不理易白了,转身开门准备进院子,却见安非跑了出来:“这么多人,干嘛呢?”

说着,他也不等别人回答,三两步就跳上易白的车子:“安浔,我先撤了.”

然后还不忘看了一眼站在郭秘书伞下的司羽.瞧这长身玉立的英俊模样,怪不得安浔会甩了易白呢.他笑眯眯地对着安浔眨眨眼,做了个守口如瓶的动作.

安浔没理他,转身进了院子.

进去后,她还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灯,开着的,放心了.

白天时阿伦跟她分析,说她回来时灯关了说明小偷已经来了,半夜一点多的时候有动静很可能是小偷离开,所以中间这么长时间,小偷可能一直都在房子里.

安浔听得毛骨悚然,却不动声色地思考着阿伦有什么把柄在自己手里,她一定要报复回去.

易白掉转车头准备离开,向阳所在的副驾驶室正好对着司羽.他降下车窗,耸耸肩笑道:“没办法,他们不敢拘留我,我要走了.”

司羽看着他,淡淡地说:“会回来的.”

向阳像是听笑话一样: “那你就等着吧.”

晚饭是赵静雅和青青做的,还喊了安浔.

安浔也没客气,毕竟实在太饿了.

下午那静默的气氛一直持续到餐桌上,平时最能说的大川话也少了,只是眼珠子一直在司羽身上转.

几人吃口饭瞄他一眼,吃两口又感叹一句.司羽似乎没什么胃口,吃得缓慢,似乎也没什么心情,对他们探究的眼神视而不见.

吃完饭,众人互相推诿着洗碗工作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梅子领着李子涵,怯生生地站在门口按响了门铃,梅子说找安浔,大川热情地把他们带进屋,笑嘻嘻地说着客人年年有,今天特别多.

梅子和安浔打了声招呼,站在门口将一个用塑料袋缠了几圈的东西递给了司羽:“我从路边捡的,认出来这照片上的人是你,就送来了.”

不仅是司羽的,其他几人的也都在,丢失的整整齐齐地装在最普通的塑料袋里.

梅子没再停留,带着李子涵匆匆走了.

几个人大大地舒了口气,兴冲冲地研究第二天的航班,抱怨着多请了一天假,回去要看老板的脸色.

司羽坐在沙发上,手里把玩着护照,一圈一圈转着,一下一下磕在茶几上,发出轻微的咚咚声,和安浔心跳的频率一样.

他的视线一直停留在拿着遥控器乱调台的安浔身上,安浔终于无法再忽略他的注视,扭头看他: “想看什么节目?”

电视上正播着巧克力的广告,一对情侣热情地对视着,广告词是“纵享丝滑”.

她脑中突然全是黑纱下光裸性感的他.

他将护照放到桌子上,倚靠向沙发,说:“随便.”

安浔察觉到别人探寻的目光,看了一眼司羽,放下遥控器站起身走向了画室.

众人的视线随着关上的门被挡在了外面,司羽并没看过去,而是拿起遥控器,关了电视.

然后,他起身走到了画室门口.

众目睽睽之下,他开门,进去,再关门……

上锁!

最吵的电视机被关掉了,叽叽喳喳的大川也消了音.安静的空间里,落锁的声音,清晰干脆.

安浔在看昨晚的画,司羽跟进来她丝毫不觉意外:“锁门千什么?”

他没说话,向着她那儿走去.安浔伸手将画板转了过去,歪着头冲他笑.

司羽挑眉:“不给看?”

“没画完.”

司羽点头,伸手开始解衬衫扣子,一颗,两颗,三颗……

安浔水润润的眼睛左看右看,然后低头看画: “昨天到现在你只睡了一会儿,还可以吗?”

“安浔,我明天就走了.”司羽将衬衫搭在画板前的椅背上,然后伸手去解皮带.因为下了雨,天气凉了很多,冲过澡后他便换了长裤,衬得腿又长了一大截.

“吧嗒”一声脆响,皮带搭扣被解开,和刚刚门上锁的声音一样,震得人心弦乱颤.

然后是裤子拉链……

安浔再次扭头看画: “没关系,我不是很着急.”

“不是怕你画不完,我只是想在走的前一天,”他将长裤褪下,安浔依旧低着头,他细细地打量着她,轻声道, “和你待在一起.”

安浔转身去拿油彩,也不接话,过了好半天才平复心绪抬头看他,他已经坐到了沙发上.

一丝不挂.

她若无其事地走过去把落地窗关上,再把厚实的布帘拉上.虽然后院几乎没什么人去,但保不齐谁吃饱了撑的没事千想去逛一圈.

那司羽可就成艳星了.

想到这儿,安浔忍不住笑了一下.

“安浔,以后你若是求人办事,不用说话.”司羽的声音从一旁的沙发上传来,“只要对着他笑就行.”

安浔正在帮他摆正黑色的纱帘,顿了顿,终于忍不住问:“司羽,你有过多少女朋友?”

司羽抬眼看她,黑色的眸里闪着光: “如果你介意,我可以一个都没有过.”

安浔转身往回走: “实际上呢?”

“确实—个都没有.”带了一丝笑意的声音从她的身后传来.

她一点儿都不信.

“不信?”他像是能洞察人心一样, “司南没提起过我吗?”

安浔坐到画板后面: “他很少提起家人,我们只是泛泛之交,而且已经很久不联系了.”

“我记得去年订婚他说他有邀请你.”

他不提安浔都快忘了还有这回事,窦苗确实给她寄过一张请柬,不过那时候她忙着期末考试,便写了封邮件说明原因顺便恭喜他.

“你那时候要是去了,”司羽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或许我现在也用不着脱光了来诱惑你了.”

这人……

这人!

安浔使劲戳了戳颜料,心想:谁会信他没有过女朋友.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外面渐渐没了动静,大家似乎都睡了.可司羽依旧没表现出困倦之意,随着夜色深重,那双凝视着安浔的瞳仁也越发幽深:“安浔,我是不是太急切了?”

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响起,如清风般温和地吹进安浔的耳中.

安浔正从画纸上抬头看他,听到他突然说话,一时没反应过来:“嗯?”

他坐在她不远处,灯光明亮,照射在睫毛上,留下一小片阴影.说话间,只有嘴唇微动: “我只对你这样.”

“……”

“这样费尽心思,撩拨.”

安浔静默半晌,慢慢“哦”了一声.

她一画起画来就会慢半拍,这个反应让司羽无奈地轻笑: “没关系,慢陧来.”

安浔边清洗画笔边“嗯”了—声.

真是遇到对手了,司羽心想.

为什么她就不能像其他女孩一样,对着他喋喋不休呢.

那样他会很高兴的.

凌晨一点多,画室的温度随着外面的气温逐渐降低.等安浔察觉到有点冷的时候,司羽依旧裸着身子安静地坐在窗边的沙发上一动未动.

“你冷吗?”安浔本想问他需不需要开暖风,但见他比之前还要红润不少的脸色,不免有些想歪,下意识低头去看纱帘下的胯部,想知道他是不是“失礼”了,或者是“热”.

司羽说“都还好”,但声音比之前要沙哑不少.他自己也挺意外的,低头轻咳一声,声音闷闷的:“应该不太好.”

安浔放下画笔,走过去探他的额头,有点热.

两夜没睡好,白天又淋了雨,当然会生病.安浔不免有些自责,她拿下放在他额头上的手,刚想离开,却被他伸手环腰抱住,脸顺势埋在了她的怀中:“安浔,我感冒了.”

安浔愣怔地站着,不知手该往哪里放: “嗯.”

“安浔,让我传染给你吧.”他抱着安浔的腰的手臂收紧了些,声音本就闷闷的,脸藏在她的怀中更加闷了.

安浔继续愣怔,什么叫传染给她啊,难道这种时候不应该说:你离我远点,别让我传染给你吗?

安浔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背,似在安抚: “我去给你找药?”

司羽点点头,松开她.安浔刚舒了口气,他突然伸出手指勾住她围在身前的咖色围裙,微一用力便将她拽了过去.另一只手压下她的脖颈,他微一抬头,便亲到她.

因为惊讶而微微张开的嘴唇,很容易就让他吮到舌尖.

安浔蒙了半天才恢复思考,不是刚刚才说慢慢来吗?

他的力气很大,安浔被他拽进了怀里抵抗不得.他的舌尖微烫,烫得安浔的心都热了.她轻轻挣扎着,他却越发放肆,手顺着T恤的下摆伸进去,碰到她软软的腰,软软的小腹,还有软软的胸……

安浔立时惊醒,手忙脚乱地想要从他怀里起身,却不小心摔到了地毯上.

司羽起身去扶,安浔突然低低地轻呼一声,随即一手捂住眼睛,一手制止他: “你……别让它靠我这么近.”

沉沉的轻笑声,还有沙哑到几不可闻的一句“抱歉”.

然后,画室内又恢复了之前的寂静无声,窗外院子里有风的声音,还有下起来没完没了的细雨声,然后是近在耳边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的动静.

随即便有微热的手覆上她的手背,随即手被攥紧,从眼睛上拿了下来.

安浔睁开眼,见司羽已穿上了长裤,正蹲在她的身前,他轻吻着她的手背,再次说:“我很抱歉.”

他的眼睛是带电的.

安浔努力转移视线,轻轻抽回手,站起来说了句“我去给你找药”便走了.

司羽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似乎在考虑着该如何对她,她简直比 《神经解剖学》还让人伤脑筋.

但他终是觉得头痛无力,便又坐回了沙发上.

安浔回来得很快,别墅很久没人住,药也早已过了期,所以她只端来一杯热水.

可此时的司羽已经安静地靠在沙发上睡着了,似乎十分疲惫.

她拿了软垫垫到他的脑后,再将他的腿搭在脚踏上,看起来要舒服很多,随后洗了凉毛巾搭在他的额头上帮他物理降温.

就这样摆弄了他这么久,他也没有转醒的迹象,依旧睡得沉沉的.

安浔看着他,戳了戳他带着红晕的脸颊,明明很困,却还硬撑.

司羽这一觉睡得很不舒服,醒来的时候还发了汗,浑身湿腻腻的.而安浔正坐在沙发边的矮凳上,单手撑着下巴,瞪着红红的眼睛看着他.

“哭了?”他摸了摸她的脸,哑着嗓子,不知是不是故意调侃, “别担心,只是小感冒.”

安浔揉揉眼睛: “熬的,”说着站起身把不远处的画板转了过来正对着他,“画完了.”

司羽轻笑道:“难道改画睡颜了?”

说着说着,他的目光便被画全部吸引了去,包括所有的注意力.

他看得目不转睛.

画上的人如王者一般坐在花纹烦琐的复古沙发上,额前几缕不羁的碎发,一双眼睛漆黑深邃,似笑非笑,似乎有着攻击性,又似乎带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深情缱绻.身后是大大的落地窗,窗外的黑夜中有影影绰绰的绿植隐匿其中.窗边透明的黑色纱帘飘荡在空中,线条舒展优美.若隐若现的人鱼线隐没在漆黑一片的纱中,还有一双笔直修长的腿从黑纱下伸出,随意地敞开踩在地毯上……

画中人,俊美,神秘,又撩人.

什么都没露,却让人血脉贲张,意乱情迷.

司羽良久后才将视线移开,看向安浔的眼中闪着幽光.

半晌,他说:“司南说得对.安浔,你是个天才.”

安浔听多了这样的夸赞早已习以为常,但他的赞美,不一样.

和别人说的感觉完全不一样.这种喜悦,比让挑剔的教授满意、让严格的祖父表扬还要强烈很多.

她有点飘飘然,该怎么控制要起飞的心情呢?

“取名字了吗?”司羽问.

安浔点头,指了指右下角:“那里.”

很不明显的小字,有画的名字,亦有作者的签名.

《丝雨》——安浔

他喜欢这幅画的名字,他更喜欢这两个名字放在一起.

“安浔,画给我怎么样,随你开价.”司羽转头去看他,似乎是睡饱了,在晨光下,眼睛熠熠生辉.

安浔娇俏地一笑,他喜欢这幅画的样子让她很满足: “不,这是我的私人藏品.”

司羽难得见她神情调皮,不自觉地也跟着笑起来: “好吧,你会展出它吗?”

“还没想好.”安浔眨巴着眼睛看他, “你会介意展出吗?”

她对它的满意程度甚至超过了《犀鸟》,它应该惊艳于世,但她又有点舍不得将它公之于众.

“全权由你支配,安浔.”他并没有表态.

他不希望自己的态度让她有任何为难.

“我觉得,这画要是展出,应该会火—下.那么,你可能会受到追捧.”安浔的手指轻抚着画板边缘,拾眼看他,“这会对你造成困扰.”

司羽为难地皱了皱眉头:“哦,这样啊,这样安浔就会有很多情敌了.”

安浔:“……”

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太阳悄悄从海的那一边露了头,安浔用布将画遮起来后,两人各自回了房间.

司羽的病来得快去得也快,发了汗后体温就恢复正常了.他冲完澡再下楼时,大川等几人已经准备好了早餐.

司羽坐到餐椅上,接过大川递来的筷子,随口问道:“安浔呢?”

大川扫了其他人一眼,眼珠子转上两转,嬉皮笑脸道:“哎哟喂,这还是我家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司羽吗?一会儿看不到见就找.”

司羽抬眼看他: “邵川,下午去机场不如你自己走着去?”

“她刚才开车出去了,说是很快回来.这都老半天了估计也快回了,如果您着急我可以帮您打个电话问问;如果您不放心我可以去门口迎接.小沈先生,我的回答您是否满意?”大川说话本就利索,一着急,结果语速更快了,听得众人笑成一团.

司羽嘴角噙笑,看了一眼大门,低头吃饭.

大川狗腿子似的凑到司羽旁边: “司羽,昨天来找你的那个特别讲规矩的大哥呢?是不是他接我们去机场?”

“他回春江了,有些事要处理.”他吃着面包片,随意地回答着,眼睛再次瞟向门的方向.

正说着,别墅的大门便被推开,安浔换了一身海蓝色长裙,头发扎了个马尾垂在后面,人看着清爽又干净.她一进门就踢掉了鞋子,白皙的脚丫踩在深色地毯上,轻盈地绕过客厅,见众人都在餐厅,便走了过去.

她坐到司羽对面,隔着餐桌对他说:“向阳又回来了’说是找你.”

向阳一改之前嚣张跋扈的模样,也不再是挑衅滋事的态度,乖乖地跟在一个笑容和蔼的中年男人身后走了进来.

那大叔见到司羽,忙走过去,点头哈腰地伸出手: “小沈先生,久仰大名.”

司羽站起身与伸过来的手握了一下,轻笑道: “是吗?”

他从不参与家里的生意,大学毕业后,父亲本有意让他进公司,但他自作主张考去了大学.所以沈家的二儿子,几乎很少有人见过.

“是的,是的,经常听沈总提起您,兄弟俩长得真像,都是一表人才.”那人又拉关系又套近乎,“哎哟,忘了,来来来,这是犬子.”

他把后面垂眉低目的向阳拉过来,向阳对于父亲的拉扯有点不情不愿的.

“听说这小子在汀南和小沈先生有点冲突,犬子顽劣,有眼不识泰山.您看咱们都是自家人,您大人大量……”

“车子倒是不值几个钱,”司羽说话间已经坐下,他将面前的一杯牛奶推到对面坐着的安浔面前,“只是车上的画全毁了.”

“知道,知道,郭秘书已经知会我了.”向父说着拽了下向阳,“我昨儿已经把这小子抽坏了,这个瞎眼的东西.小沈先生请放心,您的损失,我们向家一律承担,您看之前我和沈洲集团签的那份合同…..”

“哦,也在车里,估计已经被海水冲走了.”司羽说得云淡风轻,向阳的父亲听得心惊胆战.

安浔不爱喝牛奶,若无其事地把牛奶推了回去.刚过半就被司羽发现,结果又被推到她的面前.

司羽拾眼看了看向家父子的脸色: “应该就在昨天车子飘着的那片浅滩里,向阳去找找看?”

早就签好的合同又怎么会放在车里,沈洲集团对待合同,定会加密保护.合同没了也就是—种说辞,若是真被冲到海里,这么两天也早无影无踪或者稀巴烂了,不过是想为难他们一下,再顺便收拾收拾向阳.

没办法,若是沈洲换了供货商,那向家的损失可就不是一星半点了.

向阳也不是不顾全大局的人,他憋着一股气,一步步走到推车下海的地方,挽起裤腿,淌水到浅滩那处,弯下腰还真像模像样地开始摸.

他也不是没脾气,只是怕真出了什么问题,他们全家都得跟着喝西北风.就像他爸说的,和沈洲比,自家就是个小虾米.

而别墅内,又是一阵不可置信的窃窃私语—一

“大叔刚才说什么了?说沈总?沈洲集团?”大川掏掏耳朵,偷瞄了一眼坐在沙发上打电话的司羽.

“沈司南、沈司羽,多明显啊,你们怎么就没看出来呢.”一人啧啧道, “去沈洲酒店吃饭那天,大川你还以为是人家经理在拉业务,你可真逗,人家这是出来迎接少主子呢.”

“说得像你猜出来了似的.”大川不服.

“那也比你强,跟人同学那么久,身家背景都没摸清.”

大川很委屈,突然像想到了什么,惊慌地道:“我是不是还说要和沈家儿子搞什么来着?他会不会误会我喜欢他?万一同意了可怎么办?”

大川其实是个很爱一本正经开玩笑的人.

几人哄笑着骂他,一时间其乐融融.也不知谁突然“哎哎”了两声,待众人看去,他又用眼神示意大家看向另一边.

安浔从厨房走了出来,端了杯热水放到司羽面前,还有两盒药.司羽见她过来便挂断电话,拿起药看了看: “你什么时候买的?”

“刚才.”安浔说着就想离开,没想他伸手握住她的手,摩挲了一下手心,另一只手拍了拍沙发, “坐一会儿,告诉我怎么吃.”

安浔顺势坐下,像模像样地拿起药: “消炎的,一次四片,一天三次;感冒药,一次一片,一天两次.饭后半个小时,温水送服.”

安浔说得认真,似乎是怕他吃错,还从茶几的抽屉里拿了支笔标注在了药盒上.一转头,发现他正静静地看着自己,眼里带着暖暖的笑意.

安浔一顿,立刻反应过来:“沈医生,您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吗?”

他倒是真厚脸皮地点了点头:“有,想知道这么一大早就开门的药店在哪里?”

安浔并不想说这些药是她开了七八公里的车才找到一家医院开的.

见她没回答,他又问:“远吗?”

“不远啊.”

他摸摸她的头,眼中闪着微光: “辛苦了.”

餐桌方向的众人低头吃饭,旁若无人成这样,真够可以的了.随即是他们再熟悉不过的,赵静雅“噔噔噔”上楼的声音.

习以为常,也就没人理会了.

“那向阳真下去捞了?”青青顺着窗外看向外面的大海,随口问.

“真下去了呗,不知捞到什么时候能让他上来.”其中一个同伴说着,回头看了一眼司羽,低声道, “这司羽平时看着温和有礼,狠起来可真不手软啊.”

另一个点头: “是啊,那大叔要是这么求我,这么说好话,我反正是不好意思拒绝的.”

“所以你们成不了事啊,妇人之仁,这就能看出我家司羽绝非池中物.”大川总结.

订了中午的航班的大川的两个*学先行离开了,那时候太阳偏南,晴空万里.而向阳,依旧在海里捞着合同.

郭秘书还是从春江赶了回来,是午饭之前到的,带了两辆车来接人.

安浔吃过阜饭后就回了房间睡觉,一睡便是一上午.

大川收拾好箱子去和她道别,她睡眼惺忪地打开门便听到他中气十足的声音:“安浔,我们走了啊.”

“嗯.”安浔应着就要关门继续去睡.

“喂,你也不送送我们啊?”大川抵住门,有点伤心.

安浔将他撑住门的手拽下去: “你下次放假再来,房子免费给你住.”

说着她关上门,继续睡觉.

结果还没走到床边,敲门声又再次响起.

安浔实在是太困,被敲门声烦得有了起床气,她猛地打开门: “不熟,不送!”

低得不能再熟悉的轻笑声响在她耳边: “不熟吗?”

裸着对着她两夜,亲也亲了,摸也摸了,还要怎么熟啊.

似乎,还可以更熟一点.

安浔终于清醒过来,她睁开眼睛,瓮声瓮气地问:“你不是三点多的航班吗?”

“现在已经中午了,你睡了很久.”

安浔又清醒了些,她怎么觉得他这话说得有点哀怨呢……

“安浔,你现在可以许愿.”他慢慢上前一步,靠在门框上,低头看着似乎还在梦中的她.

她还是很困,眼睛涩涩的: “嗯?可我现在没愿望啊.”

“你有,你可以要求我……”他站直身子,搂住她纤细的腰将她带进自己怀中,轻轻的,似耳语般地说,“不走.”

大川还没走,静静地站在旁边努力减少存在感,他觉得自己要是安浔,非扑上去狠狠亲司羽一顿不可.想着想着又觉得自己女友太伟大了,当年追她的时候哪说过这样的情话啊,她能同意交往还真是善良.

再就是,他十分佩服安浔这个小丫头,真沉得住气.要是正常姑娘,谁能招架得住司羽这般模样.可她非但没被迷得七荤八素的,反而用手轻轻抵在他的胸前,低着头: “司羽,你还是走吧.”

这话说完,司羽搂着她腰的手又收紧了些.

安浔任由他抱紧了,只管低着头软软糯糯地继续说: “你给我点时间,让我好好想想.”

司羽稍微松了点力道.

“司羽,你在这里我的心很乱.”

别说司羽了,就连在一旁的大川的心都跟坐过山车似的,忽上忽下.

司羽伸手摸了摸她披散的长发,无奈地笑道: “安浔,以后说话快点,一口气说完.”

“嗯?”

大川在旁边也忍不住抱怨: “心脏不好的能被你玩死.”

话音一落,本来满眼只关注安浔的司羽突然将视线转移到他的身上.

大川愣怔:“怎么了?”

司羽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而是扭头问安浔: “会一直待在汀南吗?”

“快开学了,过两天要回学校.”

“真不巧,我过几天也要回.”他说完,又静静地看了她半晌,“安浔,我等你的电话.”

一生一代一双人,倾我一生一世念

从汀南到春江,从到佛罗伦萨,有人说:“安浔,你怎么始终在司羽的撩拨之下呢?”安非笑道:“女王大人怎么可能在爱情里没有主动权!”安浔歪歪头,开启花式撩汉技能!

1

某天,回意大利*毕业相关事宜的安浔终于回了国,她并没有告知嫌她离开太久而闹情绪的沈医生.

医院里,护士小姐对准备离开的沈司羽说: “沈医生,今天专家会诊还有一位病人.”

“预约的不是都已经看完了吗?”司羽有些不满,这位护士向来知道分寸,“那安排到明天.” 小护士低着头,压着嘴角的笑意:“可是她说她的病情紧急,而且全院只有沈医生您能治.”

沈司羽看她一眼,停下脱白大褂的动作: “什么病?”

话音一落,门外便走进一人,长裙飘飘,巧笑倩兮,语调婉转:“相思病啊.”

沈医生微愣,然后目光灼灼地看着她道: “不巧,这个病我也得了.” 小护士从没见过沈医生的眼神这么热切过,她悄悄红了脸颊,又悄悄关门离去.

2

婚后某天,沈医生终于辞去了医院的工作回沈洲集团当总裁了.这天董事会结束回到家,他发现,安浔竟然破天荒地做了一桌子菜.

见他回来,安浔忙凑上前,安慰道: “从沈医生变成沈总有没有不开心?要不然以后我没事感个小冒让你过过手瘾吧?”

沈司羽扯了扯领带,说:“沈太太,你又忘了我是心外科医生了?”说完还加了句, “专家.”

“哦,这样啊!”安浔拖长了音调,修长嫩白的手指慢悠悠地开始解衬衫扣子, “我心里堵得慌,医生您给看看?”

沈司羽眼神幽深地看着她一颗、两颗、三颗地解开扣子……

然后,门铃就响了.安浔狡黠一笑,又一颗、两颗地扣上了扣子,边走边说: “我喊了安非过来吃饭.”

沈司羽长腿一迈,跟了过去,按住她要开门的手,对门外的人说:“安非,你两个小时后再来.”

3

安浔发现最近自己完成一幅画作的效率非常低,归根究底还是要怪沈总太缠人.

这天吃过晚饭,她主动邀请:“要和我一起画画吗?”

沈司羽笑: “安老师教我吗?”

“好啊!”安浔见鱼儿上钩, “你喜欢什么我们就画什么.”

“喜欢你.”沈司羽回答得理所当然.

后来,安浔大致画了自己的肖像轮廓,又轻轻握住他拿画笔的手说:“先教沈同学上色,眉是黛色的,唇是红色的……”

安浔温温热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耳边,带着若有似无的香气,她微微低头,发丝便轻垂下来钻进他的领口,搔着他的肌肤.她假装无所觉地在他耳边说着话,红唇轻轻蹭着他的耳廓,也就画了几笔,他便已心猿意马起来……

早在他准备反手将她捞进怀里之前,安浔已灵巧地“咯咯”笑着跑开:“不画完不许动.”

空气中还留有她的清香,沈司羽心痒难耐地意识到,自己应该是被沈太太撩了.

4

两人的儿子出生后第三年的一天晚上,汀汀小朋友拿着童话书敲门进入沈司羽的书房:“爸爸,妈妈刚才给我讲了睡美人的故事,你喜欢睡美人吗?”

完全没有童趣的某人看了儿子一眼:“爸爸不喜欢.”

汀汀“哦”了一声,扭着小胖腿走了.

没想到不消一会儿,他又再次回来:“爸爸,妈妈说她是美人.”

司羽微顿,随即放下手中的企划案轻笑起来:“你告诉你妈妈,爸爸非常喜欢睡美人.”

“你刚才说不喜欢的.”汀汀奇怪地看着他,不是很理解大人为什么这么善变.

司羽走过去摸了摸儿子的头: “你去叫你妈妈过来.”

汀汀应声离开了,不过最终还是他独自回来: “妈妈说她今天要和我在儿童房睡.”

司羽挑眉,伸手拿起书桌上的手机,拔通了一个电话: “安非,你来我家把汀汀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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