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大学毕业论文> 本科论文>材料浏览

新媒体类有关函授毕业论文范文 和新媒体语境下网络低俗语言的生成和传播类函授毕业论文范文

主题:新媒体论文写作 时间:2024-02-01

新媒体语境下网络低俗语言的生成和传播,本文是关于新媒体论文范文与新媒体语境和网络低俗语言和生成相关论文范文.

新媒体论文参考文献:

新媒体论文参考文献 新媒体营销论文网络媒体投稿新制度经济学论文农村新技术杂志

石琳

(西南民族大学文学与新闻学院,四川成都610041)

摘 要:作为语言生活中的不文明现象,网络低俗语言反映了特定时期内一部分人的社会心理,故针对它的研究既有语言学价值,也兼具社会学和文化学价值.文章以“屌丝”作为语言标本,描写了使用频度较高的网络低俗语言的使用状况,并借鉴社会语言学理论分析在虚拟化、交互化的新媒体作用下,具有负面、低下特征的语言形式是如何复制、传播的,深入探讨了网络低俗语言频现的社会文化背景.此外,本文还从汉语应用与规范的角度,指出网络语言规范化的意义,提出正确的语言态度,为更好地净化网络语言环境,培养网民健康的语言习惯提供了积极的意见和建议.

关键词:新媒体;网络低俗语言;生成与传播;语言规范;社会语言学

中图分类号:H085.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3240(2017)03-0149-06

伴随着网络时代的到来,以互联网为基础的新媒体变革了原有语言生产和传输的方式.网络对社会语言生活形成了强大的渗透力,新媒体语境下汉语的表达呈现出智能化、碎片化、图文化、口语化、自主化和无界化的趋势.[1]

作为一定时期社会多元文化的表征,网络语言既包含“给力”“正能量”“蛮拼的”等形式鲜活生动,表意积极向上的新词热语,也不乏“屌丝”“草泥马”“然并卵”等语义鄙陋、低俗的不雅词语.这些具有负面、低下特征的网络低俗语言主要表现为:以宣泄情绪为主的网络骂詈,以恶意诋毁为手段的语言暴力,以流俗搏出位为目的的个性表达.它们污染了大众传媒的语言和文化氛围,成为影响社会和谐发展的语言杂音.值得注意的是,近年来其数量持续增多,使用语域不断扩大,作用力已不容小觑,这一语言现象已被列为“热点篇”而载入《中国语言生活状况报告(2016)》.[2]

目前,以网络语言为话题的研究,多涉及具备时代价值、社会价值和语言价值的“正向”网络词语和结构,而对于语言生活中具有不雅、低下特征的“负向”网络语言却鲜有关注.而对于一般语言使用者来说,他们对待网络低俗语言的态度往往是一边围观,一边使用,又一边声讨.因此,在这样的语言态度下,各种品位不高的语言形式借助新媒体迅猛的传播效力得以“任性”发展,并对我们的语言生活和社会生活造成了负面影响.一方面,由于失去了传统媒体监督过滤的屏障,这些不雅用语突破了虚拟世界,延伸至公共生活领域,甚至出现在主流媒体的标题和正文中,严重损害了民族语言的美感,“伤了汉语数千年的根基”.[3]更有甚者,网络低俗语言还会对正处于审美观和价值观形成阶段的青少年产生消极作用.另一方面,网络语言与社会文化存在着密切联系,很多网络低俗语言是社会事件、大众文化的衍生物,粗鄙化与暴力化的低俗语言频现正是时下庸俗的文化品位在网络社会的投射,而当个体的语言行为上升为社会群体的集体表达时,大量涌现的网络低俗语言势必会聚集社会戾气,这不仅将有碍于语言生活的健康发展,也会对和谐有序的社会生活造成恶劣影响.

“使网络空间清朗起来”是总书记多次提及的互联网整治目标,净化网络语言无疑是治理网络整体环境的一个有效的突破口.[4]基于此,讨论如何从语言生活的实际出发,对网络低俗语言进行引导与规范,以净化语言生态环境的问题显得尤为重要.本文根据年度网络低俗词语的排行,搜集传统平面和有声媒体以及微博、微信等新媒体中网络低俗词语的使用情况,以“屌丝”为语例分析语言形式的来源及产生背景,并从社会语言学和传播学的视角,说明其传播途径.最后,提出新媒体语境下网络低俗语言规范的目标和层次,以期构建网络“善语良言”的文明语言环境.

一、网络低俗语言的使用状况

社会语言学认为,语言是社会结构和社会心理的反映.作为语言生活中的不文明现象,网络低俗语言应该被纳入到新时期语言研究的范畴中.本文将静态与动态研究相结合,由个别词语描写扩展到系统化研究,从语言形式、产生来源、使用情况、流行范围、使用者特征等方面对网络低俗语言进行多角度、深层次的分析.那么,网络低俗语言的形式包括哪些呢?主要分为两类:一类叫粗口脏话,也就是骂人话,即那些令受话者或旁听者感到被冒犯或被羞辱的词语,其中多为对“性”的攻击语言,如“你妹”“蛋疼”“装逼”之类.一类是粗鄙词语,这类词语所含的意义并非不好,只是造词格调不高,如“屌丝”“逼格”“土肥圆”,它们的词义所指没有什么不好,但造词所用材料是不雅字眼,所以词语整体品位低下.

就网络低俗语言的产生来源而言,主要包含以下四种方式.第一,沿用原有汉语詈语与低俗语言或进行相应改造:有的通过谐音手段完成变形,如“特么”“我靠”“小婊砸”“碉堡了”等;有的通过借形于其他汉字、字母或符号完成变形,如“我艹”“傻X”“傻13”“他M 的”等;还有的是对较长的语言形式做缩略处理,如“碧莲”是“不要逼脸”的节缩,叠用了谐音手段形成的.这种通过变形替换某一脏字的方式,使得原有的恶劣侮辱言语增添了些许不羁的戏谑口吻,但实际上并没有改变污言秽语的本质属性,且经由反复使用之后,它们已为大多数网民所熟稔,骂詈方式的间接性和隐晦色彩也就大打了折扣.第二,转译外来语(多为英语)中的詈语与低俗语言,如“碧池(bitch)”“谢特(shit)”“法克(fuck)”“狗带(godie)”等.第三,网络新出低俗语言,大多是针对某一特定人群身份的称谓语,带有揶揄嘲弄的口吻,如“叫兽/ 砖家”“单身狗”“土肥圆”“矮矬穷”等.第四,词族化生成,此类别往往以某一个词为基点,然后感染其他词语,形成一系列有“污力”的词族.如自“逼格”风靡一时后,相继出现了“逗逼(逗比)”“LOW 逼”“绝逼”“装逼”等,又如仿造“绿茶婊”的造词方式,“莲花婊”“圣母婊”“道德婊”“心机婊”等层出不穷,显现出较强的能产性,通过网络的集聚与放大效应,已有泛滥成灾之势.2015 年6 月2 日,人民网舆情监测室发布了《网络低俗语言调查报告》,该统计选取25 个(组)低俗词语,对这些词语在网络原发微博的提及量以及在中文报刊标题中的使用频次进行了信息检索.结果显示,有16个(组)词语的原发微博提及量超过千万次.按照使用量排名,依次为“尼玛”“屌丝”“逗比”“叫兽/ 砖家”“艹”“你妹”“装逼”“草泥马”“我靠/ 我擦/ 我屮/ 艸芔茻”“妈蛋”“逼格”“他妈的/ 特么的”“撕逼”“滚粗”“蛋疼”“小”,前4 个(组)使用量已逾亿次,而在中文报刊标题中使用次数最多的三个不雅词语分别是“屌丝”“叫兽/砖家”“逗比”.①

其中,位居榜首的“屌丝”(也写作“吊丝”“钓丝”)的蹿红特别引人注目.“屌丝”一词起源于2012年百度雷霆三巨头吧和李毅吧的一次网络对骂,论战中足球运动员李毅的粉丝被嘲讽为“屌丝”,后亦为其粉丝自嘲使用,此后作为一种网络恶搞称谓语,“屌丝”的适用对象由单一的他指扩展为包括他指、自指在内的泛称,从某一狭小的人群扩大到社会普遍存在的“草根”群体,泛指生活平庸、身份卑微、前途渺茫、感情和精神空虚的一类人,与令人艳羡的“白富美”与“高富帅”词义相对.随着“屌丝”的词义泛化,其适用人群的范围也实现了从青年群体到不限年龄的跨越,从单指男性到不限性别的跨越,从所谓的自暴自弃的无产阶级到陷于焦虑的中产阶级的阶层跨越.“屌丝”一词的附加义也随之发生了转变,从污蔑讽刺,到自我解嘲,甚至还伴生了“精神胜利”式的自谦与调侃的意味.一时间,“人人争说屌丝,人人争当屌丝”,网上关于“屌丝”的家庭背景、交际圈子、理念习惯、情感生活等话题的讨论不绝于耳.

我们运用百度指数①作为网民行为数据的分析平台,将“屌丝”设为关键词,获得了它的使用情况、流行范围和使用者特征等数据.从词语流行的整体趋势来看,“屌丝”一词诞生于2012 年,在短短两个月内网络搜索量就达到了峰值,但使用量在接下来的两个月又陡然下降,此后在2013 的月份搜索量渐趋平稳,从2014 年至今呈缓慢下滑趋势,2017年后的日搜索平均值在2000 次左右(见图一).这一走势与网络流行语的时效性有关,新出热点的“井喷”效应明显,因此短时间内词频激增,但媒体时代的海量信息输入,使得话题或事件被不断刷新,因此“屌丝”的速盛速衰也暗合了这一周期性的变化规律.同时,与个人电脑的搜索量相比,移动设备的搜索量更胜一筹,超出一倍多.这又与日益增多的手机网民数量有着密切关系,据统计截至2016年底,我国手机网民规模已达6.95亿,占全体网民的95.1%,智能手机使得搜索词条变得更加便捷.

此外,还可以在百度指数的“人群画像”中对“屌丝”一词的使用人群特征进行检索.从地域分布上来看,搜索指数排名靠前的十个省份分别是:广东、北京、上海、浙江、江苏、山东、四川、湖北、福建、河南.除却人口基数的因素,“屌丝”在广东“备受青睐”的原因,大概与“屌”本身就是粤方言中的常用粗口有一定的关系,因此具备良好“群众基础”的低俗词语“屌丝”在这里能获得更大的生存空间也就不足为奇了.从年龄结构上看,30-39岁的人群使用频率最高,超过50%;其次是40-49 岁和20-29 岁这两个年龄段,几乎持平;再次是19 岁以下,50 岁以上的使用频率最低.这与不同年龄段的人的使用行为、语言态度、审美趣味有关,也与不同社会成员的角色扮演相关,20-49岁的人是家庭的顶梁柱,也是社会的中坚力量,且随着年龄的增长,需要承担的工作和生活压力更重,面对困境与挫折所产生的负面情绪自然也就更多.从性别构成上看,使用低俗词语"屌丝"的男性远超过女性,前者达75%,后者占25%(见图二),这一结果也体现了由男女性别不同而引起的语用差异,丹麦语言学家奥托·叶斯柏森(OttoJespersen)在其著作《语言:本质、发展及起源》中指出“女性总是本能地回避使用粗俗、污秽的语言,而喜好使用精炼的、含蓄的和间接的表达方式.”

以上,我们将“屌丝”这一具有代表性的网络低俗词语作为语言标本,描写了使用频度较高的网络低俗词语的使用状况.由此,受到此类“重口味”词语的耳濡目染,当前语言文化生活中的“重度污染”状况可见一斑.

二、网络低俗语言的生成与传播

那么,网络低俗语言的产生有着怎样的社会文化背景,我们是否可以认为它既根植于社会现实,其粗鄙低俗就具有了合理性和正当性?此外,网络低俗语言又是如何经由虚拟世界渗入到通用语言领域的,它是以怎样的方式完成传播的?如果任由网络低俗语言的滋长,会不会造成对汉语文化的干扰,进而降低我们的文化高度和文明品质?以上诸多问题也受到了学术界和文化界的广泛关注.

祝畹瑾在《新编社会语言学概论中》指出,“每一个语言变化的产生除了有语言自身的原因之外,都有其相应的社会原因”,语言使用者在其中起到的作用具有关键性,“人们对语言的态度、语言的评价及社会心理的形成是与说话者的社会属性分不开的.”[6]因此,要探讨网络低俗语言流行背后所关涉的社会文化背景,首先应该考察使用者的言语行为、话语效应、社会心理、价值取向及网络舆论等因素.

以微博、微信为代表的自媒体,使得社会表达突破了原有的一元化,呈现出多元并存的态势.话语权平等、权威解构、去精英化,成为网络表达的趋向,也由此形成了民间舆论场与话语体系的语言对冲.相比于“中国梦”“获得感”“顶层设计”这些记载了时代变迁,具备宏大叙事特征的流行语,一些从微观上聚焦个体生活,抒发个人情感的词语,如“裸婚”“逆袭”“压力山大”等记录“草根百态”的网络新词,作为人群普遍心态的表现,更容易引起线上线下的共鸣.

新出的复杂社会现象又造成了语言中的词汇空缺,这种词语缺位表现出的是语言内部发展的不均衡性.在精英文化语境下,尊上是大多数人所持的语言态度,而现时身处社会中下阶层的人数众多,“屌丝”们家境贫寒、生活平庸,他们渴望上升,却又缺乏有效途径或行动力,这一特殊的群体需要一个称谓语来自我称呼,形成一种集体情绪的共同表达,“以自嘲来消弭尊贵,以降格来解构崇高”[7],并从中获得自我存在感.美国社会语言学家詹姆斯·米尔罗伊(JamesMilroy)在分析语言的社会网络结构时,提出了一个术语“聚合圈”,是指人们按照自己意愿形成的社会网络中的某一集合体,而一个高密度、高复合度①的聚合圈对其成员会产生一种强大的凝聚力,促使他们在行为上保持一致,从而形成该聚合圈所特有的行为标准,包括言语标准.[8]从这个意义上说,“屌丝”首先成为了“聚合圈”成员内部认同度较高的语言符号和社会标记,当“屌丝”流行开来后,很多原来不属于该群体的人也利用“屌丝”一词“自我设障”,以此降低预期,缓释压力.这时,去等级性之后的“屌丝”获得了更为广泛的传播场域,为其实现语言的社会扩散提供了便利条件.

随着“屌丝”在网络上一路爆红,它的使用语域也从单一的虚拟网络世界扩展到了多渠道的传统媒体,覆盖了财经、法治、教育、文化、娱乐等各方面的报道.据语料库数据统计,2014年、2015年“屌丝”在平面媒体和广播电视媒体中的使用情况如下:(见表一)

可见,在网络世界高频使用的“屌丝”已经侵蚀到了纸质媒体的书面表达,出现在报纸标题、文章内容,也出现在大众广告、宣传标语中,用文字的方式被不断转印.同时,“屌丝”还成为了广播电视媒体上的口齿红人,用语音的形式被广为传播.梳理“屌丝”使用语域的扩展路径,就会发现一个“拾阶而上”的进程:首先,出现在众多与网络语言风格接近的文化类报纸、市场类刊物上;然后,一些党报党刊管辖下的都市程,中国社会结构变化之深、利益格局调整之大、遭遇的外部环境之复杂,实属罕见……分配焦虑、环境恐慌,拼爹时代、屌丝心态,极端事件、群体,百姓、社会、市场、政府的关系进入‘敏感期’.”[11]但文中提及“屌丝心态”并无褒扬之意,而是对客观存在的一种不良心态的指摘.

尽管使用者认为,“屌丝”仅仅是一种生活在社会底层的民众对自己卑微身份和不尽如人意的生活状况的自我解嘲、自我疗伤的戏谑表达,不必为此大惊小怪,但这仍不能改变“屌丝”一词构词材料的低俗趣味.“屌”字在《汉语大字典》中的两个义项分别为:男性外;骂人的粗话.[12]在各地方言里,“屌”也用作动词或形容词,表示令人厌恶的意思或粗俗不满的语气.因此,“屌丝”的语义特征也具有低下、粗鄙的性质,其使用语境通常是对受话者进行负面评价,甚至是贬损或侮辱,即或用以自称,也多是自我矮化的消极表达.而像“尼玛”“装逼”“滚粗”一类的粗口脏话,则是将个体情绪性的谩骂转向公共空间的低成本宣泄,网民们在现实中需要缓解情绪、释放压力,而低俗语言表达随意、直接、粗暴的特征恰好满足了他们的心理诉求,这些粗口脏话在人群中复制传播后,生成了一种反映社会环境和社会心理的亚文化符号,并最终形成广场式的“语言狂欢”效应.

“语言文明”是指社会生活用语的文明.[13]低俗语言借助网络的传播效力进入公共生活领域,影响了语言文明,危害了语言生态.语言除了作为思维工具和交际工具之外,还包含着审美功能和文化功能,如果任由语言游戏化、娱乐化和庸俗化,把低俗语言等同于个性表达,一味地追求“新奇”“有趣”,将语言变成一种文化消费品或商业营销手段,势必会造成审美价值的偏离以及文化格调的下滑,并形成一个相互拉低的恶性循环.因此,从这个意义上说,无视出口成脏,任由低俗语言蔓延将会给汉语母语和民族文化带来冲击.

三、网络低俗语言的规范与治理

语言只有跟随时代和社会发展的步伐,不断吐故纳新,才具有生命力.新鲜时尚的网络语言提升了话语表达效果,也丰富了汉语自身体系.但是,使用网络语言不应付出语言粗鄙化和趣味低俗化的代价,在当前网络上污言秽语渐趋日常化和普及化的情况下,对由此所引发的语言污染和话语失范的治理,显得极为迫切.《人民日报》在2015 年、2016 年连发两篇文章《抵制网络低俗语言倡导文明用语》[14]《关注网络语言低俗化现象别让“语言任性”弄脏网络》[15],了互联网上低俗语言满天飞的现象,就网民们认为语言具有“自净机制”而可以对低俗语言听之任之的态度进行了批评,提出了对网络语言“择善而从,不善则改”的辩证语言观,并提出了卸载网络低俗语言,净化社会语言环境的若干建议.此外,国家语言文字工作委员会、国家新闻出版、中国记者协会及各门户网站的代表也于2015 年发布了《抵制网络低俗语言、倡导文明用语倡议书》,号召各媒体单位担负起引导和规范语言使用的行业责任,营造健康清朗的语言环境和舆论氛围.

语言具有社会属性,语言规范作为社会规范的一个组成部分,既指语言结构的规范,也包括社会交际中语言行为的规范.网络语言的使用者在不同场合、借助不同媒介使用语言,且他们具有不同年龄、性别、职业、文化层次等特征,因此针对网络语言规范的目标并不是“语言的纯洁”,而是“语言的和谐”,所谓的语言规范也应该涵盖不同的层次.

综上,网络低俗语言在一定程度上是现实语言生活低俗一面的映现,故卸载网络低俗语言,不仅需要树立健康文明的语言态度,也需要从改善我国语言文字使用的现实风气入手,开启线上线下各方参与、多元互动的综合治理模式.

第一,严格的法律规定.2000年10月31 日通过的我国第一部语言文字的专门法律《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法》已经确立了普通话、规范汉字在我国语文生活中的法定地位.目前,应该加快制定该项法律的实施办法,加强语言应用的底线问责机制,在法律的约束框架内杜绝国家机关、新闻出版单位、广播电视台、各级学校、公共服务业等重点窗口单位使用低俗语言.

第二,严肃的语文教育.青年一代在网络语言使用者中占有相当大的比例,而学校的语文教育依然是我们提高青少年语文素养的主要阵地,时下应该从教材编写、课堂教学、课外阅读和考核依据等方面入手,更好地引导青少年树立“说规范话、写规范字、用规范语”的语言观,并进一步培养他们形成健康、文明的网络生活意识和能力.

第三,严密的监测关注.针对语言监管滞后的现象,宜建立适应新媒体环境的监测新机制,联合网络监管部门、高校研究机构、网络运营商等各方,密切关注网络语言的发展状况,研究其生成、传播的机制以及对现实语言生活的影响,定期开列网络低俗语言的“清单”,对其设置常态化的审核、过滤和屏蔽管理.此外,订立辞书吸纳网络词语的标准,规范流行语年度盘点的活动,将“堵”与“疏”,“收”与“弃”结合起来.

第四,常态的管理自律.充分发挥传统媒体的语言示范和舆论监督作用,要求报刊、杂志、电视、广播的标题和内容中的选词用字、语法语用都严格遵守国家语言文字的规范要求.由传统媒体带动新媒体的语言文字规范化建设,同时加强对网络媒体的部门监管,提升其自律意识,推进网络语言和网络文化的良性发展.

第五,共同的文化认知.近年来,举办的以保护母语资源、弘扬民族文化为目标的《中国汉字听写大会》《中国成语大会》《中国诗词大会》等节目引发了社会的广泛关注.以此为契机,推出更多语言规范、格调高雅的语言文化类节目,将有助于提升国民的文化自信和文化自觉,在全社会形成自发维护和谐语言生活的风气,也将有助于建立起一种和谐友善的网络礼仪.

总体而言,新兴的网络媒体使得语言生活呈现出新面貌和新特征,也为语言研究提供了新领域和新材料.对待网络语言,一方面不能排斥和压制,另一方面更须加强分析、判断和引导.《国家语言文字事业“十三五”规划(2016-2020 年)》已将“加强语言文字规范化建设,构建和谐健康语言生活”列为未来五年语言文字工作的主要任务.因此,我们需要考虑到网络语言不文明现象对现实语言生活和社会生活的影响,对其进行调查和研究,确立针对新时期网络语言适宜的规范目标和意见,以达到标本兼治的规范效果.《礼记·少仪》有云:“言语之美,穆穆皇皇.”并进一步解释道,“穆穆者,教以和;皇皇者,正而美.”这是说礼仪之邦的用语应具有恭敬和美的语言风范.我们期待在社会各界的关注和努力下,构建出社会语言环境的“绿水青山”.

参考文献

[1] 石琳.传统汉语言文化的当代语境与现代传承[J].社会科学家,2016(6):156-160.

[2] 中国语言生活状况报告(2016)[R].北京:商务印书馆,2016.6.

[3] 张晓丽.对话程荣———任由新词泛滥会伤了汉语的数千年根基[N]. 辽宁日报,2015-01-10.

[4] 总书记系列重要讲话读本(2016 年版)[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6.204-206.

[5] (丹麦)奥托·叶斯柏森. 语言论:本质、发展和起源[M].北京:世界图书出版公司,2016.67.

[6] 祝畹瑾.新编社会语言学概论[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3.110-113.

[7] 杨健. “屌丝”登堂入室———浅析一个网络热词如何进入主流媒体[J].编辑学刊,2013(2):88-92.

[8] 丁石庆.社区语言与家庭语言[M].北京:民族出版社,2007.57-59.

[9] 郭丽霞.无房“屌丝”的爱情伤不起[N].武汉晚报,2012-04-17.

[10] 屌丝传———从精神胜利到自我矮化[J].新周刊,2012(6).

[11] 陈琨.激发中国前行的最大力量[N].人民日报,2012-11-03.

[12] 汉语大字典[D].四川辞书出版社,1993.409.

[13] 郭熙.中国社会语言学[M].北京:商务印书馆,2013.222-223.

[14] 张贺.抵制网络低俗语言倡导文明用语[N].人民日报,2015-08-15.

[15] 于洋,张音,吴姗.关注网络语言低俗化现象别让“语言任性”弄脏网络[N].人民日报,2016-05-05.

[责任编校:阳玉平]

言而总之:本文是一篇关于新媒体方面的大学硕士和本科毕业论文以及新媒体语境和网络低俗语言和生成相关新媒体论文开题报告范文和职称论文写作参考文献资料.

新媒体语境下大型体育赛事的跨文化传播和国家形象构建
王 婷1,王相飞2,王真真1(1 武汉体育学院研究生院,湖北武汉430079;2武汉体育学院期刊社,湖北武汉430079)摘要新媒体对大型体育赛事跨文化传播和国家形象的构建具有重要意义,并产生了重要.

新媒体语境下微信社交平台上的口语传播探析
【摘要】口语传播是人类最基本的传播形态,从传播媒介的发展脉络来看,传播学者把基于不同的传播媒介而构建起来的文化进行了区分,把文字诞生前的文化称为原生口语文化,把印刷术诞生后的文化称为书面文化或印刷文化.

新媒体语境下的迷文化以《星球大战》粉丝群为例
摘要我们所熟知的星球大战、星际迷航……科幻影视剧作品均拥有大量的粉丝和令人叹为观止的粉丝文化 本文将重点探讨新媒体语境下以星战迷为例的粉丝文化 关键词新媒体;迷文化;星战迷文化传播的渠道在人们进入了以.

从网络热点事件看新媒体时代的网络媒介审判
一、网络媒介审判(一)什么是媒介审判“媒介审判”是指新闻媒介超越正常的司法程序对被报道对象所进行的一种先在性的“审判预设” 它是新闻竞争日趋激烈下的产物.

论文大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