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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红尘不渡我论文范文集 跟愿红尘不渡我,恋者有来生有关专科开题报告范文

主题:愿红尘不渡我论文写作 时间:2024-0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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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红尘不渡我论文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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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叫崔植元的男人】

恩京实习的第一天,台风海葵登陆海云台.

釜山气象局全天循环预警,她所在的海云台地铁广播里实时播报台风等级.地铁实行管制,所有游客被阻止前往海滩.游客大批滞留,原本并不宽阔的海云台站成了台风的临时避难所.

恩京是站内唯一懂中文的实习生,被几百人的中国旅行团包围.游客的问题从台风什么时候结束,到天气造成的航班和酒店损失是否能够赔偿.恩京被问得脑子发蒙,一瞬间竟然有些想逃.

这时,一个男人从人群中挤到恩京面前,举起胸前的工作证,用不是很流利的中文对着所有人说,任何问题他都可以解答,请大家平复情绪.恩京侧脸看到他的工作证,釜山旅游观光局,崔植元.正焦头烂额的她仿佛找到了救星,她顺势退到男子身后,轻声说了句“谢谢”.男子被游客团团围住,没有回应她.

他有条不紊地回答着问题,嘈杂的人群渐渐平静下来.恩京轻吁了一口气.

气象局预报台风将于晚间离境.

地铁站为滞留的游客发放了简单的食物,恩京拿着水和饼干走到男子面前,嘴角弯了弯,递给他.

“谢谢.”他用韩语淡淡地道.

“您这么帮助我,我要多谢您才是.”恩京说了敬语,也是这时才看清了他的脸.

他大概有一米八高,身形有些瘦削,穿风衣却很好看.额前刘海有些厚重,遮着一边的眼睛,嘴唇微厚,一副不善言辞的样子.他们是第一次见面,恩京却觉得这张面孔有些熟悉.

她回忆着是在哪里见过,可脑中没来由地蹦出了朝鲜时期穿着鲜红冕服的王世子.呵,他是清俊得有些像古时的人.

唯一不协调的是,他此时的穿着,以及塞在耳孔里的耳机.

“没事.”她说话的时候,他一直看着她的唇,回答简略.

“那我去忙了.”恩京也不擅长搭话,便走开了.

台风在深夜离境.将滞留乘客清撤完毕,已经是凌晨了.

京恩帮着清洁大妈做打扫,抹到储物柜时,E099号柜子引起了她的注意.“大妈,这个柜子没有上锁.”

“哦,这个柜子是为一对恋人保留的,有七八年的时间了.”大妈拿着扫帚走过来,一脸的唏嘘,“说起来,是比电视台晚间播放的水木剧还要悲伤的故事呢.你是从中国来的,所以才不会知道.”

京恩刚想去开柜门,就被大妈打开了手:“海云台站默认的规矩,就是永远不去碰触这个柜子.”

京恩转头看着大妈,眼中的好奇更浓了.

“明天早点来,你亲眼看过就会明白了.”

【那束木槿花】

隔日清晨,京恩很早就来上班,换好了制服在储物柜不远处守着.这个时间乘客很少,一趟趟列车轰隆隆地进站,又呼啸而去.流经的风混着台风过后的潮气扑在脸上,有种说不出的黏稠.她的心也因好奇变得有些焦躁.

这时,一个熟悉的人影穿过安检,往站台这边走来.

崔植元.

他换了一件棕色的风衣,人显得越发俊秀挺拔.一手提着黑色的公文包,另一只手提着一个纸袋子.他冲着她的方向走过来,她刚想微笑着道声“早安”,他却毫不停留地从她面前走过去.两肩相擦,行过的风中裹着一阵花香.她蓦地回头,是木槿花香.

他在那排储物柜前停下.她的心莫名地提起,手握紧.他打开了E099储物柜……主人公,竟然——是他.

虽意外,却也仿佛早有感应.恩京看着他从纸袋里拿出几枝纯白色的木槿花,细心地整理好每一片花瓣,放入柜中……她才觉得他与这个故事竟然如注定般的搭调.

他久久地凝望柜子,手指握在柜门上,松开,又紧.

他身侧几米处,她也在凝望着他,看到他喉结上下缓缓滚动,眼神黯淡.

地铁进站,列车带着世间红尘的气息呼啸而来.台风过后,乘客加倍地涌来海云台,组长在对讲机上叫着:沈恩京,沈恩京到站前来……

可她此时却仿佛经历着一场地震,她的目光凝在他的侧影上,仿佛能感觉到他内心的情绪.在他低头轻抹眼角的时候,一滴温热的液体竟从她的眼角滑落.她的心莫名一阵钝痛,胸口沉重.

许久后,他合上柜门走入人潮.

转身的一刹那,他与她目光有几微秒的交错.在涌动的人潮中,她看到他的眼,澄澈而忧郁,仿佛载着这世间的万千愁与忧.

他走上车,地铁如疾风一般远去.她愣怔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

【那个E099号储物柜】

她在心中勾勒着这个故事.

E099号储物柜中,有崔植元心爱的人和他们共同的回忆.他的爱人离开了他,或者分手了,或者去了远方,或者已经不在人世.但可以确定的是,无论她身在何处,她都在他的心里,占据着他的整颗心,和生命.有同样好奇的人去问他的故事,只听说他爱的人是个救生员,三年前死于海云台的一场海难.

她特意去釜山图书馆查找三年前的报纸,在报纸的角落里看到了一则新闻.“海云台救生员朴宝拉,英勇救起了落水的三个孩子,不幸殉职,英年二十四岁.”新闻的下面是一张小小的照片,一个扎着马尾穿着桔红色救生衣的女生站在沙滩上,笑容温暖灿烂.

是个漂亮清纯的女生,笑起来眉眼会微微弯起,让人心生怜爱.她的脸与恩京脑中三年前的回忆一点点地重合,她的胸口登时闷得快要窒息.那时,京恩和她曾在海边的船上闲聊过——“我叫朴宝拉,你是中国人吗?我的外婆也是中国人呢,中国菜真的很好吃,中国男人也很帅气哦.

“恩京你有喜欢的男生吗?他是什么样的?

“我爱的那个男人,是我用几世的福气换来的.他虽然听不到这个世界的声音,却能听到我的心.好神奇,好像就住在我心里一样.“他们劝我离开他,可是他们怎么知道他是怎么爱我的.“哦,他叫植元.”

原来,是她.原来,是他.她将脸埋进臂弯,一颗心痛得快要窒息.管理大叔走过来,关切地问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她望向大叔,指着报纸上的照片问道:“您知道她的故事吗?”

大叔是个本地通,叹息一声后,慢慢讲述起来.

崔植元六岁那年,父母在出海捕鱼时失事,他一连几日高烧险些丢了性命,可最终命保住了,却失去了听觉.从此以后,他便将自己封闭起来.

那时住在隔壁的宝拉天天都去敲他的窗,因为宝拉妈妈是聋哑人,她从小懂得手语,她总是隔着窗子教他简单的手语,还在纸片上画画逗他开心.几个月后,他终于打开了门,握住了宝拉的手.有个聋哑妈妈,宝拉在镇上一直受到别的孩子排挤.有了植元以后,两人便再也不去理会别人的目光,形影不离地过了十几年.植元读书很用功,靠着读唇语坚持念正常人的学校,考入了全釜山最好的高中和大学.

后来宝拉家搬到了常山,为了能让植元天天吃到她亲手做的便当,她每天早上都会把便当盒放在海云台地铁站的储物柜里,他上学的时候再来取走.这样持续了很多年,直到三年前宝拉出事……

“如果你去那个地铁站,你就会看到那个从前装满温馨回忆的柜子,现在已经变成了对亡人的花祭.”大叔不禁叹息.

“如果宝拉在天有灵,大概不会希望他的余生都在悲伤中度过.”她轻声道.

“有过那样的爱情,他大概这一生都不会醒了.”大叔慢慢走开.

【那个偶遇的深夜】

夏季的高温天气过去,几十万游客离开海云台海水浴场,地铁站冷清了许多,恩京的工作也轻松了许多.

没事的时候,她时常看着那个柜子,想象着他们曾经相爱的模样.

他依然风雨无阻地过来,一地在储物柜里放入新鲜的木槿花.有时逢休息日,他也不急着离开,就坐在侯车长椅上,看着列车轰然来去,一坐便是一整天.

她在对面的站台上,静静地陪着他,一站也是一天.

有时他会随意登上一列地铁,漫无目的地从起点坐到终点,再重新买票进来,循环往复.她也会找借口与他乘坐同一班地铁,坐在他的不远处,陪着他发呆,陪着他出站进站,来来回回.

他邻座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他却始终双目沉静地看着窗外,看着隧道里那些闪烁的光影,一动不动,像一副失了魂魄的肉身.有时下班早,她还会悄悄跟在他身后,跟着他去花店挑选第二天的木槿花,跟着他去夜市的摊位上点一份明太鱼和一瓶清酒,看着他从傍晚喝到深夜,跌跌撞撞地回家.他身子倚靠在公寓门外,一遍遍地按着锁,口中念叨着数字,指下却一一按错.

这时她会跑过来扶住他,帮他开锁.房门打开,他摇晃着走进去,栽倒在沙发上.她帮他脱掉上衣和鞋子,打开一盏地灯,再悄悄离开.

地铁线从他的公寓楼下穿过,每当列车经过时,地面会有轻微的震感.她仰头看着那扇亮着光的窗.他会不会也曾偶尔想起她,在每一次地面颤动的时候.

十月.太宗台山间的枫叶红了,迎月路的樱花飘零,扎嘎其市场的鲐鱼正值最佳的赏味期.

她原本有很多想去逛逛的地方,地铁站却再次忙碌起来.釜山国际电影节开幕,全世界的游客蜂拥而至.

她忙得连吃饭的时间都抽不出来.她再没有机会偷偷溜去跟着他,除了每天清晨能在储物箱前匆匆见他一面,她与他再无交集.想必他也如她一般忙碌吧.她默默地想.

几天后她轮值晚班,下班时已是凌晨.她独自走在深夜空寂的街道上,目光不禁望着他家的方向.突然,她的面前闪过一个影子.一个酒气熏人的醉汉,跌撞着冲她走过来.

她刚要扭头逃跑,却意外撞进一个坚实的胸膛里.几乎是同时,一只温暖宽大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她抬头,竟然是他.她原本惊慌乱跳的心,因为他的出现,更加激烈地跳动起来.

他拉着她绕过了醉汉,走出很远才松开她.

“以后还是让家人来接一下吧.”他不再说敬语,语气淡淡.“我是孤身一人来釜山的.”她埋头低声道.

他在路灯下停下脚步,用一根手指掀起她的下巴,指向自己耳孔里的耳机:“不要低着头说话,我是聋的,要读唇语.”

“对不起……”她一脸抱歉,她竟一时忘了.

“家住哪里?”他似乎习惯了别人这样的反应,岔开了话题.“还有两个,不,三个路口.”她指着远方,鬼使神差地说远了一些.

【那个记忆中的笑脸】

电影节在十天后闭幕.

观光局举行答谢会,海云台站的工作人员也在受邀名单中.那晚他们包下了一家烤肉店,浩浩荡荡地摆了十几桌.

崔植元最后一个进来,目光扫过众人,坐到了恩京这一桌.他挨着她坐下,带来一股木槿花的清香.她颔首与他打过招呼,便将身子往旁边一挪再挪,一颗心快要跳出胸膛.

韩牛在烤炉上滋滋作响,她握着夹子心神不宁地翻烤着.

他一直在旁边安静地喝着清酒,无意中看到她整晚都没动筷子,从她手中接过夹子,低声道:“我来吧.”

她扭头看他,他的一副碗筷同样未动.店里人声嘈杂,邻桌的大叔们唱起了韩国传统民歌,歌声让原本并不熟络的人们推杯换盏起来.她这一桌的人也都纷纷起身凑到那边去,只剩他和她还坐着.

牛肉渐渐由红色变成深棕色,他夹起一块放进她的盘子里.她依然没动,他的目光这才浅浅地投过来.“不喜欢吗?”他用韩语道.

她摇头.

“要吃蛤蜊吗?”他问道.

她依然摇头,他静静地看她.她咬紧唇,伸手抓起酒杯,鼓足了勇气说道:“我可以和你喝一杯吗?”

他目光停在她的脸上,之后拿起酒杯,与她对碰一下,手掌挡着酒杯一饮而尽.

“谢谢.”他放杯时突然跟她道谢.她一脸不解.“帮我开门,送我回家的事.”他缓缓道,“家里的监控器都录下来了.”

“哦……我只是,正巧路过.”她慌忙答道,“就只是路过.”

“釜山有特别想去的地方吗?我周末可以陪你去.”他看她的目光中第一次有了温度.

“有!”她仿佛得到天大的恩赐般举起手来,“陪我去梵鱼寺,可以吗?”

【那个风中摇曳的祈愿牌】

周末,梵鱼寺,他信守承诺陪她一起来.步入山中寺院,他便一直与过往的僧侣颔首问候.

“你常常来这里吗?”她好奇地问道.

“在这里住过一段日子.”他的语气比之前要柔和许多.两人拾阶而上,穿过不二门,来到了正殿的侧边.放眼望金井山下,红枫漫山遍野,风吹过,似一红色的浪.

她不禁想起一首诗,轻声念了出来:“说是寂寞的秋的清愁,说是辽远的海的相思,如果有人问我的烦忧……”

“我不敢说出你的名字.”他用中文接了最后一句,声音低沉而缓慢.

她吃惊地看他:“你会念中国的诗?”

“戴望舒的诗.”他淡淡地答,“宝拉很喜欢这位诗人,所以他的很多诗我都记得.”

宝拉.这是他第一次说起这个名字.寺庙罩在茫茫云海之中,他的眼中也仿佛弥漫着一层拨不开的浓雾.她低头不再作声.“她走的时候,痛苦吗?”他的声音中裹着痛.

她猛地抬起头.原来他早已知道她的身份.

她咬着嘴唇,慢慢摇头:“她是被巨浪卷走的,走得很快……”

他双眸低垂,长睫覆下.

“你早知道是我,不恨我吗?”她按捺不住,终究还是问出来,“如果不是因为我,或许她能够获救……”

“她不是那样的人.只要还有落水者,她就绝不会独自逃生.”他笃定道.

数年前的一幕如潮水般淹没了她.

那日她的父亲作为中国贵宾被邀请来釜山,在海上突遇巨浪袭击,她和另外两个孩子被浪卷入海中.随船陪同的朴宝拉率先救起离她较近的两个孩子,随后再奋身跳入海中拖住了她.浪大到游艇无法靠近,宝拉将救生衣套到她身上.这时一个浪打来,等她再浮出水面时,宝拉已没了踪影……她和两个孩子获救了.海事局在周边海域搜寻了一周,都没有找到宝拉的遗体.

她回国后,宝拉便成了她一的梦魇.她总能梦到她在冰凉的海水中对她虚弱地笑,青紫的嘴唇翕动,像在说着什么……

“她走之前有说过什么吗?”他的声音轻得几乎无闻,黑色的眸子仿佛深不见底的水面,只有暗色的影绰.

她回想着宝拉的遗言,短短两句话,十几个字节,她却无法说与他听.最终她摇头:“她走得太急了,什么都没说.”

风起,寺庙屋檐上的铜铃摇曳作响,佛祖的金身在阳光下晃得人睁不开眼.她转身走向祈愿台,在一块木牌上书写心愿.

他也走了过来,仰头望着树枝上的祈愿牌,苦涩地笑道:“佛祖真的能听得到的吗?你心中所求.”

她踮脚将牌子挂到树枝上:“会的.”

“这一世相见的人,下辈子还会重逢吗?”他问得郑重.

“相恋的人,会约定下一世遇见的地点,一定能重逢的.”她编了一个善意的谎言,“在我的家乡是这样流传的.”

“好.”他转身走下山,似乎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身后,祈福牌在风中转动,一行清秀的字在经诵声中仿佛带了佛祗之光——“愿你安息,我会信守承诺,缄口至死.”

【那个*着留言的玩偶】

跨年夜那晚,釜山大雪.

许多年未见过雪的民众纷纷涌上街头,夜晚灯火流影的广安大桥下集聚着熙熙攘攘的人群,竞相在雪景中拍照.

恩京提早下班,来这边的小店外带炒蛤蜊,却不想遇到了庞大的人潮.她被人群推搡着向前,没走几步鞋子就被踩丢了.正狼狈不堪之际,一个人影拨开人群,来到她面前,一如几个月前.

是崔植元.他拾起她的鞋子,蹲下身小心翼翼地给她穿上,之后起身站直,表情疏淡:“又是你自己.”

“你也是啊.”因为遇见他,她先前的狼狈与烦乱的心情一扫而光,“我买了炒蛤蜊,要不要一起吃?”她站在川流不息的人潮中对他盈盈地笑.

她手中的外卖盒,蛤蜊全洒光了,红稠的辣酱汤汁挂在她的大衣上,他嘴边挂着笑意.她此时才看到自己的境况,刹那间一脸窘迫.“去喝一杯吧.”他第一次邀约她,“这家蛤蜊店的清酒很好喝.”“好!”她一腔欣喜尽在脸上.

区佑洞街边的一个摊位帐篷里,他们点了一桌红红辣辣的海鲜小吃,两瓶纯米清酒,对坐而饮.

沾了酒后的恩京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不管不顾地讲起自己的经历.从中国到釜山,从自己的官员爸爸到租住的廉价公寓,说得滔滔不绝.他小口地啜着清酒,安静地看着她的唇,读着她的故事.

她的出现让他心里那个空空的坑仿佛找到了填充物.她是陪伴宝拉度过生命中最后一刻的人,他总觉得她的身上有宝拉残留的气息.佛说,一缕魂.穿过她瞳孔的底影,他仿佛看到了喝着清酒,说话时手舞足蹈的宝拉.

“元,沙朗嘿幼(我喜欢你).”宝拉曾在这家店外,双手比成一个心形大声向他表白.

也是在这家店里,宝拉扭过头让他看自己脖颈后的一个刺青,她说你的名字,在我血液流过的地方.

还是在这家店里,宝拉拿着一纸保险合同给他看.那是他第一次对宝拉发火,他将合同撕碎,扬洒在空中,之后头也不回地离开.那日一走,便是阴阳两隔.

他饮下盅中酒,眼角酸涨难当,他将脸埋进手臂,一滴泪攸地滑落.恩京猛地收了口,愣怔地看着对面的他.之后,她慢慢伸出手触到他脸颊上的泪.“你还是很痛吗?”她迟疑了半晌,问道.

“她离开的前一天我还和她发了脾气,她出事的时候或许就是因为分神……”

“那只是一个意外.”恩京安慰他.

他的头更深地垂下去.这三年来,他每一天都在自责,他把宝拉的死全归罪到自己身上.

此时,恩京体内的酒精作用正慢慢窜到头顶,她的脸微微火辣,身体里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她用力握住他的手:“不要自责,她到死都没有怪过你,她甘心为你付出一切.”

他看着恩京.

“她和我提过,她送了你一个威尼熊的玩偶,现在在哪里?”

他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就在海云台的储物柜里.”

“跟我来.”她摇晃着站起来,拖着他的手往外走.

海云台地铁站.

储物柜前,他将那个毛绒玩偶拿出来,犹豫了片刻,交到了她的手上.

“这是从前很流行的表白熊.她知道你听不到,所以一定会把难以说出口的录音留言在里面.这是她在游艇上亲口对我说的.”恩京脸颊红红的,手掌在玩偶的肚子上按下去.

一个柔美的女声响了起来.几秒钟后,恩京的笑容僵在脸上,她的目光定格在玩偶上,酒醒了一大半.

“她说什么?”他脸上满是急切.

她抬眼看他,嘴唇蠕动,然后难为情地笑出来:“是我搞错了,原来并没有什么录音.对不起.”她强撑着声音,第一次庆幸他听不到,也就不会发觉她声线中的颤抖.他将玩偶重新放回柜子里.

“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她此时已经完全清醒了.

他默许.

“宝拉的赔偿金,你为什么没有用来治病?”

“这世上没有我想要听到的声音了.”他低声回答.

她心中轻颤,可那是宝拉的遗愿.那日巨浪袭来时,宝拉用最后一丝气力在海水中对她喊:遇到植元,就让他拿赔偿金去医好耳朵……那是她最后的信念,仿佛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想要大声说出来.

宝拉一直坚信:若不是因为耳疾,植元会拥有更好的前程和人生.而她自己却早已做好随时离开的准备.

“你不想亲耳听到她留给你的话吗?”她看向柜中的熊玩偶,“那是外人不能启口告诉你的话,我也不能.”

他眉头轻抬,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她重重地点点头,她不能让宝拉白白牺牲,她必须帮宝拉完成遗愿.“知道了.”他深呼一口气,“我会考虑.”

【那封保险书】

春节时,恩京在父母的催促下请假回了国.

一个月后,她回到釜山,带了国内的各种特产分给海云台站的同事们.她特意留了一盒红豆饼给某人.

在游船上,宝拉曾说过,她和植元很喜欢吃外婆做的中国红豆饼.

她在那个清晨倚在安检台上,静静地等待着崔植元的到来,等待着那个身上带着木槿香的男人.然而时过半天,E099储物柜前依然无人停留.她疑惑地在站台里四处张望,却寻不到那人的身影.于是她拉住了清洁大妈.

“崔植元呢?不来送花了吗?”

“好久没来了.”大妈眼底有一丝忧伤,“据说还辞了职,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发生了什么事?”她错愕地看着大妈.

“听说他决心去治好耳朵,却被医生告知已经过了最有效的治疗期.几天前,他来这里,从储物柜里取出了一个毛绒熊玩偶,找工作人员帮他听里面的录音内容,他知道了内容后就离开了……后来再没来过了.总感觉会出什么事,他在这里也无亲无故的……”

恩京没等大妈说完,就脱下工作服跑了出去.她赶到了观光局,同事听说她是崔植元的朋友,便说他辞职后都没有来整理物品,并把一箱他的物品交给她,拜托她转交.

她抱着沉甸甸的箱子在观光局的楼下彷徨若失.

日光倾城,她却觉得天地一片空茫.风吹过,箱子里一沓用胶纸粘得斑驳的文件被吹起来.她将它拿出来,是一份意外保险合同,看得出它曾被撕得粉碎,可从最后的印章来看,它的法律效力最终还是生效了.受保人一栏写着朴宝拉,而受益人是崔植元.

是宝拉在出事前用全部身家买的一份保险,如果她遭遇意外,保险公司将赔付崔植元一亿韩元.

她的手机也在这时响了起来,陌生的号码在那天的午后显得格外醒目.“沈恩京小姐吗?这里是海云台警局,希望你能来一下……”

【结局】

一周后,沈恩京从海云台地铁站辞了职,收拾好行李,打算回国.自从那天从警局出来,她的梦中便再也没有梦到过朴宝拉.她之所以离家远赴釜山的因由,也从此解开了.

她拖着行李又到梵鱼寺,山下樱落半腰,她不禁望向不远处的海岸.那日在警局里,她看到了海滩监控里崔植元生前最后的画面.

深夜的海云台海滩,人烟稀少.和宝拉如出一辙,他奋不顾身,为了救落水的陌生人被海水吞没.水没过他的膝盖、他的胸、他的脸,直到消失不见……他的表情没有丝毫犹豫和痛苦,甚至带着解脱和决然的笑意.

那个玩偶被第二天路过的游客捡到,作为遗物被保管在局,等待认领.“我们在他的手机里只发现了你的号码,你可以代领他的遗物吗?”问道.

恩京看着桌上的毛绒玩偶,只觉得鼻子酸涩难当.她将脸埋在手掌里,半晌后,终于痛哭失声.从她听到那段录音的那一刻起,她的心就焦虑不安.而他终于如愿,去了另一个世界陪伴自己的爱人.“元,好好活下去.如果我不能陪你到老,那我们就下辈子海云台见.”宝拉在小熊留言中说.

她想到那日自己在寺庙里对他说的话:“相恋的人,约定了地点,下一世就一定能重逢.”

他救了一条鲜活的生命,却也更提早了去赴与他爱的人下一世的约定.

她原想拯救他,代宝拉留住她的爱人,原来他早已归心落定.寺庙的钟声响起,山间鸟雀簌簌飞起,一行僧人念着佛谒从殿前缓缓走过.香火缭绕间,她恍惚见到一对恋人跪在佛前,许诺此生.她写了新的祈愿牌,放入香炉之中,檀香袅袅化成灰.

愿红尘不渡我.

恋者有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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