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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人生相关硕士论文开题报告范文 和梦人生(短篇小说)方面硕士论文开题报告范文

主题:人生论文写作 时间:2024-0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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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当叮当叮当……

清脆悦耳的落子声不断从马三元的跨下传来,那叮当叮当的声音,就像是黑夜中专叮人脆嫩皮肤、吸人鲜血的蚊子,把人从沉睡中惊醒过来.醉醺醺的马三元终于清醒了一些.好像,他又跑来赌了.

他已经不知道自己经历过多少次这样的情况了,每一次喝多了酒,就会不自觉的跑来寻找这样的机门店,就像是里面有一种鬼魂在呼唤他,让他不得不来,然后如同苍蝇扑进了臭醺醺里,如痴如醉,不到吃得饱饱的,他都不会清醒.每一次,他都是在半醉半梦半醒之间,揉着昏沉沉的脑袋瓜子,在昏暗角落中不知道多少或贪婪,或羡慕,或嫉妒,或得意的目光中飘走,直至消逝在黑夜的灯幕之中,第二天醒来,他都是一如既往的躺在自己的床上.于是,每一次酒醉醒来之后,他都会爬起来去寻找他昨天穿过的衣服裤子,衣服丢在了地上?裤子丢在了沙发?找到之后,他会一个口袋一个口袋地翻,把里而的钱都翻出来数,看是比昨天的多了还是比昨天的少了.当然,有很多时候,他的衣服口袋里,会一毛不剩.

马三元一直有一种错觉,自己的人生就是一个又一个连着的梦,梦永远不会醒,直到自己死的那一天一一又抑或自己死了之后,梦还是不会醒.

这一生中,他有过许许多多的梦想,有许许多多想要尝试的东西,也实现了很多的梦想,尝过了许许多多的东西.

在读书之初,他有一个梦想,就是永远做一个坐在小溪边垂钓的钓者,看着一只又一只的小鱼小虾来抢吃自己的鱼饵.那个时候,他喜欢看着那一条又一条的小鱼,心里满是欢喜.有很多时候,他甚至会憧憬从来不吃饵的大鱼,会不会突然嘴馋了,跑过来一口把那小小的鱼饵吞掉?于是,他整整坐了一年,从秋季坐到冬季,又从冬季坐到春季,再从春季坐到夏季,见证了小溪的四季流水,鱼儿的春夏秋冬.

坐了一年,马三元就像是顿悟了一样,他知道自己还需要去学更多的东西,见识更多的东西,尝试更多的东西.于是,他开始了真正的读书之旅.在那段岁月里,他学知识,学劳动,学各种各样有趣的东西,而且每一样,他都能学得很好,几乎都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其中最让他记得的,是天下兀敌的板纸运动,一纸在手,天下兀敌.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哪一年戒掉的板纸运动,后来也再也想不起,以前他是如何把一个小小的板纸玩得那么厉害.反正,他做到了.

他学习从不落下,对追求成绩,有一种执着的执念.于是,在小学的时候,他总是在校里面的前三名之间徘徊,在初中的时候,他也是从最初的落后,一往无前的冲,冲,冲,后来冲到了全校的前三名.

再后来,他考上了重点高中,又开始了另一段梦想.

每一个阶段,都有一个不同的梦.本以为这又是一个奋斗不息的梦.然而,迎接他的,却是另外一个完全看不懂的梦.看着讲台上意气风发、挥斥方遒的老师,看着讲台下奋笔疾书的同学,马三元突然发现,那个曾经以为的梦,离自己好远好远,就好像他在咫尺,那个梦却在天涯.讲的什么狗屎,话都说不清楚,还来这里误人子弟?马三元心里暗暗骂开了.

他记得,那以后,因为跟不上老师的节奏,有好几个老师的话他听不懂,他就对学习渐渐失去了兴趣,转而对乌七八糟的东西兴趣大增起来.偷偷地看小说,在课堂上看,晚上躲在被子下打着手电筒看,每天不是两本就是三本的看.又或是中午或晚上,偷偷跑出去看录像,看*场,完全沉浸在那种虚无缥缈的世界里,每天乐此不疲,如痴如醉,不舍不弃,犹如一个瘾君子一样,一次又一次的行走在钢丝绳上.到了后来,即便是被老师抓到,他都开始变得不再在意.

梦醒那天,岁月不再,人生已坏.只剩下不到一个月时间就要高考的时候,一件意外的事情,让马三元终于从这个梦中清醒了过来.可是时间不会等他,惶恐的心理,也没有对他带来任何的帮助,最后,他连平时的水平都没有发挥出来,高考算是落榜了.

想想那段岁月,马三元就一直很迷茫,他不知道自己当时为什么会进入那个梦,而日.一梦就是两三年.不过,他并没有后悔,从后来的人生阅历来看,那是一段让他充实了自己的梦.

俗话说,三十六行,行行出状元.正是凭着那一段经历,充实了自己的马三元,楞是由此闯出了属于自己的一片新天地,更因此有了属于自己喜欢的事业,他的人生,也随着这一份事业几乎走到了顶点.

可是,为什么还是会发生那样的事情呢?马三元不知道,也不想去知道.

曾经的砖瓦房,拆了,建起了一栋栋全新的大楼,先是只有六层的小楼,然后是十几层,再然后是三四十层的摩天大厦.曾经的县城小路,一次又一次的挖起,再建,挖起,再建,再挖起,再建……如今成了一条条崭新的大路.只是人更多了,车更多了,走在街上,每天总能看到堵车,看到急匆匆迎来送往的人们,看到热心推销产品的推销员.

节奏,一下快了很多很多.

马三元还是没能适应这样的城市改变,他做什么事,都还是喜欢按照出己的套路,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每天早上起来,他会去跑步,回来后,会泡上一壶浓茶,然后才开始工作.中午,他会选择睡上一两个小时,起来继续T作.晚上,他晚饭后会小睡一会,然后起来再继续工作,会一直做到很晚.年复一年,日复一日.

在他看来,这样的工作,很悠闲,没有别人的管束,没有城市喧嚣的烦躁,甚至没有家人的干扰.他活在白己的世界里,悲于故事里他们的悲,喜于故事里他们的喜,乐于故事里他们的乐.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这人生八苦,在他的指节下,在他的想像中生出,跃到屏幕上,传播到遥远的地方,牵动着无数人的心,它能让许多人落泪,能让许多人失眼.

老公,该睡了.老公,我们去旅行吧?老公,工哪有做得完的,我们带儿子去走走?妻子一次又一次的问他.你没看到我的工没做完吗?总是这么一句,拒绝了妻子的好意.渐渐地,妻子也不再理他了,该干嘛干嘛去.渐渐地,妻子跟他讲的话也越来越少了,偶尔讲两句,也是钱的事,或者是儿子的事.渐行渐远,渐行渐远,终于,矛盾加剧,调解无果,终于还是分开了.

离了之后,马三元颓废了很久,他一直想不通,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以前的日子,不是过得很好吗?

那段日子里,有一段时间,他天天不出门,就宅在家里看小说,看电视电影,看直播,想着曾经经历过的日子.有一段时间,他天天出门,拉着三五个酒友,天天喝得天昏地暗,每日夜半归来,一觉睡到下午.在他看来,这又是一个梦,等梦醒了,老婆也会回来的.

对植物盆栽,马三元是一点也不懂,就算是最简单的玫瑰和月季,他都不认识.现在,一直以来那盆他认为是玫瑰,而她认为是月季的盆栽最先死了,就像是一个患了重病的年轻人,突然间走到了尽头,头发枯黄,浑身没有了生机.

马三元不知道阳台盆栽的确切死亡时间,只是依稀的有点感觉,它们一天比一天干枯.他有过好几次的拯救行动,比如选择性的给它们浇一点洗米水,又比如想起的时候,会一盆一盆的给它们浇淋,不管是已经死了的,还是他认为可能还活着的.

曾经有那么一段时间,他发现其中的三株不知名的盆栽有活过来的趋势,这让他看到了希望,很是努力的浇了好几天水,然后便又忘记了.当他记起的时候,其中的两株,已经完全死透,任他再怎么浇淋,都再也活不过来了.

没有你了,地球照样转.没有你了,她还是要活下去.生活,仍然需要过下去.

梦醒了,看着阳台因为没人浇水而枯死的那十多盆盆栽,马三元的梦,又醒了.他知道,自己再辉煌,也找不回以前的她了.他再辉煌,女人仍然已经走了.他再辉煌,都只是一个赚钱的工具.家庭,需要付出,幸福,需要他每日用汗水去浇淋.他不可能找得到一个为他生为他死,默默伴着他的女人.那些,都只是电视电影里的情节.

岁月,不需要浪漫,需要的是生活.

离就离了吧,从此单身我一人,再也不会有人来烦我,再也不会有人来躁我了.马三元一边抽着烟,一边在心里面想着.

三跟他一样,把他当成家人,她会跟他一样,把他的家人当家人.只不过到头来,什么都不是.到了那时候,他才发觉,自己真的是想多了.

马三元回了一趟家,发现门锁着.在门口点了一支烟,慢慢抽着,心里犹豫,要不要去看看父亲在不在下面的房子.他知道,父亲不想看到独自回来的自己.要是没带女友回来,则必须带父亲的孙子回来.他看到自己一个人回,应该会很失望吧?

马三元没有让人来接,他决定步行前往村庄.走在乡村的水泥路面上,鞋底摩擦地面发出的嘎沙声,像黑夜里躲在墙角偷吃的老鼠发出的声音,让他颇不平静.一望无际的稻田,犹如黄金色的道袍,在炎日下一起一伏,路边跑来一只土狗,正哈哈哈哈的望着他,眼中迸射出噬人的光芒,它脑袋边的一道未愈合的伤口,似是在告诉马三元,别惹我,我不是一只怕事的狗.

小溪的流水,已不见以前的清澈,溪中长满了水草和水葫芦,也不见有鱼虾在嬉戏.溪角边上,漂着两个褐色的塑料瓶子,随着水流上下左右的晃荡.他依稀记得,小时候跟在宝叔屁股后面寻鱼的日子.宝叔的裤脚捞得很高,上身穿着白色已变灰的线褂,露出黝黑健壮的膀子.他还记得,那件线褂,至少有三个以上的窟窿.不过那时的马三元,注意力都在宝叔的手和溪基上了,噗,宝叔手一捅,便会从溪基下面的泥洞中穿过,从后面的基尾透出,让基尾多出一个窟窿,浑浊的泥水冒出一朵漂亮的泥花,很多时候,泥花中会倏地冒出一条石斑鱼,马三元就会喜滋滋的上去抓了放进随手提着的桶里.当然,有的时候,泥花中冒出来的会是泥蛇,那是让码三元畏惧的东西,他会尖叫一声飞速后退,惹来了宝叔爽朗的笑声.现在想来,那时候的他,胆子还真是小.

小坡上,几十座坟藏于草丛之中,旁边还种了几十株速生桉,干干瘦瘦的,在迎风招摇,似乎在喊人将它们移走.如今宝叔在哪,马三元却是记不起了.好像是在地里吧?反正不在这里.马三元心里想着宝叔,却怎么也想不起,现在的宝叔,是还在地里,还是已经找到了风水宝地拿去葬了.

那个小坡的斜坡处,原来是有一块碑的.那是马三元老父亲当年立的碑,名为功德碑.功德碑上有谁的名字,马三元并不知道,他只知道,上而有父亲的名字.当年,前而横跨田野直通村上的这条路,只有一米宽,读初中时,他就长期骑着一辆老款的永久牌白行车,日夜穿梭在这条狭窄的小路上.有时候天实在太黑了,只能借着习惯性的感觉,小心翼翼地猫过去,而且失误率还是很低的,在他的记忆里,只有那么一两次冲进了旁边的水田里,弄得个浑身湿透.

他父亲牵头做这条路时,马三元不记得自己是在读高中,还是在读中专,又抑或已经工作了.只记得,父亲在他耳边唠叨了很多次,都是唠叨石碑被人砸了.马三元不记得,当初是谁砸的石碑,只记得后来村里的人对那人做出了处罚.不过后来这件事也不了了之,那石碑,也随着岁月的流逝而湮没在历史的长河中了.

原来,以前的事情,他还是记着很多.而很多的重要记忆,却已被岁月掩埋.这些事情或许不重要,但却是难得的回忆啊,或许等到再过一二十年,自己也会拉着自己的孙子孙女在讲吧?

他回来吃酒,主要还是回来帮忙的.当然,后厨主管没有安排他做太多的事,他属于那种可有可无的存在.三元,这边火小了,加点柴.三元,过来帮我掌一下勺.三元,来来,休息一下,搞两杯先.整个下午,马三元在后院的临时厨房忙活着,闲时还坐下来跟两三个好酒的阿哥喝上一两杯.

五个大火炉,五口大锅,炉里是一根根手臂粗细的柴火架起的火,火炉上摆放着一口口大锅,有的锅里是黄灿灿的滚烫的油,油中有滚滚冒泡的肉,有的架着好几层的蒸笼,蒸笼冒着团团热气,炉下冒着烟.亭子下,几个男人正认真的在切着肉,砍着骨头.地面上,凌乱地堆放着各种配料的包装袋和盒子,女人们不时从更后面的栏院里进出,手上捧着洗好的菜.

马三元喝了两杯,有点困,也有些累了,拉了一张塑料凳子,靠在墙上打着盹,眼睛不时的张开,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没有想任何的东西,犹如一具坐着的干尸.

三元,客人来了,准备上菜,你负责倒扣肉.后厨主管嚷嚷着,把马三元从半盹中唤醒过来.马三元没出声,缓缓站起,伸了伸懒腰,踢了踢僵硬的脚,慢腾腾地去了.

吃饭的时候,马三元看到了老父亲.老人的身体这几年一直不大好,近九十岁的人了,机器老化的毛病算是比较严重的.不过今天的老父亲,显得特别的高兴,脸上绽放着欢悦的笑容.在马三元的印象中,老父亲是很喜欢这样的热闹的.

看着在那里谈笑风生,脸上始终带着愉悦笑容的老父亲,马三元心里又在犹豫,要不要过去跟老父亲打声招呼呢?去吧,如果他问孙子呢怎么不回来,自己该怎么回答?如果他问找得新的女友了吗,自己又怎么回答?不去吧,很好解释了,过后就说是忙着忘记了.

其实马三元一点不忙的,随便可以溜走不回来也不会有人嚷嚷.

两天的酒宴.晚上的时候,马三元喝得差点烂醉,一回到家就睡了过去.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就起来了,又去了村里,宰鸡,拔毛,吃甲-餐,进后院厨房.忙碌了一早上,等到有客来,基本上没有他什么事了.但怕人以为他很闲的马三元,总是跑上跑下,装作很忙的样子.

看着老父亲吃饱离去的背影,马三元内心无比隗疚,都四五十岁的人了,还是不能坦然面对吗?

返城的时候,为了避免与老父亲碰面,马三元没有坐他哥哥的车子,而是坐了村里一个阿哥的车子.坐在车后排,有一句没一句的跟前面的那个阿哥闲聊着,心里却不平静.

车子缓缓开出,如流水般向前方滑去,两边的稻田缓缓飞逝.猛一回头,马三元看到一道单薄的身影,在公路边站着,从车窗望去,显得那么的孤单.车子远去,那道身影也不见了,但却牢牢的烙在了马三元的脑海之中,不想抹去,也不能抹去.

三元,怎么了?刚才正在听马三元说话的阿哥见他突然停了下来,不禁奇怪,回过头来问道.没事,突然想到一件事,失神了.马三元心不在焉地答道.

此时的马三元,心里就像有一座大山压着,压得他都快喘不过气来了.父亲,孩儿不孝,让您担心了.不管你在人前表现得多么开心,却永远抹杀不了人后的孤寂与落寞.

一种米养百种人.很难说谁对谁错,但他的婚姻的确是出了问题.泼出去的水,很难再收回了.就算是勉为其难的收回,也不再是以前的水了.就如破掉的镜子,再怎么粘黏,也会留下裂痕.他知道父亲是想让他再找一个.但刚经过感情挫折的他,又怎么会轻易去承受一段新的感情.

多少个无眠的夜,马三元都是用酒精来解决的.近来,他感觉身体越来越不行了,爬两上层楼都会气喘吁吁.他心想,是不是我快要走到生命的尽头了?忌病求医,是很多人一直在做的事.马三元也是,他已经有十多年没有去医院检查过身体了.他记得他最近的一次发烧,还是十二年前.那次因为是在装修房子,他不得不去打了一次针.那次之后,他的体质就特别弱,动不动就会感冒,流鼻涕,打喷嚏.但因为没有发烧,或者只发低烧,他一直坚持着没有再去医院,而是买了一些中成药吃了,就这样顶过来了.近两三年里,他身上的毛病越来越多,肩周,颈椎,痔疮,肠胃等等,浑身上下,似乎没一个地方是好的.按理说,他这样的身体,是应该去医院做一次全身检查了,但他就一直拖着,感觉到不舒服了,他就会打开跑步机跑上十几二十分钟,出一身汗,就这样过了.

马三元一直认为白己会得绝症.不良的习惯,是得绝症的关键.抽烟,喝酒,长期宅家,很少参加户外活动,这些都是不良的习惯,而这些马三元都有.或许是见多了生死,马三元对生死倒是看得很淡.很多时候,他都会想,如果自己真的得了绝症会怎样怎样.只是估计连他也没想过,若是他真的得了绝症,他还真的那么看得开吗?

人生如梦.马三元的梦,还在做着,仍然在以自己的方式坚持着.直到有一天,他大醉之后起不来,脑袋瓜子沉得想要死了,嗡嗡的响,各种形状的星星在眼前闪烁,五脏六腑如同被灌了铅,又沉又痛,他才不得不拿起手机,拨打了120.

医生本来是想到瞒着他的,不过马三元的话,却让医生没了脾气.马三元说,医生,你就实说吧,我是不是得了绝症.医生说,还得观察,建议你去南宁再检查一次.马三元笑了,笑容很苍白,也很无力.他说,医生不用了,你就实话跟我说吧,我还有多久的生命?医生沉默了一会,说道,已经是晚期了,如果你的心态好,再配合医生的治疗,可能会有半年.马三元呵呵一笑,仰起头,看着墙壁上的日光灯,说道,人生如梦,不管梦的结局怎么样,但这个过程,得由我自己来掌控.

马三元走出了医院,没有带走一粒药.

人生的梦,都已经要到尽头了,何必再去在乎?这一天,马三元买回了十条烟.大厅里烟雾缭绕,坐在大厅的沙发上,透过阳台的窗纱,依稀可以看到阳台那十几盆已经死透的盆栽.

儿子回来了,发现家里的变化似乎有点大,大到连他都不大敢下脚.他早就习惯了家里没有女人脏脏乱乱的样子,甲^就习惯了衣服到处堆,到处放的样子,早就习惯了他的电脑桌上丢着一两只臭袜子的样子.然而这一天,所有的习惯,都不再看见.

那台1日电视不见了,换成了一台崭新的52寸超薄等离子彩电.大门的锁也换了,以前的锁,总是不好锁,有时候还会自己锁自己.几个排气扇、抽油烟机也都换成了新的,一尘不染的家,让马三元的儿子颇不习惯.

爸爸,你这是?儿子疑惑地问道.没什么,你不觉得,这样的家才像是家吗?马三元微笑着道,好了,你去玩你的,爸爸今天给你弄好吃的,一会就可以吃了.是吗,今天有什么好吃的?儿子好奇地问道.一会你不就知道了?马三元嘿嘿一笑.

宫爆鸡丁?当看到餐桌上那碟红红绿绿的菜时,儿子添了添嘴唇,笑了.宫爆鸡丁做起来不易,整只鸡买回来,只取胸脯肉切丁,还有红萝卜、青瓜等配料,马三元这还是第二次做给儿子吃.儿子就周末回来两天,马三元使出浑身解数,把他侍候得好好的,那两天,他连烟都戒了,只有当儿子去了学校,他才会一根接一根的抽.

除了医院里替他检查的医生,没有人知道马三元得了绝症.但所有人都渐渐发现,马三元变了一个人.逢人便笑着打招呼,每天甲-晚都会去跑步,朋友喊他喝酒他也不喝了,改成了喝茶.小区的老妈子好事,纷纷追问,三元啊,你是不是又谈恋爱了,哪里的,漂不漂亮,结过婚没有,有没有小孩.马三元神秘一笑,没有回答.

阳台上那些死了的盆栽,都被马三元清理掉了,换回了十几盆新的盆栽.每到周末,马三元都会拉着儿子,让他亲自给新的盆栽浇水.儿子问他为什么,马三元只是笑笑,也不解释.

这是大门的钥匙.马三元把一串钥匙交到前妻的手里,微笑着道.什么意思?前妻很是纳闷,这家伙疯了吗,竟然把房子交给了她,连儿子也交给了她,只要求她,记得让儿子每年都至少要回去看老父亲两次.而且他还说,房子的贷款都已经还清了,房产证的名字,也改成了儿子的名字.

没什么,就是觉得以前对不住你,现在这一切,都是你的了.马三元微笑道.那你呢?你住哪里?前妻有些担心地问道.

我要去追寻我的梦想,还有我的爱.马三元笑笑,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挥了挥手,潇洒地走了.

我让他换的锁,他换了.我让他换的排气扇,他也换了.盆载都是新的,每一簇都长得那么肥嫩.家具都换了,这得花多少钱?前妻疑惑地走进房子,就像是完全不认识一样,走了一圈,心里震撼.只是这一切,都随着马三元的离去,而永远成了谜.

爸,我要出国了.坐在老父亲面前,马三元的声音很平静.出国?出国有事吗?老父亲好奇地道.嗯,是有一点事.什么事,是写文的事?老父亲又问.是的,是写文的事,估计会去那边三五年,也可能是七八年.你的孙,我交给他母亲带了.不过,那边的条件很艰苦,想要通话都不行.老父亲点了点头,唠唠叨叨了好长一段话,马三元静静的听着,不时的点头应下.

离去的时候,马三元有好几次想要回头再看一眼老父亲.可是,他不敢,因为,在转过身去的一刹,他已是泪乱睛眶.老父亲八十七了,身体的机器,正在不断的衰弱,退化,老化,三五年时间,七八年时间,这已经是他能够争取的最长时间了.

没有人知道马三元真正去了哪里.对于他的去向,传言很多.小区内的人说,马三元可能是遇到了他真正心爱的女人,跟着那个女人去过二人世界了,只羡鸳鸯不羡仙.有人说,马三元赌输了,肯定是跑路去了.也有人说,马三元厌倦了人生,偷偷出了家,做了和尚.但不管这些人说得多么形象,说得多么传神,也都不会传到乡下马三元的老父亲耳中.老人依然在默默的等待,等待马三元的消息,等待马三元的归来.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一晃眼,四年过去了.这一年,马三元的儿子马四喜大二.

得到爷爷去世的消息,马四喜咔嚓一声,揪断了手中的笔.不是开玩笑吧?开学的时候,他还特意回去看了爷爷,那时候,爷爷的精神状态还很好啊,怎么突然一下子就走了呢?他再次回信息要求确认.确认.

马四喜二话没说,立即请了假,订了最快回返的机票,直奔家乡.

怎么会挂红纸对联?马四喜一下车,便看到了家门口贴着红色的对联.九十一岁的老人,是要当喜事办的.四喜啊,不要伤心,你爷爷也算是过了九十,走的时候,他还念叨着你和你父亲,说不能等你们回来了.一个家里的阿叔跟他说道.

马四喜眼泪盈眶,默默地点了点头,大步冲进灵堂,咚地跪了下去,大喊一声爷爷,眼泪便是刷啦啦的滚落,他恭恭敬敬地给爷爷磕了九个头,咚咚咚咚,磕得额头都淤了血.

爷爷一直很疼他,每一次见面,爷爷都会给他钱,每过三五天不见,爷爷就会给他打电话,问他的成绩,问他的生活.他最大的愿望,是想着有一天要给爷爷送终,陪在爷爷的身边,看着他闭上眼睛,让他去的时候没有遗憾.可是,爷爷没有等到父亲回来,也没有等到他回来,就这么去了.

灵堂摆了四天,人来人往,马四喜都不知道自己跪回了多少礼,身上都是香蜡的味道.爷爷终于送上了…,一切,似乎该结束了.

四喜,有人找你.就在马四喜躺在床上回忆着与爷爷相处的情景时,有人在外面喊道.马四喜赶紧起身,稍稍整理了一下,走了出去.

马四喜,你爸爸是马三元吧?在大厅中,马四喜看到了两个穿着很斯文的中年人,其中一个看到他出来,便问道.

是的,我爸爸是马三元,请问你们是?马四喜很是奇怪地问道.那就对了,这里有一份文件需要你签一下,还有一封你爸爸留给你的信.另一人说道.

爸爸的信?马四喜没有听到前而那句,他只听了后面一句,抢步上前,从那人的手中抢了过来,果然是一封密封得很好的信,上面写着他的名字.

儿子,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你爷爷,应该已经走了.而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你爸爸我,也应该早就离开了这个世界……

马四喜脑袋嗡的一响,脸色变得苍白如纸,浑身颤抖着,精神而临崩溃的边缘.他强忍着内心的震撼与恐惧,把后面的内容看完,纸页悄然从他的指尖滑落,尖叫一声,他当即晕厥了过去.

那份文件,是马三元几部长篇小说的版权继承权,有一部,已经在马三元还在的时候,贱卖了出去,添置了那些家具.剩下的,都在那份文件之中.而马三元的去向,他并没有在信中交待.

马家又摆起了灵堂,灵堂的遗像,换成了马三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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