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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断春归有关论文范文文献 跟梦断春归类论文如何怎么撰写

主题:梦断春归论文写作 时间:2024-04-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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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乐

山沟沟里,天亮得晚.二蛋数到鸡叫第三遍的时候,屋子里仍然是黏稠稠的夜.他伸手在大腿上胡乱挠几下,撑着身子爬起来,用两只脚尖摸索,找着炕底下的鞋,随后地上就被拖出一串唰唰的响声.他在窗台上摸到火柴盒,抽出一根火柴,划着,点燃了一盏锈满油污的煤油灯.那火苗先是极弱小的一点儿,忽地蹿上来,屋里顿时就明亮了.

这是一间很小的屋子,一具褪了色的木柜,两张没上过漆的小板凳,剩下就是炕了.炕上铺着羊毛毡,毡有些短,靠墙的地方露出黄黄的麦草.炕中间,一张破旧的花被子下面蜷着一个干瘦的躯体.

二蛋迅速地穿上衣服,一掀帘子跨到外屋,叮叮当当捣鼓了几声,再次进来时,手里已抱了一个罐子和一双筷子、一个碗.那罐子里是稀饭,昨晚上煮的,已在锅里搁了一夜,居然还有点余温.他碗口朝下从罐子里勾上来满满一碗,吸溜吸溜几口就下了肚子.这时,他听见炕上有躯体翻身的声音,扭过头,看见被子里探出一张黑脸,两只眼睛看着他的碗.二蛋用筷子敲敲罐子,女人一骨碌翻起来,也不用碗,双手捧起罐子,埋着头,呼噜呼噜,把剩下的稀饭全都喝了.

二蛋揭开柜,提溜出一个包袱,解开,从里边取了一件深蓝色的华达呢罩衫扔给女人.女人赶忙往身上套,他过去帮女人翻了翻撅起来的领子,女人极欢喜地冲他笑:“嘿嘿.”露出两排牙齿.二蛋并不看,抬手将自己蓬乱的头发梳理了几下,就带着女人出门了.

东边的山岔里渗出一团灰白的天光,夜的颜色淡了.二蛋和女人都不讲话,轻轻地走.到涝坝边,有人正打水,问:“二蛋,去哪?”

二蛋立住脚,听声音,知是石嫂.

“去县城.”他在夜里嘿嘿地笑,身后的女人也嘿嘿地笑.

“两个人都去?”

“嗯.”

“啧啧.”石嫂羡慕得直咂舌头.

谁家的狗醒了,汪汪汪地一阵狂吠,间或有牛哞和驴叫,哪个院子的板门吱一声推开又关上……

二蛋什么都不管,只顾踩着暮春朦胧的曙色往山下走.

几天前,二蛋去镇上赶集,碰到了混子.

混子原先也是半截沟人,小时候经常跟二蛋一块儿放羊.后来他不愿放羊了,鞭子一扔就下了山,在外面混了十几年,发了,这阵子是县城一个什么公司的经理.

二蛋说:“混子,你那么有本事,帮我在城里找个事情嘛.”

混子说:“我那正缺个看大门的,去不去?”

“去呢,给多少钱?”

“光看大门,扫扫院子,再啥都不干,一月六百,少不少?”

“不少不少,顶上我旱地里一年的收成了.”

走了一会儿,村子就被甩在了背后,只剩脚底下那条通往山外世界的小路了.小路窄窄的,始终朝一边倾斜,而且蛇一样地盘来绕去.猛地,二蛋发现身后没了女人,赶忙回头找,见女人正蹲在一块大石头跟前撒尿,能听到唰拉拉的声音.二蛋立住脚,也朝路边响响地撒了一泡.

二蛋是去年冬天有的女人.

父母去世后,二蛋一直跟哥嫂一起生活,熬到三十大几了还没尝过女人的腥,眼睛防不住就盯在嫂子胸前那两个颤动的圆团上不下来.哥见了,就把脸扭向一边,就背地里叹气.

那天傍晚,二蛋正在哥的房子枯坐着,听到门响,接着就看见进了屋的哥和他身后的姑娘.那姑娘比他矮一头,看模样也就是十岁,身上裹着个大棉袄,两只手拢在袖子里,脸冻得黑红黑红的.

吃过晚饭,二蛋坐在炉子跟前抽烟.哥说:“去睡吧,她在那屋等你呢.”

“嗯.”

二蛋把烟头扔在地上踩死,轻轻推门进了隔壁的屋子.屋里燃一盏光线微弱的煤油灯.二蛋看见那姑娘躺在炕上盖着被子睡了,身板子搁得展展的,肚子一上一下地微微起伏着.他兴奋地上了炕,脱掉衣服,凑过去端详着姑娘.姑娘眼睛闭着,呼吸均匀,嘴角还留着一丝微笑.二蛋用手轻轻拂了拂她的头发,当俯身去亲她的嘴唇时,姑娘醒了,她猛地坐起来,双手抱在胸前,眼睛里布满恐惧.二蛋这才发现她的身上还穿着棉衣棉裤.一股积压已久的强烈使他浑身充满了野性和力量.他硬将姑娘按倒扒她身上的衣服,姑娘扭动着,双手拼命地推他.他火了,一巴掌抡过去,五条指痕鲜红地印在了姑娘脸上,姑娘不动了,他恶狗一样地扑了上去……

第二日清晨,二蛋起来后,姑娘还睡着.

哥说,姑娘是菜籽沟人,被父母卖给了一个养殖专业户家的哑巴儿子,她不愿意,当天晚上就逃了出来,正走投无路的时候,他碰上了,就领了回来.哥说:“姑娘可能脑子不太机敏,再就是长得有点黑,过日子没问题.”过了一会儿,二蛋去喊姑娘起来吃饭,她看着他,竟咧开嘴嘿嘿地笑了.

二蛋和女人走出村子上了一条石子路.这时,天已经大亮了.没有雾,天空碧蓝如洗,东边一抹朝霞托起大半个鲜红的太阳.二蛋回头看了一眼他的女人,阳光在她头发上溜来溜去.他突然觉得那件华达呢罩衫女人穿上很合适,使她的身子终于有了些饱满.二蛋从衣兜里摸出纸,卷了根莫合烟,边走边吞云吐雾.

石子路的尽头衔接的是一个小村庄.看得见一片光溜溜的田野.麦草堆上的白霜已化了,冒着一丝丝白气,麦草尿黄的颜色在阳光下极醒目.各家各户屋顶上腾起的炊烟稀稀落落.每家都养着狗,当二蛋和女人经过时,狗便放声地吼叫.女人极害怕,见二蛋已走出去老远,就放开脚跑了几步,身后的狗索性追了起来.女人又停下,从路边捡起一块石子,转身向狗扔了去.石子在狗的身边滑过去,落在田里.这时,二蛋回头走了几步,把女人拉到自己前面,他用脚踢贴在身后的狗,狗不敢再追,只是疯叫个不停.

混子的公司是县城东街一所被店铺挤扁的院子.院子里有排平房,二蛋跟女人被安置在紧挨大门的一间屋子里.经常有卡车或小四轮载来整箱整袋子的东西往院子里卸,也不断有车再把卸下来的东西拉走.二蛋晚上下夜,白天就负责车来了开门,车走了关门.到月底,混子给他发了工资.

二蛋拿上那六百块钱,顿时就觉得世界明亮了许多,自己的身子也有一种向上飘动的感觉.他极不熟练地把钱数了一遍,又数了一遍,然后用一个皱皱巴巴的大手帕包起来,小心地压在床底下.晚上,他把钱拿出来,手指头上舔些唾沫,又数,女人在旁边看着嘿嘿地笑.

公司的大门对着街,没事情的时候,二蛋就拿个小板凳坐在大门旁边,傻呆呆地瞅街上来往的女人.他觉得那些女人哪个都比他的女人好看,一个个沟子是沟子胸是胸,肉肉的,皮肤也白净,不像他的女人那么黑,那么干瘪.就是这时候,他认识了老三.老三说,这小县城的女人根本不行,太土,你去首府看看,那儿的女人才洋气呢!

老三说他是首府的,是来调一批货.老三人很热情,就像跟他早就熟悉一样,拍着他的肩膀叫他老哥,给他烟抽,还买了瓶古城大曲跟他喝.

老三说:“老哥在这干,一月多少钱?”

“六百.”

“太少了.”

“六百还少啊?我觉得行了.”

老三喝下一杯酒,说:“你到我那去干,我一月给你八百.”

“真的?”

“我哄老哥干啥,不过,就你一个人去,不能带女人.”

“那,女人咋办呢?”

老三朝外边指了一下,二蛋看见女人正在院子里把一些烂纸箱子、啤酒瓶子之类的给一个收废品的老头卖.老头一边往人力车上装东西,一边色眯眯地瞅女人.

“卖给那老头.”老三诡异地笑了一下.

二蛋也笑,说:“人又不是废品,咋能卖呢.”

老三说:“你这个女人傻兮兮的,长得也不好看,还不跟废品一样,卖掉我给你重找个好的.”

二蛋想了一下,说:“真的?”

“我哄老哥干啥.”老三压低声音教给二蛋卖女人的方法.

二蛋心领神会地点着头.

“你到了首府,我给你找个样子样子的.”老三说着,在二蛋肩上拍了一把.

二蛋就有些兴奋,给老三又把杯子斟满,说:“行,那我把这里的事情弄利索,你调完货回的时候我就跟你去.”

老三说:“这儿的货调完,我不直接回首府,还要去清河县.”

“那你啥时候回首府呢?”

“半个月以后,半个月以后你去首府找我.”

“我没去过首府,只怕去了找不到你.”

“好找,首府红山路152号,说老三,谁都知道.”老三端起酒杯说,“来,喝酒!”

半个月眨眼就过去了.

二蛋带女人来到农贸市场,在一个卖烤*的中年妇女跟前站下,捡了两个烤*放在秤盘上.女人站在一旁,两眼望那*,嘿嘿地笑.二蛋从内衣里摸出一张纸币递给中年妇女,又收回了零钱,然后便带女人来到一个废品收购站的大院子里,找来两块破砖头搁到墙根让女人坐下,把两个*给她,与她说了几句什么,便走开了.

二蛋在院子西头拐角处找到那个六十多岁的收废品老头,说:“带来了.”

“在哪儿?”

二蛋用手朝东面的墙根下指了指.那里,他的女人正津津有味地吃他买的*,还不时对从她面前走过的人嘿嘿地笑.

老头从小袋里掏出一沓钱给二蛋,二蛋也不数,往怀里一揣,走了.而后二蛋就爬上了开往首府的班车.

下了车已经是午后了,他顺着人行道东张西望地朝前走,觉得这首府就是跟县城不一样,楼高得吓人,到处都是人挤人,车挤车.摊子和店铺多得数不过来,卖啥的都有.记得混子曾说过,这些年发了财的人,大多都是做买卖做发的,就是低价买来东西再高价卖出去.这事其实很简单,自己也能弄.正这么想着,就见一个小伙子站在树荫下抽烟,旁边地上放着一个半米多高的桶,熊猫造型,很漂亮.他上前摸了摸,是铁的,很硬邦.

“多少钱?”他问.

小伙子瞟了他一眼,没吭声.

二蛋说:“我问你这桶卖多少钱.”

小伙子使劲望了望他,说:“你要吗?”

“便宜就要.”

“十块钱,要不要?”

“五块行吗?”

小伙子朝左右瞅了瞅,说:“五块就五块,掏钱!”

二蛋掏出五块钱给了小伙子.小伙子伸手接钱的时候掩着嘴笑了一下,然后转身就不见了.

二蛋把桶敲了敲,又敲了敲,心想,这么大这么好的一个桶,才五块钱,那小伙子真是胡卖的呢,当废铁卖也不止五块.他回头望了望,觉得还是车站那边人最多,就决定把桶拿到车站跟前去卖.也不卖太多,卖二十块钱就行了.二十块钱肯定好卖.这样想着,他就抓住那桶往起来拿,没拿起来,他以为自己用的力气不够,就两手抓住桶口鼓足了劲又拿,还是没拿起来.桶固定在地上,根本拿不走.咋会这样?他有些蒙.必须得拿下来,拿不下来咋给人卖呢?他蹲下身抱住桶硬往下来扳.这时过来一个民警,朝他屁股上轻轻踢了一脚,呵斥道:“喂,干什么呢?”

二蛋站起来喘着气说:“我的桶,卡在地上弄不下来了.”

民警瞪着眼睛说:“什么你的桶?这是垃圾箱,公共设施.滚!”

二蛋愣了半天,望望垃圾箱,又望望民警,嘴动了一下,什么也没说,灰灰地走了.弄不成,他想,还是赶紧去找老三吧.

经过反复向路人询问,乘公交,过天桥,左转右拐,最后二蛋终于找到了红山路152号.推开门,屋里沙发上坐着四五个姑娘,个个妆化得很浓,衣服穿得很少,肩膀和大腿全都白光光晾在外面.其中一个高个子姑娘站起来热情地跟他打招呼:“大哥,按摩吗?”

二蛋摇摇头说:“不,我找老三.”

高个子姑娘回头朝里边喊:“老三,有人找你!”

随着一阵脚步声,从楼上下来一个胖姑娘.她见了二蛋就像见了老熟人一样,亲热地说:“哟,老顾客来了!走,上去.”

二蛋说:“不,我找老三.”

“我就是老三.”胖姑娘说.

其他几个姑娘也都说:“就是,她真的是老三,我们这儿就她一个老三.”

“才几天没见你咋就不认识我了呢?走,上去说.”胖姑娘拽住二蛋的胳膊,高个子姑娘在后面搡着,两人强行将二蛋弄到了二楼上的一个房间里.

高个子姑娘说:“咱们这儿按摩是全市最便宜的,二十块钱,按吧,体验一下.”

“我……我不按摩.”二蛋说着就要往楼下走,两个姑娘拦住说,“不能走,上来了必须得按摩,按摩完再走.”

二蛋犹豫了一下,说:“二十块钱太多了,能不能少些?”

胖姑娘说:“行,老顾客了,给你优惠,十块,先把钱交了.”

二蛋磨磨蹭蹭地从内衣兜里掏出一大把钱来,抽出一张十块的给了胖姑娘,将其余的又揣回原处.

高个子姑娘走了,胖姑娘拉好门帘,对二蛋说:“大哥把衣服脱了趴床上.”

二蛋按胖姑娘的吩咐,把衣服脱下来搁在床边一张椅子上,身上只剩个裤头,然后趴在了床上.胖姑娘脱了鞋上来骑在他屁股上,在他肩上、背上一阵猛按,边按还边跟他说着话,好像还问了他些什么.他被按得上气不接下气,讲不出一句囫囵话,只是嗯嗯啊啊地应答.这么弄了七八分钟,胖姑娘从他身上下来,用两个拳头在他大腿上噔噔噔噔砸了几十下,说:“好了,穿衣服吧.”

他起来穿上衣服,跟胖姑娘一起下了楼.出门时,胖姑娘亲昵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大哥有空再来啊!”

二蛋出来没走多远,见路边有个卖凉粉的,就坐下吃了盘凉粉,吃完手伸进内衣兜里掏钱时,立时惊得面如土色,内衣兜里空空的,什么都没有.我的钱呢?他两手在身上所有的兜里一阵乱摸,摸了好几遍,但终究没能找到他的钱.

“我……我……我的钱丢了.”

卖凉粉的大嫂望了他一眼,说:“你走吧,不收你钱了.”

“我知道丢哪了,我找去,找见了来给你.”二蛋说着,赶紧掉头朝那个按摩店跑.他进去后,见几个姑娘还像刚才那样坐在沙发上,被称作老三的胖姑娘也在其中.还没等他开口,胖姑娘就说:“大哥咋又来了呢?还按摩吗?上瘾了是不是?”

“不是,我钱丢了.”

“丢哪了?”

“就丢你们这儿了.”

胖姑娘立刻拉下脸说:“你的意思是我们偷你钱了?这种玩笑可不能开啊.”

二蛋说:“不是,可能我穿衣服时候,从兜里滑出去了.”

“那你上去找找吧.”胖姑娘说,“走,我带你上去.”

二蛋跟着胖姑娘到了二楼的那个房间,床上地下反反复复地找了好几遍,自然是没有找到……

遭此洗劫后,二蛋首先想到的是回家.但他已经身无分文,哪能回得去!他不停地走,走了两天也没能走出迷宫一样的城市.于是,他很快就成了一个白天在餐厅里捡食别人的残羹剩饭、晚上露宿街头的流浪汉.

那是一个下着沥沥小雨的午后,二蛋站在一家商店门口,迷茫地看着街上来去匆匆的行人,孤独与无助趁机牵起了他对家乡的思念.

“过去过去!杵在这里干啥?”店主从商店里走出来,对他呵斥着,并且小声嘀咕,“一副倒霉样儿,把我生意都给倒没了.”

他一怔,这儿的人咋这样啊?如果是在他的家乡,见你站在门外避雨,不管认识不认识,主人都会将你让进屋里,热情地端给你一杯热茶……想到这里,心里就涌起一股暖流,甚至还轻轻笑了一下.

“走走走!”店主的声音再次传来,语气中充满了厌恶和愤怒.他僵住脸上的笑,望了望店主,见店主眼里燃着凶光,一副忍无可忍的样子,就连忙走进了雨幕,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憋屈感.

秋雨淋在衣服上,不一会儿衣服就湿透了,身上感到凉丝丝的,他不禁打了个冷战.这时突然听到有人喊:“哎,过来!”他扭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张望,看见马路对面一个戴爵士帽的胖男人守着一个鼓鼓囊囊的袋子正朝他招手.他走到跟前,胖男人说把那袋东西给他送回家,付给他十块钱.他很高兴,点点头背起了那个袋子.胖男人举着伞在前面走,他跟在后面走,穿过一条小巷,又穿过一条小巷,袋子在背上越来越重,越来越重,他的腿也越来越软,越来越无力.他已经一天多没吃东西了,身体明显地有些虚弱.渐大的秋雨疯狂地朝他身上浇,着他的热量.他开始头晕,身子打晃,紧接着咚的一声,口袋掉在了地上,口袋里什么东西好像被打碎了,他心里咯噔一下.

“怎么背的你?”胖男人发疯般地叫起来.

二蛋呆看着胖男人,不知道该怎么办.

“蠢货!”胖男人几步奔过来揪住他衣领,朝他脸上咚地就是一拳,接着又是一拳.他感觉头重起来,手开始乱抓,后来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不知过了多久,他似乎有点知觉了,迷迷糊糊的,好像看到了他的女人……他慢慢睁开了眼睛.

“他醒了!”

他的眼睛睁开的同时,也听到了说话的声音.他看到一大正围在他旁边,他们的衣服都很破旧,他们的脸上却都洋溢着欢乐和喜悦,这是多么可亲多么可爱的脸啊!他似乎又回到了他那贫寒却温暖的家.他想他的女人了,他很后悔,不该把女人卖了,不该听老三的.都是那个狗日的老三.他挣扎着要坐起来,一只有力的大手连忙扶住了他.

后来他才知道,那天他倒在地上,这帮农民装卸工朋友路过看到了,将他弄回来,凑钱请来医生,又是输液又是灌药,才使他醒过来.

以后的一段日子里,二蛋就跟这帮朋友生活在一起,成了他们中的一员.每天早上,他们喝杯开水,啃个馒头,便分头到这个城市的各个角落去寻找雇主,用体力换回或多或少的钞票.晚上再回到大家合租的一间大屋子里集体休息.虽然他们生活条件简陋,生活得很艰辛,但只要他们每天能找到活干,能挣到几个钱,他们的脸上就有笑容.他们都知道他们在这里只是暂时的,为了攒够家里急需的一笔钱,为了以后的生活,他们什么都能忍受.

二蛋是第二年的春天回到半截沟的.他先到县城,在县城一下车,就直奔废品收购站去找那个收废品的老头,他要把女人赎回来,然后和女人一起回家.可是,他没有找到.站上的人说,那个老头已经好长时间没来过了,不知去向.

到村里已经是傍晚了,东面的山梁上挂着一抹橘红色的晚霞,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气息和花草的芬芳.石嫂从邻居家串门回来,远远地看到了二蛋.见二蛋穿一件夹克衫,头上还戴个帽子,就嘀咕:“狗日的二蛋,莫非发财了?”

二蛋到家,见哥嫂的屋子黑着灯,就悄悄进了自己的屋,也没生火,从口袋里摸出半瓶矿泉水喝了几口,便上炕睡了.睡到半夜,迷迷糊糊地觉得身旁睡着个女人,忙起身点灯看,竟是她的女人.女人也醒了,忽然抱住他的腰.二蛋拿手抚摸女人的脸,竟然摸下了许多泪水.

二蛋的眼睛热热的.

(插图:韩志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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