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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脚街纪事论文范文 跟百脚街纪事方面论文范文集

主题:百脚街纪事论文写作 时间:2023-1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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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故乡三兴圩镇是长江北岸的一个极普通的农村小集镇,地处长江人海处的冲积平原上.除了江边那五座被称之为“山”的小丘外,这儿的平原一望无际.所以,我的故乡并没有山峰之峻峭,没有曲涧之深幽,也没有荒林之蓄美.平坦意味着平淡,平淡产生不了诗情画意.就像我现在,一个七十岁的老人站在一世人生的尾端,回望我的儿时生活,其实也一样.

百脚街

镇子东西走向,呈一字长蛇形,细细长长,弯弯曲曲,绵延竟有三华里之长.

街北房屋的背后是一条河流,河面仅七八米宽,灌江的河水永远是混浊的,不深也不浅,从未干涸见过底,也从未泛滥上过岸,河水日夜缓缓地向东流去,无风的日子几乎看不出它的波浪.

街南的屋后则是一条泥土和沙子混成的马路,成日皆被来往的车辆掀起蔽天的灰尘,将小镇的空气污染.

街道用碎石子铺就的,最宽处也不过两米多,勉强能容两辆木轱辘独轮车嘎地对面穿过.

南北方向有数十条短而局促、窄而肮脏、对称排列的小巷.每一条小巷的两侧鳞次栉比排列着数不清的茅厕,一多半的茅厕有简易的草棚子,简陋的坐架子.一小半儿干脆就是露天的粪缸,一眼望去白花花、无数攒动着的蛆在同一个肮脏的平面上力争上游,蛆从这儿爬出来,钻进土壤里,演变成蛹,再从土里钻出来,蝇就诞生了,一群一群地在人世间嗡嗡地飞.男人们在如此丑陋的茅厕若无人地撒尿掏家伙,女人方便时也全露出白森森的屁股.

街北的居民穿越着这样的小巷走上马路,街南的居民穿越小巷去河边汲水、淘米、洗菜、浣衣、涮马桶.

老人们都称这条街为“百脚街”.所谓“百脚”,即是“蜈蚣”,一种狰狞、丑恶且有毒的节肢动物.小镇的几何形状很符合这种动物的形象.蜈蚣和蚂蟥是我童年时最害怕的两种动物,害怕它们的毒性,更害怕它们丑恶的模样.故乡的街道竟被比喻为这样一种凶恶、恐怖、丑陋、低贱的动物的外形!真使游子们无言.

老人们还说街东头的那两棵银杏树是蜈蚣的两只眼睛,相传已有五百多年的历史了.果真是遮天蔽日,郁郁葱葱,躯干粗得需要五六个人手拉手才能合围.眼当然是长在脑袋上的,这两棵银杏树所在之处原有一座巍峨的关帝庙,乡人们都称其为“东大庙”,这就是蜈蚣的脑袋了.国共内战的末期,一座国民党的炮楼依庙而筑,于是新四军在攻楼的同时也将关帝庙一把火给烧了.东大庙无端地毁于国共内战的战火纷飞中.

至于这条百脚的尾巴在哪里,则有两种说法.有人说,百脚的尾巴是垂下来的,那就是街西首的一口井,就在外祖母家庄园的篱笆外.井口只有锅盖般大小,早已干涸而废弃,但事关风水,一直无人敢动,直至公社化后才被彻底填平了.也有人说百脚的尾巴是向上翘的,那就要从街尾再向西走上二里地,那里有一个小小土地庙,蜈蚣的尾巴就是庙中的那根竖起的旗杆.合作化后,土地庙改作生产队的猪圈,泥木结构的几尊菩萨都早已尸骸无存,旗杆也早被砍下来不知何处而去了,只剩下一堆碎土残墙.

这条蜈蚣的一头一尾都没有了,这条蜈蚣还能活吗?就像一条半死不活的蜈蚣身上爬满了噬食的蝼蚁一样,在这条小镇上生活着几百户.几千名日出而作、日没而息,尚填不饱肚子,养不活自己,世事不知、混沌不开的人儿,那是我的父老乡亲.

人人都说家乡美,可我一向就没有这样的感觉.

但也正因为它是生我养我的故多,千里万里走出去,依然魂牵梦萦她.白天想着她的贫穷与苦难,夜里每每人梦的却是爱我疼我的亲人与乡亲们.

祖父母的豆腐坊

在百脚街的中段,祖父母开了间“隆兴记”豆腐坊.

我小时候长年住在外祖母家,偶然也会住在自己家里.总记得每日三更,祖父就与两个伙计起床劳作了,推磨、烧火、拉风箱……睡梦中,我常常被拉风箱的声音吵醒,于是就只穿着一条裤衩跑到院子里来撒尿.只见前屋里炉火映得通红,灶上高高的蒸锅上迷漫着腾腾的热气,热气从瓦缝中不断地渗出来,在屋脊上形成一层依稀的白雾.一颗颗淡赭色的瓦松从白雾中冒出尖儿来,那高高的烟囱里喷出的浓浓的黑烟被风吹着,斜斜地向黑夜的天空散去.有时我会撤完尿提着裤子跑到前屋去跟祖父要豆浆喝,只见矮墩墩的祖父正站在高高的炉台上,不断从滚烫的浆水中拖出一叶叶乳白色的三角形的豆腐衣.豆腐衣稍一风干即呈金,就像忠义堂里的杏黄旗,挂满在低矮、阴暗、四角结满蛛网的店堂里.一笼笼热气腾腾的豆腐,一叠叠滤着水的百叶堆放在那张永远油渍渍、水淋淋的木桌上.木桌裂着粗深的缝,缝隙里积满了污垢,浆水、汗水和泪水就从这里滴落在黑色的泥地上.

拉风箱的滴答滴答的音乐伴随着永远睡眠不足的妇女儿童的晨梦.什么时候拉风箱的音乐停止了,大人们就全都起来了.天虽未大明,店门已经打开了.祖父脱下围裙,戴上黑贡呢的瓜皮帽,捧着水烟台,坐在临街放置的一张破旧的藤椅上,一边吧嗒吧嗒地抽着水烟,一边啜着滚烫溜嘴的粗茶,吆喝叫卖着:“豆腐、豆腐衣、茶干、百叶,豆腐六分钱一块,茶干一毛一一斤——”

瘦骨嶙峋的祖母不知什么时候也已坐在了祖父的身边.她一边搓着那永远也搓不完的煤纸捻,一边也捧着水烟台吧嗒吧嗒地吸了起来.那黄铜制的水烟台锃光瓦亮,在祖父母的手中递来递去,传递着他们的互相怜爱、相濡以沫.

晨昏中,雾气迷漫的街道上越来越多地走过四乡赶集农民的憧憧身影,挑担的、肩扛的、推木制独轮车的、卖菜的、杀猪的、算命瞎子和跳大神的,都陆陆续续地从黑夜里走了出来,沉默着、吆喝着、沉吟着、歌唱着走进这小镇的清晨.

不等到我的回笼觉睡醒,母亲就把我叫醒了.于是,我抹了把脸,背上书包.祖母走过来,替我整衣服,抚摸着我的脸说:“人世间,三大苦,打铁行船磨豆腐.我的宝贝大孙子,在学校好好读书,你这代不做这一行.”我“嗯”着.祖母递给我三分钱去斜对面的刁家烧饼店买一块缸爿(一种大饼似的早点),边咬着,边在越来越拥挤的街道上泥鳅似的钻来钻去,上学去了.

下午放学回来,一眼就能看见祖父正光着膀子,拿着鞭子吆喝着老黄牛推磨,祖母在一旁紧赶慢赶地往磨眼里加黄豆.祖母在喘气,祖父在咳嗽,老黄牛太老太瘦了,石磨转得缓慢而沉重,发出吱吱嘎嘎的声响,和着老黄牛不堪重负而发出的一阵阵低沉而嘶哑的吼声,混成一片,传播得很远.

解放前夕,社会动荡,物价飞涨,生意难做,生活十分艰辛.三四百户的小镇,豆腐坊就有六七家之多,竞争自然激烈.祖父也算是老板,所有的活计都亲力亲为,放牛、推磨,还要撑船、拉纤去四乡采购黄豆,终于积劳成疾,竟在解放那年病逝了.那年他不过四十九岁.祖母的身体一向不好,又病了一年也告别了人世,也是四十九岁.

祖父母去世后,豆腐坊便由叔叔继承下来.叔叔年轻,手艺也不错,“隆兴记”又有点兴旺了.1956年,叔叔带头将豆腐坊送去合作,当了豆腐合作联营商店的经理,入了党,还当了街长,拿工资吃饭了.只为了两句俏皮话,1958年被补成了分子,开除党籍,开除职务,五花大绑地被民兵牵着游街,又被押到万人大会批斗.

婶婶惊吓成疾,忧郁过度,第二年不治而亡.婶婶死的时候三十出头,丢下三个未成年的孩子.

祖父母的孙子一辈的后代不再有人提起自己家的祖业,更没有人继承.唯有我一直老老实实地在履历表上填上祖上是开豆腐店的,与朋友、同学闲谈时也不无自卑地说自己是豆腐花子的后代.

我这一辈子,已经永远忘不了那“隆兴记”豆腐店艰难而兴旺的往况.那坊间粗犷而呜咽的音乐,好像是从远古的荒原里传来,时现时断、时高时低地在我的耳边回响.

焖玉米

我上小学时,放晚学回来,每每看见外祖母正在灶台下烧火煮晚饭了.“大侯,肚子饿不饿?”没等我应声,外祖母接着说,“去田里掰两根玉米来吧,给你焖玉米吃.”

初秋的田野是金色的,在玉米地挑选玉米棒子时的心情就像鸟儿出笼、鱼儿入水般地愉快.挑选玉米棒子是很有讲究的.首先要挑那些秆儿还没有枯黄的,秆儿要是已经老枯了,棒子也许已很长时间没有得到新鲜营养供给了,就是一株死王米,就没有鲜味了,比活鱼死鱼的差别还要更大一些.所以一定要在那些虽然老了却仍然健硕地活着的株上找.其次,要注意须子的颜色.须子要是青的呢,肯定就是太嫩了,玉米粒子水泡似的,焖出来没有香气,吃在嘴里也没有沙、绵的感觉:须子要是褐黑了,就长过了,出来粒子兴许咬不动:只有须子是紫褐色的,才不老不嫩,既鲜香又甜糯.最终如若还不放心,就把棒子皮子剥开一条小缝看一看,是不是癞痢头,有没有虫子蛀.再用手指甲掐一掐玉米粒子,如果一掐一咕噜水,也是水泡,鲜是鲜了,嫩也是嫩了,但没有咬劲:如果掐不出浆来,也是老了.考究的是浆水不多也不少,一指甲掐下去,刚刚冒出比小米粒儿还要小的浆水来,此即为上品了.

外祖母将我掰回米的玉米棒子连同那层层的包皮往灶里一扔,灶里余烬未灭,将炽热的草木灰往棒子上堆高了去.也不过十几分钟的光景就估摸着熟了.用火钳子夹出来,往地上使劲儿那么一摔,灰烬就没了.剥开皮来,那支焖玉米就显现在面前了.奇妙的是,一株玉米棒子上会呈现多种颜色和多种口味,着火少的一面,白色如玉,又嫩又鲜;着火多的一面呈金黄的颜色,粒子老一点、硬一点,有嚼劲,也更香.于是,将滚烫的棒子捧在手心里,来回翻滚地看,啃啃这一面,再啃啃那一面.上海菜里有一道炒面叫“两面黄”,焖玉米也有类似的特点,但比“两面黄”可好吃得多了.

时下这岁月,有时也与孩子们去麦当劳,总看见很多客人在啃老玉米,食客们津津有味的表情表明这是一种受人欢迎的食品,于是我也会来上一根,五元钱.同样的东西在许多五星级的饭店也有,十元一根.嘴里啃着,心里却在想:“这叫什么呀?我小时候吃的焖玉米,如能在此时此地,一根怕值一百元!”

一百元也不行.现在要吃上那样一种焖玉米根本就是办不到的事,因为必须同时具备的必要条件已经无法办到了.

舰子粥

江海平原上有一种粮食作物叫元麦,把元麦磨细了,但不是磨成粉,仍呈粒状,故乡人将这样的食物叫作“米见子”,郊县人的方言则称之为“麦屑”.米见子熬的稀饭叫“米见子粥”,煮的干饭叫“米见子饭”,郊县人类推为“麦屑粥”“麦屑饭”.也可将元麦磨成粉,再擀成面条,都称为“麦面条”.

我的外祖父算是一乡间宿儒了,厨房门上每年都贴着他写的同样的春联:“天水菊花茶,青菜米见子饭.”对仗工整,体现了农耕社会里的恬静、自给自足且又知足常乐的田园生活.表面上看,上联对茶的标准颇高,既是天水,又加菊花,有文人的雅意:而下联中对“饭菜”的要求却又偏低了,因为米见子饭着实不是什么好吃的东西.但在当时的经济条件下,要想喝一杯天水菊花茶是普通农民可以办得到的事,而想把饭菜提高到大米鱼肉的标准却根本不可能.即使在解放前的中小地主人家,其日常的饭菜能把青菜米见子饭吃饱了,吃长了,也就要叨念祖宗的福荫了.当然在较富裕家庭,改善伙食的频率要高一些,青菜能变成青菜豆腐,“米见子饭”能变成“米见子和米饭”,类似于北方的“二米饭”,那就好吃多了.

所以,李楞子对此是深有感悟的,写了自己的春联贴在大门上:粯于和米饭,神仙也不换.米见子吃起来口粗而牙碜,吃多了屁多且特臭.家乡农民有一句骂人的话“放你娘的老麦屑屁”,意在对象人微言轻,说的低级话,放的低级屁,没人听也没有用.由此也可见米见子的低级,比北方的小米似还不如,大概与陈永贵的“三尺三”品种的高梁差不太多.

但我小时候在外祖母家喝了十二年的粯子粥,感觉还是相当相当不错.

夏天的早晨,在我起床后不久,外祖母就已在通风阴凉的后门口放好了一张宽凳子和几张小矮凳.刚刚坐下来,一大碗米见子粥和一小碗大头菜咸菜就端上来了.外祖母熬米见子粥时有时会放一小把大米,有时放一小撮碱面,米见子粥就会呈紫红色,黏黏的,柔柔的,更是好吃.我总是把一小碗大头菜咸菜分几次拨在粥碗里,然后一搅,稀里哗啦就把一大碗粥喝光了.一般情况,要吃两大碗.吃饱了,抹一下嘴,揉下肚皮,背上书包就飞快地上学去了.

二舅舅常笑嘻嘻地说我是饭桶,这么小年纪,怎么能喝两大碗米见子粥?

外祖母的观点与舅舅不同,望着宝贝外孙远去的背影,外祖母总是喃喃地自语:“这孩子,肚子里油水寡呀!”

大人们觉得拿这样的早餐给孩子吃心有内疚,却又无力改善.小孩子来到这个世界不久,没有享受过好的食物,没有比较,反倒浑然不觉,只是在课堂里放屁多那是肯定的.

反正,小伙伴们大多都是喝的麦屑粥,大家都放“麦屑屁”,谁也没有害臊之意.

归纳总结,上述文章是适合不知如何写纪事和街纪事方面的百脚街纪事专业大学硕士和本科毕业论文以及关于百脚街纪事论文开题报告范文和相关职称论文写作参考文献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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