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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双面论文写作 时间:2024-02-11

双面爱人,本文是关于双面类硕士学位毕业论文范文和双面爱人方面硕士论文开题报告范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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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浮,沉.

满园春景,心痒难耐.

方永安的心被高高吊起,他从没尝过这般美妙的滋味,那蚀骨的女声又在耳边丝丝缕缕地响起.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贱.”

一曲《牡丹亭》,唱得摄人心魂.

他回首,一名凤冠霞帔的女子站在游廊深处,朝他慢慢走来.

他无端被勾得失魂,痴痴地朝她走去,满园春色在他眼里都渐渐颓败,成了一方枯景,唯有那看不清眉目的女子犹自鲜丽.

“柳郎……”女子扮成的杜丽娘唤道,那声音凄厉而真切,不知到底是唤戏里的柳梦梅,还是在唤戏外的谁.

他努力想走上前去,看清那女子的眉目,却蓦然摔了一跤,失了知觉.

他猛然惊醒.

西洋床头柜上点了一盏台灯,昏黄的光洒落一室暧昧.

那是场梦.

1.少东家救过我.

大半个上海滩都知晓,方氏的少东家是个不爱逛舞厅爱听戏的妙人,方老夫人的七十寿辰,他将上海滩有名的戏班子都请了个遍,从早晨唱到黄昏,把老夫人哄得眉开眼笑.

方永安也大方,每个戏班子只需唱一折,却能拿到平日里唱半天的赏钱.接了钱后,戏子们皆躬身道谢,说了一溜儿的吉祥话.

唯有祥禄班的青衣不同,她妆还未卸,脸上油彩勾勒出动人的风情.她身段婀娜,似一步一景,捧着钞票到方永安面前,道:“少东家请收回这些钱,为老夫人贺寿是我的荣幸,怎好收钱.”

声音婉转似黄鹂,比起刚才在台上柔媚的唱腔,又别有一番风情.

方永安不是之人,却偏偏被她勾动了心肠.那一抹柔色,是满堂的璀璨富贵都比不上的景色,教他的眼神紧紧地定在她身上,不肯挪开.

他垂眸,伸手将她的脸抬起来,眉眼之间似乎有几分熟悉,他却想不起来.

“钱收着.”他道.

“少东家还是拿回去吧.”青衣与他对视,满目真诚.

当着满堂人的面,方永安忽然抱住了她柔软的腰肢,惹得她惊呼一声.方永安的嘴凑到了她耳边,轻轻地问:“我的钱可不好退,你退了,总得说出个让我信服的理由来.不然,我不放你走了.”

方永安不是私生活糜烂之人,撩人的手段却是一瞬间无师自通.就像是初入江湖的武学菜鸟突然被打通任督二脉,他清清楚楚地认识到,他心动了,他很喜欢面前的女子,他想碰她、想抱她,甚至想时时刻刻占有着她.

青衣面红得滴血,娇怯不堪,她慌慌张张地挣脱了方永安的手,看也不敢看他,磕磕巴巴地答道:“是……是少东家十年前救过我,我想着……想着来报恩.”

“十年前?”

“是.”青衣偷偷抬眸,看了他一眼,复又快速低下头去,唯有那一眼中饱含的深情刻在了他的心头.

“十年前的今日,我跌落水中,是少东家将我捞上了岸.”

方永安想起来了,那日正是祖母的六十寿辰,方家宾客如云,一时没顾上这位爱到处跑的小少爷,让他溜了出去.

十五岁的他正是爱玩的年纪,居然胆大包天到去码头上了艘货船,梦想着去大世界探险.后来险没探上,倒是货船出了故障,在就近的码头停了,他等所有人下船了才敢出来,上岸的时候,正好见着一个女孩儿落入水中.

他赶忙奔过去将那女孩救了起来,人生地不熟的他还去那女孩家中歇息了一晚,到第二日家中来人接他才离开.

因着后来父亲那顿毒打,他绝对不会忘记这个日子.

方永安笑了一声:“我记得当时……你说你叫小月,全名呢?

叫什么?”

“傅胧月.”

2.我是喜欢你的,你看不出来吗

方永安将傅胧月留了下来,父亲方正责备他胡闹,祖母却护着他.

“侬瞧瞧别人家里的公子哥,哎哟,不是跳舞、跑马就是打架、,永安老规矩了,无非就是喜欢看戏伐,老婆子我也爱看戏,侬是无是也要讲啦?”

方正对着躲在祖母背后朝自己得意扬扬笑着的方永安狠狠一瞪,败下阵来.

祖母拍拍他的手:“永安哪,那个小月,我老喜欢的,侬叫她来给我唱两折?”

“好嘞,祖母,我去叫她扮上.”

祖母挥挥手:“我就喜欢她那嗓子和身段,要扮上做什么啦,侬不知道哦,那些油彩哦,老伤女孩子皮肤的嘞.”

祖母一句无心之言,却叫方永安记在了心里.

他记着上次有个好友吹嘘,从法国进了批极好的化妆品,不伤皮肤的,当下叫了司机,亲自坐车去拿.

他将精致的盒子摆在傅胧月面前,道:“以后你就用这些.”傅胧月似是被他这举动惊着了,连忙后退几步,摆手道:“我有的,少东家收回去吧.”

方永安淡淡地扫了一眼桌边朴素的盒子,再转眸看向傅胧月,意思再明显不过.

傅胧月声音都有些颤抖了:“虽是不及少东家的,但也足够用了.”

方永安平生第一次讨好一个女孩,就被碰了一鼻子灰,他是少年人心性,不大懂世道的艰难,不知道一个弱女子在乱世中活下来需要多么小心翼翼.他不懂得傅胧月的惶恐,便以为傅胧月是想疏远他.

“我的东西,就让你这么难以接受吗?”方永安的声音已经带了几分怒气,他将盒子往桌上一扔,转身离去.

傅胧月被盒子砸在桌上的声音唬得一惊,犹豫了半晌还是跟了出去.

方家掌握着上海最赚钱的生意,宅子的后面还带了个偌大的湖泊,方永安坐在岸边的欧式长椅上,斜眼看向一旁的傅胧月.

“来找我做什么?”

傅胧月的头埋得很低,声音里也带了些小心翼翼:“我是来找少东家道歉的.”

方永安眉眼一挑,声音也犹如在缝里拐了个弯儿,带上一丝蛊惑的意味,问:“嗯?你错哪儿了?”

傅胧月咬唇:“我不该推辞少东家的赏赐.”

方永安板着脸,故意唬道:“只是不该推辞我的东西吗?”

傅胧月瞟了一眼他的脸,不敢说话了.

方永安瞧着她这副委屈的模样,越发觉得她可怜又可爱,一把将她揽在怀中,在她耳边轻轻吹气,问:“我是喜欢你的,你看不出来吗?”

傅胧月的脸腾地红了.

她当然看出来了,方永安的眼神太过露骨,她又不是不知事的孩童,怎会没有察觉?

接到方家的邀约时,她是兴奋的.唱戏的时候,她看着台下坐着的那道身影,好几次差点失神.

其他人接了赏银后都喜不自胜,唯有她看着银子却无动于衷.她去退还银子,一半是真心为了感谢方永安,一半是私心想着,若是能多见他一面,说上几句话便好了.

她始终记得那一年,她溺水,以为自己要死了的时候,那个一把将她拖上岸的少年.

如今少年人长成了身量高大的少东家,她与他的差距也拉得无限大.傅胧月低头喃喃道:“我只是个戏子.”

方永安轻笑一声:“可我是方家的少东家,我们在一起,还怕吃不饱饭吗?”

傅胧月抬眸望他,泪盈于睫,眼中点点柔情化成一汪动人的春水.

“少东家……”

傅胧月明明是在担心两人的阶级差距,在方永安口中就成了无关紧要的小情人间的牢骚,为她化解了尴尬.

他是真的喜欢她的,她也看出来了,便不再如从前那般惶恐,大大方方地用起了他送的化妆品,在方家祖母面前唱了一曲.

方家老太太被哄得眉开眼笑,又叫方永安她.方永安嫌银子俗气,便找了各种机会送她好东西.

傅胧月当真没有再推辞了,她是喜欢方永安的,眼角眉梢都含着无限的情意.每次收到他的礼物时,她都甜甜地道谢,说:“谢谢少东家.”

方永安不满意,纠正道:“叫我永安.”

傅胧月脸更红了,半边身子都软在了方永安怀里,含羞带怯,软软地开口:“谢谢永安.”

各色旗袍洋装、手镯项链、包包钟表,只要她多看了一眼,方永安就将其买回来,没过多久,大家就都知道了方永安将一个戏子宠得入骨的事情.

方正首先发难了,责备他:“方家的生意你不管,你可知现在外头形势有多严峻?军阀割据,徐大帅和钟将军都盯着我们方家这块肥肉等着下口,你却成天陪着个女人瞎逛!”

方永安懒懒伸腰:“那你就把那批药交出来呗,乱世生意不好做,更何况是医药生意,我劝你啊,别做了.”

“你——”方正气得发抖,直呼孽子.方永安却摆摆手,到后厨看傅胧月做饭去了.

傅胧月恩没报多少,反而收了方永安一大屋子的礼物,心怀愧疚,坚持要包了方家人的晚饭和方永安的夜宵.方永安为安她的心,也答应了,只是怕她辛苦,时常在厨房跟着.

她的厨艺很好,不起眼的食材也能被她做出十八般花样来,彻彻底底征服了方永安.

只是今日,方永安看着空荡荡的厨房,和地下掉落的刀和菜叶,一颗心如坠谷底.

傅胧月不见了!

3.我跟你走,放了她.

方永安直冲出来,将方家上下找了个遍,还是没有发现她的踪迹.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慌乱过,手抖得连茶杯也拿不稳.派出去打听消息的人来报:掳走傅胧月的,是徐大帅的人.

果然,徐大帅很快就来了消息:要想赎人,拿一船盘尼西林来换!

盘尼西林价比黄金,就是上海滩最大的药商方家,也没有一船的存货.

方永安清点了方氏名下所有药房的盘尼西林,装了半船.方正暴走了:“你还要为一个女人赔进去多少家产!”

方永安捏紧了拳:“只要你给我这半船药,我就……正式接手方家的生意.”

外敌入侵,民不聊生,各方军阀还在为自己的利益而斗争着,方永安一见着他们的面孔,就觉得恶心,从不肯过多交涉.所以这些年来,无论方正怎样敲打告诫,他始终不肯接手方家的生意,宁愿做一个成日听戏享乐的纨绔.

而如今,为了一个女人,他在方正面前低了头.方正惊异之后,最终答应了.还有半船的盘尼西林,在漂洋过海的路上,方永安已经等不及了,直接带话给徐大帅,要用半船的盘尼西林换他见傅胧月一面.约定地点在外滩码头的仓库里,傅胧月被徐大帅几个手下绑在了货箱前面,一身狼狈,旗袍的开叉下面露出莹白的小腿,鞋已经在挣扎反抗的过程中蹬掉了,踩在污浊地上的光脚看起来尤为可怜.

方永安的一颗心立马就被紧紧攥住了,他对徐大帅说:“放了她,另外半船已经在海上了,半个月就能到.”

徐大帅不肯:“谁知道你们方家会不会赖账,呵,又不是没有过先例……”

“我跟你走,放了她.”

方永安解下外套,高举双手朝里走来.他轻轻地为傅胧月解开绳子,在她耳边道:“没事了,别怕.”

傅胧月颤抖着推开他,奋力摇着头:“不,永安,你已经为我做了这么多,不要再来换我了……反正他们也没为难我,你快走好不好,我求你了!”

说到最后,她眼眶里已经泛出了泪来.

“放心,我不会有事.”方永安为她揉了揉被绑的手腕,拦腰将她抱起,在徐大帅手下的注视下放到了仓库外面.

方家少东家和一个戏子的分量,徐大帅还是能掂量清楚的,傅胧月终于平安回去了.

4.请钟将军来吧,我为他唱一曲.

半个月后,方永安从徐大帅的营地里被送出来的时候,远远地就望见了等在外面的傅胧月.

她飞奔过来,像只蝴蝶般扑进方永安怀里,轻轻啜泣.

方永安拍着她的背安慰:“别哭了,我这不是没事吗?”

徐大帅还要盯着方家这块肥肉宰,当然不会太过怠慢于他,纵然如此,他的眼下还是多了许多乌青.

方永安想着徐大帅手下看管傅胧月那军士的几句话,心里略微沉了沉.

“我看那个戏子有点儿邪性,有天晚上我起夜,居然看到她……”

傅胧月已经渐渐止住了哭声,情真意切道:“永安,你能不能答应我,以后别再为我如此牺牲了?你父亲已经和我说了,我……我何德何能,让你救了一次又一次.”

方永安低头看了看怀里温柔的可人儿,分明是一团的纯真自然,他安慰着:“你别听他胡说,也别作践你自己,我说你值得就值得.胧月,今天晚上我带去你看电影好不好?”

傅胧月心疼地为他捋了捋衣襟,劝道:“改日吧,永安,你才从那儿出来,肯定累着了,今天晚上就好好休息.”

的确也是,方永安按下心底的疑虑,和傅胧月一起回了方家.

傅胧月被虏之前,方永安已经吩咐工匠将后院的一方园地开辟成戏园,布置了亭台楼阁,这桩事情一过,正好修建完工.

方永安心心念念着在这戏园里看傅胧月唱一曲,也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当晚,他便梦见了这戏园.

梦里佳人浅唱低吟,如泣如诉.他看不清远处游廊里的身影,却无端像被勾了魂,背后起了一层薄汗.

待他想要看清佳人面容,确定她是不是傅胧月时,他又醒了过来.

一连几天,他都做着这样的梦,连带着精神也变差了很多,偏偏白天还要履行承诺,去看顾方家的生意,几番折腾下来,终于病倒在了床上.

傅胧月真心着急,见着方永安药吃了又吐,便想出食疗的法子,每日亲手为他炖药膳,才终于让他渐渐好了起来.

只是他依然做着那样离奇诡谲的梦,梦里的他又渐渐走出房间,随着那戏装女子的背影来到了戏园,心神荡漾地听完一曲,却还是看不清她的面容.

她的身段和傅胧月很像,唱腔却大为不同.傅胧月纵然是在唱极为凄凉的唱段时,声音都是婉转清丽的,不像梦里的女子,不管唱什么,都带着蚀骨的愁怨.

方永安养病的日子,钟将军来了方家两三回.方家给了徐大帅一船盘尼西林的事,让他终于坐不住了,急着来朝方家施压.这日,钟将军又往方家宅子旁边增加了一队守卫,方永安愁得没胃口,连傅胧月端上来的夜宵也没吃,心里堆着事儿,到了半夜,辗转反侧,始终睡不着.

卧房的门“啪嗒”一下开了,方永安坐起身,看见门口是傅胧月,放下了心.

“胧月,你睡不着吗?”

傅胧月慢慢走进来,她低着头,两边的长发罩住了大半的面容,唯有一双眼睛在黑夜里亮得发光,看得方永安背后寒毛一竖.

“永安.”她唤,声音低沉,凄清入骨,全然不像白日那温婉可人的模样.

方永安下意识地捏紧了被沿,尽量镇定道:“怎么了?”

“你明日晚间请钟将军来吧,我为他唱一曲.”

钟将军有两样为天下人所知,一为执迷权柄,二为.早在方永安盛宠傅胧月之初,钟将军就毫不掩饰地在大众面前公开表达对傅胧月的兴趣.

方永安闻言,立马拒绝:“我不会让你为我出头的.”

“永安.”傅胧月抬眼,露出整张面容来,神色冰冷而诡异,明明是和白天相同的一个人,却让方永安觉得迥异.

“让我也为你奉献一次.”傅胧月道,“我已经知会了你父亲,他同意了.还有,明日白天我要准备一下,你别来打扰我,明晚十点,我会按时上台.”

傅胧月说完就走了出去,没有给方永安再次拒绝的机会.楼里的穿堂风徐徐吹过,方永安蓦然打了个冷战.

他又想起了徐大帅手下军士的谈话——

“我看那个戏子有点儿邪性,有天晚上我起夜,居然看到她用自己的嘴撕开了绳子,那股子狠劲,真不像个女子.被我发现后,她看着我的眼神,跟头狼似的.”

5.傅小姐……让人有些害怕.

方永安自然是不同意的,但是拗不过方正,已经直接给钟将军递了请帖.

方正告诫他:“我们给徐大帅那一船盘尼西林已经让钟将军很不满,要是再不能给他点好处,你就等着给你老子收尸吧!”

方永安只能妥协,他去傅胧月的房间,却看见傅胧月居然在床上睡觉,而自己怎么叫也叫不醒她,还看见了床头放的安眠药.

方永安立马抱着傅胧月准备去医院,却被仆人拦下了,仆人解释道:“药是我看着傅小姐吃的,量并不大,对身体没有危害.

傅小姐吩咐,若是您问起来,就告诉您是她昨夜排练累了,想好好休息一番,让您不必担心.”

他将傅胧月放到了床上,深深看着她如画的眉眼,突然问了一句:“她是什么时候吃的药?可有什么异常之处?”

仆人答:“快天亮的时候.异常……我瞧着傅小姐的神色,的确是与平日不大相同,有些让人害怕.”

方永安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夜晚,傅胧月装扮齐全上了台,唱罢一曲,钟将军惊艳,连手中的酒洒到了地上都没发觉.

傅胧月下来,风情万种地给他敬酒.钟将军伸手一拉,就将美人儿揽入怀中.

方永安怒火骤起,冲过去对着钟将军就是一拳,却没想傅胧月推开了他,转而扶起了倒地的钟将军.

钟将军是看在傅胧月的面子上才没有过多计较,揽着她的腰就上车走了.

方永安还欲追去,却被方正死死地拦下了.

祖母叹气,劝道:“永安哪,侬不要伤心啦,她想做什么,侬让她去做好了呀,说起来,侬是欠她的.十年前你父亲去她家接你的时候,唉……老悲惨了.”

6.永安,我终于也可以救你一回了.

傅胧月是在第二天早上回来的.

她慌慌张张地敲响了方家的门,身上的睡裙染了半身的血,一副被吓得随时都能晕厥过去的模样,见着方永安,腿一软就跌在了地上.

“永安……永安……我怎么会去那里?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方永安抓着她的胳膊问:“你不记得了吗?是你自己要给钟将军唱戏的,之后又跟着他去了他家.”

傅胧月睁大了眼,不敢置信地摇头:“永安,我怎么会做这样的事?”突然,方家闯进了很多士兵,一名长官指着傅胧月道:“就是这个女人杀了将军,来啊,为将军报仇!”

众人掏出,还没围上傅胧月,就有另一队士兵将他们团团围住.

徐大帅从车里走下:“钟将军已经死了,你们要是归顺我,我保证让你们吃香的喝辣的.”

来的都是钟将军的心腹,怎么会受徐大帅的招降,当即举反抗.流弹无眼,傅胧月拼命挡在方永安身前,中了一.睡衣上的血又染了新红,她凄然回首,道:“永安,我终于也可以救你一回了.”

傅胧月立马被送去急救,幸而只打穿了左肩膀,没有伤到心脏,经过手术,总算是没有大碍了.

方永安守在傅胧月床前,紧紧地握住她的手,时刻掌控着她的脉搏,似乎害怕她下一秒就离他而去.

徐大帅站在一边,冷冷道:“想不到你还是个痴情的人,看在她帮我除了钟智锋的分上,我可以护你方家安康.”

方永安咬牙:“多谢.”

“呵,十年前的事,我也不记恨了.那年,你们方家答应给我的药,半路上反悔给了他,让我损失惨重,多少兄弟因此送了性命,这仇,也算报了.”

送走徐大帅后,方永安就在医院里住了下来.他连护工都不要,非得亲自照顾傅胧月,每日还为她读书,夜夜都不肯离开.

几天后,傅胧月醒了过来,正是黄昏的光景,她看着低着头在病床前削水果的方永安,蓦然湿了眼眶.

她有个坏习惯,每日醒来,她都感觉喉咙干哑得厉害,要吃个水果,方永安怎么劝她也不听.

他没办法,只好宠着她,在方家的时候,吩咐仆人每日早上给她用热水泡一个梨.现在在医院,他便时时备着,确保她醒来后,下一秒就能吃到汁多解渴的水果.

傅胧月吃力地抬了抬手,沙哑地唤道:“永安……”

方永安蓦然抬眸,眼睛里是迸发的惊喜.他放下水果,紧紧握住傅胧月的手.

“胧月,没事了,别害怕.”

7.我不是傅胧月.

方永安高兴极了,特意出去买了傅胧月平日最爱的蟹黄包子,回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夜里.

他轻轻推开病房的门,发现傅胧月已经睡着了,便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没打扰她.等他将包子放下,转身的时候,蓦然看见傅胧月已经坐起来,阴沉沉地盯着他.

方永安吓了一跳,小心翼翼道:“胧月?”

“我不是傅胧月.”她突然出声,“我是傅胧星.”

方永安勉强笑笑:“胧月,你和我开什么玩笑呢?不闹了好不好?”

“玩笑?”她仰头笑出声,那笑声在寂静的夜晚里格外瘆人,“少东家,我没有开玩笑.”

半晌后,她停了笑,直勾勾地盯着方永安,朝他招手:“永安,你过来,我告诉你个秘密.”

方永安走近,蓦然面前刀光一闪,他早有准备,徒手接住了刀刃,指缝里缓缓渗出血来.眼前的女子眼神狠戾,似乎不将他捅死不罢休.方永安伸出空着的左手,横空一掌劈在她的后颈,将她劈晕了过去.

血滴答而下,他将水果刀从她手上拿下,扔在垃圾桶里,不叫人,不包扎,只目光沉沉地盯着床上闭眼的她.

他盯了一宿,一直到天光渐亮,目光也没挪动半分.过了许久,清晨的阳光照在女子柔丽的脸上,她睁开了眼.

她看到面前的方永安,首先是弯起嘴角一笑,盛开的阳光下如同初开的花朵般纯真可人.

而后目光转到了方永安的右手,她猛然坐了起来.

“永安,你怎么受伤了?”

方永安没动,问她:“你是谁?”

她疑惑又惊慌:“我是胧月啊,永安,你到底是怎么了?”

方永安沉下眼眸,将情绪掩住,低声道:“没什么.”

8.原来那不是梦.

“这么说,是人格分裂?”

“从你的描述来看,应该没错.不过这类精神疾病,确诊和治疗还是去国外的医院好,如今上海没有这样的医疗条件.”

“多谢了,告辞.”

方永安从友人处出来,心中发沉.他拐去街角买了份热腾腾的蟹黄包子,准备给傅胧月带去,到医院时,却发现医院戒严了.

他冲进去,却被士兵拦下,蟹黄包子也跌落在地.幸好徐大帅及时出现.

“你的女人没事.钟智锋的老部下来刺杀她,被我拦下了.”

方永安一颗心这才放下,纵然不想承他的情,但还是真心实意道了句谢.

进去之前,徐大帅还说了一句:“钟智锋的部下不是吃素的,以后可能还会对她进行追杀,你如果想把她送到国外,我可以帮忙.”

此刻是白天,她应当是傅胧月.方永安到病房里将她接出来,直接回了方宅.

傅胧月犹豫一会儿,还是提道:“永安,我还是……不要待在这里了,会给你们惹来麻烦.”

“你好好养病,以后再说这样的话,我要生气的.”

傅胧月无法,乖乖躺回床上.

方永安叫人拆了后院的戏园子,召集了整个宅子的仆人一一问话,果然有个人说曾瞧见方永安半夜去过后院,前头还有个戏服女子,似是傅胧月.仆人以为这是少东家与女子的情趣,便从未提及过.

方永安又去翻傅胧月从前住的房间,除了安眠药,还翻出一种致幻的精神类药物.

白天和夜晚的傅胧月完全是两个人,方永安猜测,傅胧月夜晚的人格想杀死他,于是将这些药物放到他的夜宵当中,试着半夜勾他出来.可大抵是方家看护严密,她一直未想到脱身之法,所以没有成功.

方永安从前以为那是梦,结果那并不是梦.

他听友人的话,在傅胧月的晚饭里下了安眠药,“傅胧星”便一直没有出现过.

其实他想让“傅胧星”出现的,他想问一问她为什么恨他,为什么要杀钟将军.

可他到底忍住了.人人都说方少东家胆子大,徐大帅的军营也敢待,其实只有他知道,他胆子小极了,小到连一句话都不敢去问,小到害怕这句话背后的答案会让他承受不住.

方永安让人给徐大帅带了个信,请他安排出国的船只.

他问傅胧月:“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傅胧月赧然,低声答道:“你将我从水里救起来的时候,那时候,我……心跳得很厉害.”

方永安揉了揉她的头,只说:“收拾东西吧,胧月,我们要走了.”

9.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儿子要远走异国,方正颓然坐在椅子上,叹道:“你去吧,我拦也拦不住你.不过,你带着你荣伯去,别让那女子……晚上接近你.”

方永安朝父亲重重地磕了个头,带着荣伯和傅胧月上了船.

海上颠簸,三人花了一段时间才适应了眩晕的感觉.出发的第十二天,是傅胧月的生日.方永安请船上的厨师做了个生日蛋糕,点了蜡烛端到傅胧月面前,如愿看到了傅胧月惊喜的笑容.

他让傅胧月许愿,傅胧月闭眼,睫毛在烛光下轻轻颤动.

“我许完了!”说着,她吹灭了蜡烛.

“这么快?”

傅胧月抱住他的胳膊,巧笑嫣然:“我的愿望很简单,就是要一辈子都和你在一起.”

他刮刮她秀气的鼻子,调侃道:“傻,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哎呀!”傅胧月大惊失色,“怎么办怎么办?永安,你把蜡烛点上,我重新许一次好不好?”

方永安被逗得大笑,将她揽在怀里:“只要我一辈子都绑着你,我们不就能在一起了吗?许愿还不如求我,哈哈哈!”

傅胧月被他逗得生气,扭过了头不理他.方永安切了块蛋糕递到她嘴边,哄道:“来吃一口嘛,我错了好不好?”

见傅胧月还是不理自己,方永安直接用舌尖勾起一抹奶油,带着滚烫的温度送到了她口里.

傅胧月羞不可抑,但无法抵抗方永安的攻势,没有推开他.最后两个人的衣服袖口都沾了奶油,他们指着对方笑倒在船舱的房间里.

还是荣伯适时进来阻止了两人,给傅胧月端了杯热水,劝道:“少东家,傅小姐,该休息了.”

傅胧月红着脸喝了茶.

荣伯一个眼神,方永安跟着出来了.

“又放了安眠药?”

“当然.”

“也不知道会不会对她的身体造成伤害.”

“我只能谨遵东家的吩咐,保障您的安全.少东家,不早了,您也休息吧.”

方永安回到了自己房间,看着桌上傅胧月的照片,笑了笑,检查了一下第二天早上要给她削的水果,安然入睡.

半夜,他被一阵尖锐的疼痛激醒.

他猛然睁开眼,见到的是昏暗烛光下傅胧月阴沉的脸色.“晚上好啊,少东家.”

10.一半爱,一半恨.

水果刀的刀尖已经刺入了他的小腹,他疼得额头冒汗,却不能动.

“你……为什么要杀我?”他终于问了出来.

傅胧月眼里闪过凄凉的笑意,她问:“你还记得十年前,你救了我的那个夜晚发生了什么吗?”

“我在你家住了一晚,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呵,你当然不知道了.”傅胧月的眼神变得阴鸷,散发出蚀骨的恨意.她道:“因为我父母怕我们受惊,熬了安神汤给我们,你当然能安安稳稳地睡上一夜了.只有我,我怕药苦,偷偷倒掉了,这才能看到我一家被杀的惨状.”

“那些士兵嚷嚷着要找方家小少爷.那小少爷不就是你吗?

我父母护着你,将我们藏到了地窖……然后,我清清楚楚地听到了父母的惨叫.他们的将军姓钟,你这个小少爷姓方,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你们两个!”

那一年,徐大帅找方家订了药物,就在药物要装船运输的时候,钟将军却在方家祖母的寿宴之日找上门来,以方永安的性命为要挟,让方家将药给他.

其实钟将军的人只见着了方永安偷偷溜出去,便想制造方永安失踪的假象,要挟方家.而后来方家不愿妥协,让他意识到不找到方永安是不行的,这才去了傅胧月家,让他们把方永安交出来.

钟将军为人狠辣,手下不外如是,一场惨剧由此发生.

方永安闭了眼,眼里泛出点点的泪来,他注视着傅胧月的眼睛,道:“胧月,对不起……”

“闭嘴!你不要叫我那个名字,我才不是那个废物!居然爱上了害自己家破人亡的仇人!”傅胧月勾起一抹嘲讽的笑,道,“不过也亏了那个废物那么爱你,她是不能吃奶油的,一吃就吐,却为了让你高兴吃了那么多,正好将茶里的安眠药也吐尽了.”

方永安睁大眼睛,明明痛极了,却兀自笑了出来.

他喃喃道:“她还是这么傻.”

傅胧月凑近他,狠戾地盯着他:“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方永安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她的面目,将她的眉眼都描摹一遍,刻在了心里.

“我是对不起你,该承受的罪孽,我得受.只是求你,你仇也报了,就放过她吧,别再出来了.”

傅胧月眼中恨意迸发,狠狠一推,刀刃入腹.

“呵!我和她的事轮不到你来管!当初如果不是她没用,掉进了水里,也不会把你招来,我父母也不会死!害死他们的,有你一份,也有她一份!”

方永安大惊失色,他看着傅胧月决绝的眼神,恍然间只觉得小腹的剧痛都算不了什么了,他攥住她的衣袖,厉声问:“你……你要对她做什么?!”

“当然是杀了她!明日她醒来,就会发现自己睡在外面,一翻身便会掉进深海,这是她该受的——啊!”

方永安也不知道自己哪儿来的力气,抓起旁边的烛台对着她的后颈便是一下,将她砸晕了.

也因为这一番动作,刀刃入腹更深,方永安却并没有觉得痛苦加剧,反而感觉轻松了许多.

便是在这生死攸关的境地,他还是记着傅胧月的.

她最后那声尖叫终于惊动了隔壁的荣伯,荣伯一进来,老泪纵横,忙不迭去堵方永安的伤口,却已经回天乏术了.方永安痛到极致,连声音都在颤抖,他说:“算了,荣伯……祖母说得对……我欠了她那么多……该还的……”

“荣伯……我求你最后……一件事……你一定要把她……安全带到国外治病……”

方永安勉力偏头,最后看了一眼她的面容.

他的思绪回到了十年前,仿佛又看见了那个满身是水、被他抱在怀里的少女.少女的眼睛如月如星,不敢看他,他一低头,她就避开去,脸上还浮起淡淡的红.

他还有最后一件事放心不下,紧紧攥住荣伯的衣襟,用了最后一丝力气,一字一句地叮嘱:“答应我……千万别告诉她……是她杀了我.切记,切记——”

一半的傅胧月爱他,一半的傅胧月恨他.

爱恨都由他而起,也该由他终结.

只是她生日许下的愿望,他不能为她达成了.

他到底还是欠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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