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大学毕业论文> 文献综述>材料浏览

短篇小说类论文范文素材 和荆江某段(短篇小说)相关论文怎么写

主题:短篇小说论文写作 时间:2024-02-05

荆江某段(短篇小说),该文是关于短篇小说相关毕业论文格式模板范文和短篇小说和荆江有关论文范文素材.

短篇小说论文参考文献:

短篇小说论文参考文献

荆江某段

长江在这一段叫荆江.荆江九曲愁肠,不是人们想象的一泻千里,地图上就看得到.浩浩江流在这儿格外纠结,好像事情没想清楚,精神有些错乱.荆者,荆棘也.为什么叫荆江,就是长满荆棘的江.这儿很险,有“万里长江,险在荆江”之说.这儿的水乱,风乱,怪事儿不断.前几年,一条游轮在荆江监利段好好地航行,突遇强风,那么大的船竟几分钟翻沉了,死了四百多人,十分诡异.唉,谁叫它在北纬30度上呢?

荆江的一个船业社就在这里,岸上主要住着一些孤老头子,老船工.年轻时在水上飘荡,四海为家,也就不想结婚,到老了孑然一身,自己弄个小灶开伙做饭,喝点小酒等死.这种人在船业社有五六十,生活一样,*各异.

曲四还活着,他八十了吧,许多比他精神的人也活不过他,在江边碓子堆石头上喝酒的人就是他,一顿喝一至二两酒,杯子很脏,菜很孬,总是没有热菜,都是些用塑料袋装着的鸡爪、虾子、毛豆、海带.一个咸蛋用筷子挖去挖来,混时间.也不与人打交道,像一只趴在石头上的老水獭,一副老来无人情的样子.有关心的人说,曲爹,下来啊,石头上滑溜风大.他不听,由他去吧,说不定哪一天喝着喝着,身子一歪,掉江里喂王八.曲四小中风过一回,但总能从惊涛拍岸里回来,这是他的本事.

曲四总是天黑了才回来,他当了一辈子船工,爱水上的热闹,来来往往的大小轮船,有客轮,有货轮.这些年客轮不像往年的客轮,都是豪华游轮,到了晚上,游轮上灯火辉煌,远远看去,就是一座座漂浮行走的水上宫殿.上面许多人走动,像在梦中.站在岸上看与站在水里看是不同的,在碓子堆上就像在水上跑船一样,感觉又回到了船上.大船一来,浪也来了,浪打在碓子堆上,跟打在船舷上的声音一个样,*的,哗哗的,水一晃,人也就晃起来,加上酒,人就醉了.

船上好看,航标艇更好看,一闪一闪的,一排一排的,这里明了,那里暗了,像女人挑逗的眼睛.在这一段,有许多浅滩,还有流沙,时常变动聚集,航标艇要时常移动,以指引来往船舶安全行驶,不让搁浅.所以那里有一长串逶迤的航标灯,比马路上的灯有趣多了,会晃荡,会起伏,就像一条灯龙在水里摇头摆尾,神秘有趣.如果是白天,这里的航标艇也好看,有红的,黄的,蓝的,白的,现在的人把这些小艇漆得五颜六色.从碓子堆望去,那里还有一个过河标,一个接岸标,一个界线标.在远远的洲子拐弯处,有一个航标艇,漆的是橙,晚上一闪一闪就像安庆标标的眼睛,标标穿的就是条橙的裤子,标标是个女人,是他的女人,曾经是他的女人.人不怎么漂亮,有点黑,牙齿有缝,但结实,劲鼓鼓的.走路两边晃动,眼睛一眨一眨,就像那盏航标灯.标标,标标……每到安庆时他就急切地这样叫她,在床上也这样叫她.标标说,你这死鬼,叫得比我还凶.可就是,后来的某一天,标标突然不见了.

穿橙裤子的标标,标标,标标.每天白天在碓子堆,他都能见到标标,晚上也能见到.

有一年,他老了,是个糟老头了,特别想标标,就坐车去了安庆(坐车比船快),在那个当年的沿江小旅社、现在的高楼大厦里找服务员标标,哪儿有她的影子!问人都问不到了,全是山南海北的年轻人.有一年,他在那儿的码头等自己的煤船,就住在标标的小旅社,楼上是通铺,可只住他一个人.就这样,标标就成了他的人.半夜去敲她的值班室,两人在一起,她不让他动,不让他叫,不让他叫标标.就那么,一夜未动.他妈的,不动好难受,可不动回忆了一辈子,两辈子也能回忆……

有一天夜里,那盏航标灯没了,早晨起来看,航标艇也没了.一夜没睡,航标灯熄了,船可要倒霉,到处的浅滩暗礁,在江河里航行,靠的就是航标.早起看时,果然,一条大货船在那儿搁浅了.那条船在那儿奋斗挣扎了一夜,已经疲惫不堪,船上有三两个人,船歪在那儿不能动弹.找条清障船来拖动,可得付出一大笔.清障船如今都被个体户承包了,敲诈搁浅船是他们的本事,独家经营,不宰你宰谁.有一年,曲四他们的船在洞庭湖搁浅,花了三天工夫才爬出来.还有一年,一条四川的拖轮沉在荆江的燕子矶,找打捞公司一谈,打捞费比造一条新船还多,那打捞上来还有卵用,不如再买条新的,船就永远沉在了江底,桅杆伸出水面,像条溺水者的手臂,好凄凉.

航标艇有走锚的,就是被水拔走了锚,昨晚风并不大,照说不会走锚,那艇到哪儿去了呢?标标,标标……

一天魂不守舍的曲四就在江边转圈,好在到了傍晚,航标队的轮船拖来了一条航标艇,灯又亮了.但他看到,那不是他天天见到的橙的“标标”,是一条白色的艇,白得好难受,像标标死了的挽幛.

航标队如今是怎么了?这不是拿驾船人的性命开玩笑吗?航标灯熄了,江上的道路就没了,船就迷失了.在长江上讨饭吃的人,就是在阎王爷嘴里讨饭吃,常言说行船跑马三分命,活着就是赌命一场.有多少在水里死去的同事!

又熄了一盏.这一夜,凄惶的汽笛就没有停过,像是在求救,又像是在愤怒骂人,也是在通知后面的船,这条路不通了,有船遇险了.还不是一条,有几条船搁浅.早晨的时候,从碓子堆江边看去,有疏浚勘测的船,然后下锚,再放航标艇.晨雾在慢慢散开,江鸥在翩翩翻飞.还有一条船在原地,是一条油轮,它扎得太深,船歪斜了,来了一条油轮在帮它吸油转运.

曲四那天是抱着手从碓子堆回来的,喝高了,酒瓶渣子还划伤了他的手.隔壁的哮喘老头和他收养的孙子将曲四架到屋里,屋里一团糟,没收拾,床上黑糊糊的,一种老单身汉的气味令人作呕.那屋子先后住过许多老头,也死过许多老头.屋子是半截墙,隔壁的老头哮喘,也传染上了他收养的孙子,那小孩也喘,一到半夜,这祖孙俩喘得不可开交.老的喘得没气了,回过神来,小的接着喘得没气.老的又去拍打小的.再后来两个都喘得没了气,像是死了.可第二天门一开,又看到两个安静的爷孙在昏暗的房间里吃饭——又活过来了.这爷孙两个的脸,白得像硫磺熏过的馒头,又像在地窖里关了十年似的.

哮喘又“传染”上他了.

一连几天晚上在江边石头上看航标灯不回,喝醉了就躺在石头上,受了风寒,在药店里买了些药吃,没有效,就问隔壁的老哮喘,老哮喘说他们爷孙俩喝的是方子药,葶苈子炒了泡水喝.不就是播娘蒿的子嘛.有特效,不然我们早喘死了.曲四想,死了还好些,免得让我整夜睡不着觉.

他去找葶苈子,要到沙洲子上去,那里有几个松散的村庄,过荆江故道的一条河,叫江猪河,很细的河,会有些江猪,但这几年也少见了.洲子上有大片的芦苇,有稻田.这条河因藏在洲子里,平时无风无浪,那时候船业社的船每到风季就会到这河里停船扎风,十二级台风也不怕.

过一个小渡就到了洲子上,洲子的渡口有个小餐馆,有酒幌子,外头是芦苇,里面的桌子像在潲水里滚过的,苍蝇乱飞,只有两三张长条桌子,歪歪斜斜,塑料凳子都老化了,坐着喝酒时凳子会突然倒地,以为食客中风了.爬起来一看,凳腿断了,摸摸头,骂几句,再找个好点的凳子继续喝.

芦荡路埂边,到处是葶苈子.他采了一些,加上半夏、桔梗.太阳太烈,芦苇密不透风,汗水直下,就顺着河沿往渡口赶.走着走着,在一个小水湾里,看到一个橙的家伙,是条小艇!艇里装着新收的稻谷,还有几捆稻草.船上没有人.走近一看,密封舱用氧焊割了,还焊了两个桨桩插孔,弄成了一条小船.这是标标!标标!就像安庆的女人被人肢解了一样,好一阵心疼.瞅瞅没人,挥起手中挖药的小铲,朝那些谷包戳去,让新打的谷子哗哗地往河里流.叫你偷航标艇的!个狗日的!一千刀捅死你也不解恨.捅!捅!捅!……一包包的稻谷流空了,鱼们来抢谷吃,还有乌龟也出现了.喂饱你们!让狗日的再偷!你偷航标灯,就是抠老子驾船人的眼珠子,便宜你个狗东西的!

戳了谷包,拼命往渡口跑,喘了一会儿,原准备在餐馆搞点酒的,也不敢了,过了渡,回到船业社.

过了两天,江猪河洲子渡口的餐馆就有个船业社的老头坐在那里,要一盘花生米喝酒,还抽烟,喘,难受.“爷,您少喝一杯行么?”“我吃药呢,甭管我,你做你的菜.”铲刀放在桌上,挖药的?捉龟的?

有人问出他来,曲爹.“曲爹您身体还好.”“好个屁,喘死算球!这酒呛人,肯定是勾兑的!”

一些老人想起他们这些船工,在这里扎风修船时,爱到洲子上打狗,夏天也打,闹得鸡飞狗跳,跟当年的武汉知青一个球样.当地老人看着哮喘老头,悄悄在门口议论:坏人都老了.

“船业社的比当年知青还坏,割人家活猪的屁股.猪长起来,连屁股都没有,船业社的混账东西,比日本鬼子还残暴.”

见了面,还是笑嘻嘻的,“曲爹,来吃我的腊猪肝.”曲爹见多识广,痰多,会吹,什么事儿都知道,医院出了事,诊死了人,抬尸围了县政府.局长开车撞死了人,他司机顶替的;他老婆打用的是一万元一扎的钞票,没开封的,一盘一万;搬家有五个煤气坛子,里面全装的钱……

曲爹懂太多,像教授.可曲爹只吃花生米或者凉拌毛豆,还穿双凉鞋去挖草药.有时候累了,一个人在角落里喝闷酒,望着小河和远处的荆江.

这天曲四将一个装草药的袋子放到角落里,抹了汗就要酒当水喝.刚才大家说河边有船失火了,谷子全烧成米饭了,不一会儿有个男人未进门就在外大声嚷嚷说老子倒霉啰,是哪个狗日的放老子的火,并要了一碟卤猪耳朵:“上次戳老子的谷损失惨重,前天又戳老子的鸡饲料,三袋喂了鱼,这次又放火烧了老子的谷包,老子又没得罪哪个!养的下手好狠哪!”

一个老头嘿嘿笑说:“恶有恶报善有善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一把火烧.”

那男人说:“老子做了什么恶事?”那男人一张苦瓜脸,两只巴扇手,个头却很矮.曲四在打量他,嘴巴一跳一跳.

“百渡你说人家烧你的船是为啥哩?”

叫百渡的男人嚼着卤猪耳朵说:“偷谷呗.”

“偷谷能背得走吗?要偷不把你的船划走了?我说百渡呀,前年我在九华山进香,看到一副对联,叫‘好人好自己,坏人坏自己’,不做坏事,半夜不怕鬼敲门.”

百渡烦了,嚓嗞嚓嗞嚼着脆骨耳朵说:“少跟我扯这些迷信,老子捅了他的先人,抓住了往死里打,拧下他的鸡头,不想活了!”

“你说哪个?”

这时,大伙看到在角落喝酒的曲四老头犟着头站起来,推了下桌子,眼睛里汪着浓酒,起来示意百渡往外走,要干架的阵势,边走边说:“你刚才骂哪个?你这么个,你还骂人嚼蛆?”

这老头也不看百渡,却将头擂过去.百渡本来就要抓狂,又见出来个陌生老头要跟他干仗,打抱不平,还是个酒疯子.百渡不想理这人,也没出去的意思,停下筷子说:“我又没骂你.”

曲四将酒杯往桌上一磕,大声说:“我听不得骂人!”

店老板看有人怼上了,忙出来解围:“和谐社会,消气消气.百渡你那是条凶船,还不吐了脱手?”

那个老船工说:“偷一袋谷几个卵钱,偷一条船几千.”

“那我卖给你.”

餐馆老板说:“你烧了不是今年走火么?百渡你要发大财了,不是中就是中五百万.”

“鸡子,卵!老子抓住了是要沉水喂鱼的!”

“你有这个狗胆!”曲四突然咆哮,自己先喘了,但还是咆哮,“你进门就骂,先闭住你的……臭嘴!”他喘得弯下腰去,双手卡着自己的脖子.又突然,一个饿狗扑食,转过身子就抓上了百渡的脸.还抓住了对方的T恤,是件广告衫,上面印着“海天酱油”之类.只听嘶啦一声,圆领就开了,一直开齐肩膀,露出一个男人怒气冲冲的长毛的遗址.百渡完全丧失了脸面,甚至有一种羞辱感,也就去抓曲四的衣裳.曲四虽老,还是个老水手坯子,在岸上也很机灵,辗转腾挪,依然浪里白条一般.两个人就在餐馆旁边的粪堆上打起来了.

你来我往,两人一直打上河堤,百渡虽年轻,完全占不到一点便宜,裆里还遭了一脚,或者铲了一刀,睾丸上有盐漤般的剧痛,又不敢出声.他感到这老头下手极狠,有暗劲,仿佛对他怀有刻骨仇恨.

百渡最后还是年龄占了上风,将曲四逼进河里,回到餐馆,回到残存的卤猪耳朵面前.

曲四从江猪河里爬起来,头上顶着一些水草,手上挥舞着那把明晃晃的挖药的小铲刀,十分可笑.大伙见状大喊百渡快走!百渡看到一个浑身水草的怪物向他杀来,丢下酒杯赶紧从后门夺路而逃.但没忘将剩余的卤猪耳朵倒进嘴里.

打了那一架,百渡作为当地人,都不敢露面了,说那个老船古佬抹脸无人情.曲四还来,无事一样,喝酒,脚放在凳子上,像个无敌英雄.洲子上的人都觉得这老头怪,还是老板问出了门道,趁他酒意正浓时说:“曲爹,你天天到这儿是为什么?”曲四说:“没事转转呗,混阳寿呗.”“你一定是有事.”

曲四就说他看这河里有小艇,亲戚家放鸭,要条小艇.老板说,你找百渡呀,就是那个爱吃卤猪耳朵的,被你杀得不敢再来的人,我的卤猪耳朵没人吃啦.

“他可是有本事的人.”老板说.

“你把他叫来谈谈.”

后来老板就叫来了百渡,进来就说:“不是冤家不碰头,百渡,你那条艇,卖给曲爹.”

“八千.”百渡比划了一下,一口价地说.

“你那条凶艇,白给老子也不要.”

“两千五,不再讲价.”

“你格老子这大的水分,再谈!”挥手让百渡带他去看船.

到了百渡的家,看到了门缝里放着的一个电瓶,果然是航标艇上拆下来的,晚上可以当电灯哩,这狗日的.

河边的那条小艇,曲四看了无数遍,有几处烧痕,黑糊糊的.

“烧了?”

“铁烧得坏?我刷点油漆就成新的了.”

“航标艇啊?”

“屁!我的船,你只管用.”

“再要艘新的,不要烧的.”

“你不是诚心想要.”

“新的.”曲四坚持说.他的腿疼.

百渡看这老头,审视他话的真假,“你去搞.”

“我老了.”

“多少钱?”百渡咬咬牙说.

“顶多,三千.”

“不反悔?”

“反悔你揍我,不还手.”

“下个定金.”

曲四拿出五百来.“明天看船.”

这脏老头还真有钱,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把没叠好的票子,简直没把钱当钱,当一坨卫生纸.他头脑还清醒,没给成六百.

早上出门曲四的膝盖就开始疼.他与百渡说这些话时,看到天空泛红,带着气旋的云彩在南边乱转.一个船工,能看到连气象台也无法预报的风暴,并且知道多大,赶快停船扎风.多亏了这种直觉,或是老天的暗示,不然会有多少驾船的命丧江底.可是岸上的人,像百渡这些傻瓜,什么也不知道.只有像曲四这种在长江上跑了一生的人才有这种抵抗死神的直觉.

“嗯,狗日的.”他说.

傍晚,一切正常,连风都没有,晚霞是照常的晚霞,准时熄了,天就黑了.曲四在碓子堆的石头上喝酒,好像很高兴.航标灯亮起来了,像一串项链在江面上,美得像一条街.

到了晚上十点多钟时,突然一场怪风从江上刮过来,这风是阴森森的,像一条大蛇从洞游出的样子,接着就长了翅膀,露出了浑身的爪子和牙齿,一股想把一切扫平和吞噬的气概.到处是折断和破碎的声响,星云顿暗,如世界末日.曲四起身去关窗子,屋上瓦片砸下来,像有一万个魔鬼站在屋顶猛摔,空中发出嗖嗖的啸叫,撕扯着空气.

喔好,喔好.他兴奋得全身颤抖,又恐惧得心快蹦出.看着江上,已经全然模糊,一片昏暗,倒海翻江,荆江已经不见了,一锅滚汤.如果江上有船有人,此时就算是全都交给了阎王,就看谁的命大了.

他在江面上却看到了一条粗大的黑杠,像一条长期蛰伏在江底的黑龙,趁此机会翻动庞大的身子,在黑风中游荡翻腾.他看到了.那就是荆江段上神秘的江底流沙,只有在这样的风暴时刻才会奔蹿涌动,它才是所有灾难的根源,那些大船陡然间翻覆都是因这隐形的孽障……今天是一定有的!

半个小时吧.或者一个小时,顶多一个小时.曲四听到了蛐蛐的叫声.蛐蛐的叫声是安静时分才有的,世界平静了,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月白风清.

没有雨,有点风.他睡了一个踏实的好觉,天气凉快了.

曲四到了洲子上,那里有哭声.百渡和他的一个表弟在江上失踪了.踏上渡船就听说这事.摆渡人说百渡夜里到江上打鱼,遇上了黑风暴.

百渡的家人沿江寻找,一直找到城陵矶,又找到武汉、九江,尸首无存.看了三十多个尸首,比对了DNA,都不是,只怕沉到江底喂鱼虾了.

而在同一天夜里,因为黑风暴骤起,航标艇拔锚,两艘船搁浅遇难,死了七八个人.

曲四从此不再去江猪河对岸的洲子上了,每天在那块叫碓子堆的江边石矶上喝酒,已经变成了一个老酒鬼、酒疯子.有一天他可能喝得太多,跌进了荆江就再没爬起来.他是从江猪河口出水的.摆渡的把他捞上来,放在那个他常去的餐馆旁边,发现他怀里有一大包卤猪耳朵.

责任编辑高鹏

陈应松:湖北省作协副主席、文学院院长、中国作协全委会委员.出版长篇小说《还魂记》《猎人峰》《到天边收割》等,以及小说集、散文集、诗歌集70余部,《陈应松文集》6卷、《陈应松神农架系列小说选》4卷.中篇小说曾7年进入中国小说学会的“中国小说排行榜”.曾获鲁迅文学奖、中国小说学会大奖、人民文学奖、华文成就奖(加拿大)等奖项.2015年被湖北省政府授予“湖北文化名家”称号.作品被翻译成英、法、俄、波兰、罗马尼亚、日、韩等国文字.

上文总结:此文是关于经典短篇小说专业范文可作为短篇小说和荆江方面的大学硕士与本科毕业论文短篇小说论文开题报告范文和职称论文论文写作参考文献.

箜篌引(短篇小说)
半夏1毕业班同学通通住在三楼,今天三楼无比喧闹,同学们哭哭笑笑的都有 箜篌引 同学是在二楼水房里找到我的,我正在那洗衣服,时间是晚上 10点来钟 同学说,秦老师短篇小说 半夏让你去他办公室 我一直在二.

小巷深深(短篇小说)
徐春林,1981年生,江西修水人 文学硕士 广州市青年作家协会专业作家 中国国土资源部第二届签约作家,河南省第六届签约作家 在人民文学诗刊当代文艺报……报刊发表作品200余万字 著有散文随笔集山居羊迹.

解决(短篇小说)
扒开垂下的藤蔓,看见绿漆剥落的院门,时间也正好,是傍晚,暗光里夹杂幽微的彤红 老康推门进去,儿子耷拉着脑袋,手上是一块手机屏 据说只要下载到传说中的神软件,能看到所有不该看的东西 很多时候,他想把儿子.

论文大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