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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的乡村物语论文写作 时间:2024-0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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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湖南省散文学会副会长,永州市作协副主席.先后在《芙蓉》《创作与评论》《作品》《山东文学》《广西文学》《芒种》发表中短篇小说.在《人民文学》《散文》《中华散文》《北京文学》《天津文学》《湖南文学》《四川文学》《散文百家》《美文》《天涯》《鸭绿江》《百花洲》《广州文艺》《红豆》《都市美文》等刊发表散文、随笔300余篇.有散文被《散文选刊》《散文海外版》《中华文学选刊》等选刊选载.已出版散文集《放牧流水》《巨轮的远影》《蔚蓝天空上十八朵云彩》《美丽*·山水卷》《美丽*·文物卷》五部.

灾 米

花花的人生转折缘于一只鸟.

花花是我们晓塘冲长得最好看的女孩子.

我最喜欢同花花一道去打猪草、捡柴、放牛.有一次,我和花花每人牵一头大水牯牛来到离院子一里多路远的豺狗岭上.这豺狗岭下面有一口小水库,我们那里的人都叫这水库为豺狗塘.我现在还记得很清楚,就在我看着水里的云彩像一条大鱼一样慢悠悠地游进一个山凹的时候,我突然听到花花在山上大声哭叫起来.我以为是牛撞了她,就慌慌张张地跑到山岭上.花花把一颗脑袋伸到我面前,我一看,就忍不住笑了起来:花花的头顶上“开”着一朵灰白的“花”.这时我才记起,在我看水库里的绿水和白云时,我似乎听见过一只布谷鸟的叫声.布谷鸟从花花放牛的那座山岭唱着歌飞过来,然后就远去了.花花怎么这么巧偏偏就被这只布谷鸟从高空抛落的鸟粪击中了呢?看着花花头上的“花朵”,我只笑了一下就替花花担起心来.

在我老家一带,有一种不知何年何月沿袭下来的说法:谁的头上顶了鸟粪,谁就会有灾祸临头.要想消灾去祸,就必须讨灾米,讨一百户人家,然后用灾米做成灾饭或灾粑分给村里人,这样灾祸就分散了.

花花一个劲地跺着脚哭.我说花花你莫哭,回去后我和你一起去讨灾米.我连说了几遍花花才止住哭,然后用一双挂满泪花的眼睛看着我,问我:是真的吗?我伸出手同花花勾了手指,就和花花赶着牛回家了.

我和花花把牛关进碓屋里的牛栏之后,房屋对面的岭上已飘满了火红的晚霞.我拿来稻草,用刀剁了100个寸多长的稻草管,花花拿着一只花布袋在门口看着我剁,我拿着剁好的稻草管,就和花花走出了家门.这时,母亲追出来,又补充说明了一遍讨灾米的礼数.我和花花一边答应母亲一边欢快地小跑,那一刻我们哪像向人家乞讨的“小叫化子”?简直是去采集春天的花朵.

这天傍晚,我和花花不到两个小时就讨了一百户人家的灾米.每讨一户人家,我就在花花的花布袋里放一根稻草管.按照我家乡的规矩,凡是上门讨灾米没有哪户人家不乐意给的,有些人家给了米还要说一些吉利的话帮你消灾.待我将手里的最后一根稻草管丢进花花的花布袋里之后,我们就在朦胧的夜色中急急忙忙地赶回了家,然后用石磨将灾米磨成米粉.由于煮灾饭或煮灾粑也有规矩,不能在屋里煮,花花的父亲就在院子中间的空地上用三只土砖临时架了一个灶,我母亲和花花的母亲就帮着将米粉做成一只只灾粑.当第一锅灾粑熟了之后,我和花花就一只一只地分发到早就围在锅边的大人和小孩手里.

这一年,我和花花还不到12岁.

到1 5岁那年春天,我就放弃学业到外面流浪去了.我像一只找不到林子的鸟一样在外面转了一圈又疲惫地回到了我的晓塘冲.我回来的时候已是夏天,这时我村子周围的树木都绿了,站在外面看,整个村子已被这浓郁的绿色淹没.我回来的第二天,花花就来找我借钱.我问她借钱做什么?她说她家里连买晚稻种子的钱都没有了.我相信花花说的是真话,因为花花的父亲和母亲都有病,家里很穷,但我实在拿不出钱借给花花.又过了一星期,花花又来找我,告诉我她的头上又顶鸟粪了,要我同她去讨灾米,而且提出要到邻村去讨,说几年前已在村里讨过一次灾米了,不愿让村里人总是看到她的运气这么差.我不信,以为她开玩笑,花花就将她那颗已是秀发如云的脑袋凑到我面前.在闻到了一股来自她乌黑长发的馨香的同时,我看到她的头顶上的确有一朵灰白色的“小花”,于是我答应了她.

和花花在邻村讨了一百户人家的灾米回来,第二天,却并没见花花煮灾饭煮灾粑,我感到很奇怪,便跑去问花花的父亲,花花父亲说她一大早就到镇上去了.从此以后,花花就失踪了.

自此,我就开始牵挂花花并盼望花花早日归来.我对花花离家出走生出了很多猜想,就是没想到花花瞒着我和她父母悄然出走原来是为学大棚蔬菜种植技术.五年以后,当花花成为我们那一带的大棚蔬菜种植大王时,花花居然骄傲地说,是她改变了我家乡讨灾米的习俗.

得知花花成为当地的种菜大王时,我自然也在外又漂泊了五年.这五年中,我在一座座城市寻梦,而花花一直在我家乡耕耘她那比她的大菜园还有生气的青春年华.

这一年的春天,我从一座城市回到家乡时,我远远就看见了花花那片大菜园,花花一脸灿烂领着我走进她的蔬菜大棚.

然后,我和花花坐在菜园外的一片树林里.我看见花花的蔬菜棚上站满了各种小鸟,蔬菜棚上撒满了星星点点的小花朵,使整个大棚看起来像一幅意象画.我和花花正聊着小时候一起放牛打猪草的事,一群画眉鸟向这片树林飞了过来.突然,我感到头顶上有股凉意,花花马上欢叫起来:你顶鸟粪了!我说这回轮到你同我去讨灾米了吧.花花说,如果是你们文化人想尊重村里的这种习俗,我乐意奉陪,如果是为了消灾,那就免了吧.我说我并不是想去消灾,我只觉得我们家乡这种习俗很有意思.花花听了就很开心地笑,并告诉我,她这大棚菜地周围各种各样的鸟特别多,头上顶鸟粪对她来说早已习以为常,她每次都是一洗了事,不再去讨百家米来消灾了,何况那讨百家米的传统习俗早在五年前就被她打破了.

就在我和花花说着讨灾米的一些往昔趣事时,我看见许许多多的鸟正在我的家乡飞来飞去,她们的呜叫就像天堂的花朵一样,一朵朵地在我的村庄上空、在我的头顶绽放.

口 琴

我是从夏月那里学会吹口琴的.

那一天傍晚,我背着一篓猪草在晚霞中回家,走到夏月的屋门口,见夏月正在屋里吹口琴,吹的是《北国之春》.那时候,这首日本怀乡曲特别流行.因此,当听到夏月用口琴吹奏这首歌曲时,我就像听到画眉鸟在我家乡的枣子树上呜叫一样舒畅.夏月吹完这首歌就看到了我,她对我笑了一下,用很清脆的嗓音叫了我一声,还叫我到她屋里坐一坐.

夏月的屋是间小厢房,土改时分到的,她家里还有一座房子,这座房子夹在院子中间,夏月不愿和家人住在一起,就住到了这间小厢房里.

夏月接连叫了我两声之后我才走进她的厢房.夏月问我会不会吹口琴,我难为情地摇了摇头.夏月说:“你想学的话,我可以借口琴给你.”说完就从抽屉里拿出另一把口琴递给我,这是一把金色的口琴,我试着乱吹了几下,声音很好听.

我退学回到家乡晓塘冲后,就开始从事一切农活,每天累得半死不活.我父亲不会种田.他只会养鱼.可就在我辍学那一年,一场洪水冲垮了父亲所有的鱼池.因为交不出生产队的副业款,那一年,我们全家的口粮都被生产队扣下了,父亲只得到处借谷子、借*供我们一家的生活.在这段日子里,村里人特看不起我们,几乎没有人愿同我去打猪草扯鱼草,这使我陷入了无边的孤独.我感到我的青春就像旷野里唯一的枣树,没有人注视这棵树上开出的金小花,没有人注视这棵孤独的树上的枣子,更不要说有画眉鸟站在这棵树上低吟浅唱.

也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夏月的那把金色口琴让我吹响了生命的欢歌.对夏月,我怀着深深的感激,我觉得夏月就是某片旷野里那棵唯一的枣树上唯一的一只画眉鸟,她清婉的音韵使一个少年在极度的农事劳顿中如沐春风.

学会吹口琴后,我就常常拿着口琴到我屋门口的那棵枣树下去吹.夏月住的小厢房离这棵枣子树只有50米,夏月听到我吹什么曲子,就在屋里跟着吹,就像阳春三月的布谷鸟的合鸣一样.

几乎是每天早晨,我都要来到屋门前那棵枣树下,装出吹口琴的样子,等夏月从我面前走过.夏月每次走到我面前,都要笑一笑.夏月去学校必须要经过我家的一丘稻田.因此,我特别喜欢在那丘稻田里千活,不管那农活有多繁重,我都会非常快乐.可放学的时候.当夏月经过我的稻田时,看着她穿得那么干净漂亮,看着她对我笑得那么欢快,我常常又觉得自己成了田里的一只稻草人.

从此,我看夏月的时候,就像看我家乡那口池塘里的那轮月亮一样.那月亮常常被水波荡成一圈圈的光斑,这种光斑却常常像美丽而又尖锐的玻璃碎片,撒落在我当时那犹如深秋的枣园一样萧瑟的心间.

以后的日子,我不再用那把金色口琴和夏月同吹一首歌曲,我不知道这把金色口琴能否吹出我的初恋,但有一点很清楚,这把金色口琴是吹不出我人生中那首最亮丽的歌谣的.

过完17岁生日,我就走出了我的故乡.

我开始在一座又一座城市和乡村漂泊,那把金色口琴也在我流浪的旅途上丢失了,就像我在以后的人生中丢失的许多美丽一样.我在遗憾中学会了忘却.直到十年后的一天,我在我所居住的这座小城突然又见到夏月.那一天,她正在一文具柜台前选购口琴.我走近她的时候,她很惊喜,脸颊红了红.我问她:“还爱吹口琴?”她点头说:“我教音乐课时,要求学生都要学会吹口琴.”我早就听说夏月代了一年课后就考入了县里的教师进修学校.但我没有想到,她会对口琴如此情有独钟.想起那把金色口琴,我似乎又看到了家乡池塘里那轮被池水荡成碎片的月亮.

“那把金色口琴呢?”夏月突然这样问我.我一时陷入了尴尬,心里隐隐又有玻璃碎片在闪烁.我这时才看到许多的东西其实一直被我们抛在春天的路口,只因我们忙于走路,没来得及再弯腰把它捡起来罢了.

野鱼

我不止一次听母亲说起,在我尚未出生的时候,家中若来了客人,想用鱼待客,父亲只需到屋门口的田垌中那些田坝凼里摸一小阵子,就能捉回一两斤拇指大小的野鱼.

在我的家乡,凡是非人工饲养的鱼,都被称为野鱼.

这话虽然玄了点,但至少可以推测出那时的野鱼肯定比现在要多得多.野鱼逐渐稀少是近几年的事.其实,在少年时期,我也曾捉过不少野鱼.那时,每次涨大水,我就会叫上弟弟到家乡田垌的那条只有一米多宽的小涧子里去捉鱼.我们沿途将小涧子一带的田坝口子全部塞了,让半涧子水顷刻断流见底.这样,便会有成群成串的小野鱼在小涧子里乱蹦乱跳落荒而逃,点点银白如同被风吹来的一朵朵棉花.小涧子是通向一条小河的,我们从源头一路捉到小河边,起码也得捉半鱼篓,五、六斤,有鲫鱼、浮辣子、红眼佬、沙鳅、泥鳅、黄鳝,有时还有小鲤鱼.这些鱼都是在稻田里自动繁殖然后在大雨涨水时随水流到小涧子里的.

除了捉涨水鱼,每年的初夏,我们还喜欢捡水稻田里的泥鳅、黄鳝.每年的冬闲季节,队里就会组织劳力去石灰窑里挑刚出窑的石灰,挑回来放进晒谷场的禾屋里,待到第二年早稻转青之后,就将石灰挑到田边,一把一把地撒到稻田里.远远看去,那原本绿油油的水稻田顿然便像下了一场雪,整个田垌一片耀眼的白,白得很有几分意趣.而往往这个时候,那些泥鳅、黄鳝和各种水面小鱼就会因石灰的强烈刺激而在水稻田里横冲直撞,且大多数会游到田埂边的水面上,让我们伸手可触.我不知道那时的每一丘稻田里怎么会有那么多的泥鳅、黄鳝.现在当然清楚,那是因为它们很少受到掠夺性的捕杀.至于为了给水稻田灭虫杀菌除草而撒石灰,当然难免会伤及野鱼们,不过,这也仅仅是对稻田里的野鱼们唯一的一种大规模的残杀与伤害了.

尽管对水稻这种耕作程序不可避免地伤害了田里的生灵,可过不了多久,那稻田里的野鱼又会多起来,人们对于它们那种不经意的残杀远远不会阻断它们快速的繁殖.

对于野鱼的印象,我还无法忘怀一条河,它并非与我家乡小涧子相通的那条丈许宽的小河,而是离我家大约三里路远的那条滩头河.

滩头河有个水坝,叫滩头坝,约二十米宽.坝间有个碾房,只要水闸一打开,河水的冲击力就能带动碾米机.若遇到下暴雨涨洪水,河水不断上涨,在快要溢进碾房时,滩头坝就要放大闸泻洪.这大坝是很有些野趣的,它的下面用杯子粗细的竹子连缀着支撑起一个竹床,竹床的临水处要低,另一端高于大坝.一旦泻洪,就会有鲤鱼草鱼鲢鱼等一些家常鱼荡秋千一样纷纷飞落进竹床里.因为这个大坝是归守碾房的人连同碾房一起承包的,大坝里的鱼自然也就归他捡归他卖了.每涨一次水,最少都可捡百余斤鱼,最多的可捡千把斤.我和弟弟就在滩头坝买过好几次鱼,我见到最大的鲤鱼有十多斤.因为是河里自生自长的鱼,没人饲养,这滩头坝的鱼自然便属于野鱼.

可以说,那是我所见到的野鱼最多的时期.我几乎是吃鱼长大的,而所吃的鱼中,又是野鱼据多,便希望河里田里的野鱼越多越好,希望在这吃野鱼的日子里永远不要走出来.然而,我终究还是长大了,终究还是在刚刚告别少年时就走出了我的家乡.这于我,倒并无什么憾意,真正憾然我的是在我再回到家乡时,再也不能随意地在哪个水凼里见到那些极富生趣的小野鱼了.家乡田垌那条本来就不太宽的小涧子已窄得像一根被遗失的旧布条.刻意地沿小涧子行走,我竟然没看见一条小野鱼,那些小野鱼已经全部游进了我的怀想里,我的怀想才是它们赖以生存繁殖的唯一纯净水域.再向人打听,滩头坝下那只宽大的竹床也已经早就装不到鱼了,每次涨大水,飞进那竹床里的只有五颜六色的垃圾袋……重回故里的日子,无论白天还是晚上,我都能见到成群结队的农民兄弟背着还算很现代的电瓶,在田垌和河道上游荡,从电瓶上发出的那一连串此起彼伏的嗡鸣声,使我无法不联想到战场上的轰炸机.面对此情此景,野鱼的稀少又还有什么令人费解的呢?

油 鞋

火砖屋楼上那双油鞋是我祖父的遗物.

这是我们家族中唯一的一桩文化见证.

油鞋其实是一双布鞋,它由无数层布粘合制作而成.油鞋的鞋底将近一寸厚.在制做中,每粘一层布就刷一层桐油.鞋面也由多层布沾贴制成,每沾一层也是刷上一层桐油.油鞋的鞋底钉了六颗食指粗的防滑铁钉.有了这几颗凸于鞋底的铁钉,下雨天穿了这油鞋走路便特别的牢实.祖父就是穿了这样一双油鞋走过了他那旧文化人的一生的.

然而,祖父脚上的这双鞋并没有让他顺利地走到那座旧文化人该去的精神憩园.

祖父是我们蒋氏家族中读了最多诗书的人.祖父读书过目能诵.他最初在一所私塾读书,先生拿一把铁锥随意地往那用棉纸装订成的老版书上一扎,扎到哪一页,次日就能背诵到那一页.祖父这种灵性惊人的记忆力使他在那家私塾从来没像其他学生那样受私塾先生戒尺击掌的惩罚.

在那位老私塾先生眼里,那顶系有一颗“铜顶”的“秀才帽”是绝对应该戴在祖父头上的.

然而,祖父却连考几场都不第.

祖父悲愤得脱下脚上的油鞋,换上了一双木屐.这木屐是一种用木板钉成的拖鞋,大多供穷人和不识字的人穿.

后来,那位老私塾先生又严厉喝斥他脱下木屐重新穿上了油鞋.老先生不愿他的得意弟子随意改写自己的身份.就这样,因为祖父的满腹经纶,在我家乡方圆数十里,他便被公认为是一位没戴“铜顶”的“秀才”.

再后来,那位老私塾先生故去,祖父就在我家老火砖屋里办起了私塾.从此,那些金黄的线装书便以黄金般的光泽镀亮了祖父曾一度黯淡的人生,祖父在一堆文化故纸里活得有滋有味.几乎是每天清早和黄昏,祖父都要穿了那双油鞋,一手捋着长须,一手拿一卷线装书,行吟于我家门前那片水田之间.这些良田都是祖父用他教书赚来的一个个铜板买来的.祖父收最低的租金将这些田租给村里的一些贫苦人家耕种,自己只精心耕作他那一方精神田园,那里有比水稻更诱人的风景.直到废除私塾,祖父才开始卖田度日.祖父除了卖田,再没有别的办法可以让自己生存下去.作为一名旧文化人,他脚上那双笨拙而又隐含着一种非常丰富的文化意蕴的老油鞋,终究也无法帮他平稳地走好他的生命旅程.

不久,祖父就随着那个时代的风尘一起走了,走得十分遥远,遥远得就像那个时代特有的文化……

只有这双遗留下来的油鞋,让我依稀看见那个特定时代的文化缩影.

辫 子

祖父在穿着油鞋走过了那段旧文化人特有的风光岁月并卖完了一丘丘良田之后,他居然不可救药地开始开始吸.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可怜的祖母便将我当时只有3岁的父亲托付给她的一个堂妹,然后就悄然离开了我们蒋氏家族.

祖母的那个堂妹在将我父亲带到9岁的时候就出嫁了,祖父就是在这一年枕着他那个时代的旧文化满腹伤感地离开人世的.祖父去世后,父亲就由他50多岁的伯父抚养.当时,父亲的伯父刚娶回一个30出头的女人.这个女人后来让我始终认定是我的亲祖母.因为,这个祖母不仅是我所亲眼见到、共同生活了近30年的唯一的祖辈人,而且,这个祖母还用一种比岁月还幽深厚重的慈爱喂养大了我们5位兄弟姊妹.

在我的家族意识中,只有父亲的这位伯母才是我的亲祖母,她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早热爱的女人.

这第二个祖母一嫁到我们蒋家,就将那条油黑发亮的大辫子盘成一个高高的髻,发髻上横插着一根纯银簪子,30出头的祖母就像一朵早已盛开的花朵,将我们蒋氏家族的历史重新映亮.父亲那一度被失婚弄得苍老憔悴的伯父从此围着这朵盛开的花活得有声有色,而自幼就遭抛弃的父亲从此也获得了母爱这一无比温暖的光芒.

祖母那根垂至腰际的黑辫子在我的臆念中永远是静止的.也就是说,我从未见过祖母头上的黑辫子.然而,我却用手很细心地抚摩过它.在抚摩这根被剪下来的黑辫子时,我极力想象我这位祖母改嫁到我们蒋家时穿着大红绸缎衣襟、织着一根又粗又长又黑的发辫时的亮丽模样,极力想象年轻的祖母穿过屋门前那片大枣园走进我们蒋家槽门的情景,极力想象一个生命旺盛的女人一步一步走过她一生的全过程……于是,手捧黑辫,我仿佛在摩挲祖母曾经亮丽的青春. 这位祖母自来到我们蒋家之后就没再舒展过她那根美丽的长辫.作为一个女人,祖母青春的花朵在我们蒋家盛开时虽然很灿烂,但已临近凋谢.

祖母在自己的青春生命接近凋谢的时候将那根长长的黑辫子剪下来,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呢?她是想让我们在看到她苍老的面容时让黑辫子连接我们的想象么?是用黑辫子向我们诠释生命的演绎过程么?

我非常痛悔我没有早些时候要我这位祖母解开这些悬念.因为,就在我漂泊到一座非常有名的旅游城市之后,祖母终于像一棵枯萎的老树一样落下了最后一片黄叶.祖母辞世之前,那根她一直珍藏着的黑辫子也突然不见了,这是祖母留给我的又一道新的悬念.不过,尽管黑辫子已经像祖母的生命一样永远地消失了,但是,它却像一根常青藤一样始终生长、始终攀爬在我的内心深处.

责任编辑王小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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