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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声慢类毕业论文范文 跟声声慢2(连载终)类学术论文怎么写

主题:声声慢论文写作 时间:2024-0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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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回到家,身上的酒味还是没散干净,幸好应玥和沈敬和还没下班,但是被刚从实验室回来的沈聿抓了个正着.

家门口没看到熟悉的车子,沈蓉舒了口气,才从书包里摸出钥匙.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沈蓉猛地站直,整个人定住了,愣愣地看着开门的人.

正念高二的沈聿,从这学期开始沉迷于实验,几乎每日天黑了才到家.今天是被人不小心泼到了颜料,白色衬衫早已变得五颜六色,于是回家来换衣服,只是刚到家就听到门外拿钥匙的声音.

沈聿看了她一眼:“不进来?”

沈蓉打了一个激灵,回答:“马上.”

双脚才跨进家门,原本走向楼梯的人忽地又顿住.沈聿转过身,眯了眯眼:“酒?”

沈蓉抿唇,头摇得像拔浪鼓.

沈聿换好衣服下楼,沈蓉坐在餐桌前发愣,面前摊着一本空白的笔记本.听到脚步声,沈蓉转过头,梗着脖子问:“我们家哪里来的家训?”

在等沈聿换衣服的这段时间里,某人酒意上涌,浸润了她的胆,变肥了,又追了一句:“我真的没喝,不信你打电话给凌昭,他可以作证的.”

看她信誓旦旦的模样,还举手发誓保证,沈聿“嗯”了一声,似乎终于动容,但手还在慢条斯理地扣袖扣.沈蓉等了十秒,对方终于扣好,眼看他伸手钩起一旁座椅上的书包,才说道:“我认得你的笔迹.”

言下之惠,她刚刚的话提醒了他,要是让凌昭,她会更惨.

第二日上午,最后一节体育课,李博安帮老师将铅球从工具室里运出来,恰好看见沈蓉躲在拐角的树荫下偷懒.

沈蓉见是班长,食指放到嘴边,朝他“嘘—了一声,目光中满是狡黠.

李博安走过去,问:“运动会你可以当我们班的引导员吗?”

沈蓉歪着脑袋思考,引导员?干啥的?听起来不像是好差事啊.

李博安解释:“就是运动员入场时,走在前面举牌子的那个.”

沈蓉:“为什么是我?”

微风拂过,枝叶沙沙作响,几缕散落的发丝黏在少女的脸颊上,衬得肤色越发白皙.李博安挪开视线,低头,掩盖已经微红的脸,说道:“因为你漂亮.”

少女得到赞美,也没羞红脸,只是用食指将脸颊边的碎发钩起,别于耳后,语气也里没有丝毫谦虚,倒更像对方只是说出了实情而她坦然接受一样说道:“这样啊?那好吧.”

只是到了傍晚她就后悔了,因为那个引导牌还挺沉的.据说要在场外就开始举着,高度过头顶,面上还要带着微笑,一路绕过半个操场,并要时刻注意仪态,体育老师的建议是提前多练练.

傍晚,她抱着牌子坐在操场边的台阶上休息,江暖拧开一瓶橙汁递给她,说:“你真的很好骗哎!”

瓶口刚到嘴边,沈蓉忽地瞪大了眼,激动得手里的果汁差点洒出来.问:“你的意思是李博安说我漂亮是假话?”

江暖“噗”的一声笑了出来,摇头:“听说去年举牌子的是班花……”

沈蓉“哦—了一声,问:“她不高兴了?”说完后继续喝果汁,喝完后拧上盖子,歪头想了想,又补充道,“那就让她不高兴吧.”

初一那年,入校第一天的班会上,叶昕站在讲台上自我介绍,分享自己过去的荣耀,钢琴、芭蕾、古筝、国画无一不会,甚至还在市里省里得奖无数……

旁桌有人凑过来问:“她是你们实小的吗?”

沈蓉的手藏在桌肚里正在转一个魔方,凌昭说她要是能在放学前转好,就带她去吃冰激凌.她抬头匆匆看了一眼,敷衍道:“好像是吧.”

“她真厉害,琴棋书画样样都会呢.”那位同学羡慕完,又转头不耻下问,“那你会什么呀?”

这班会结束可就放学了,沈蓉那会儿心里可着急了,随口说道:“我会玩泥巴.”

她回答的声音里夹杂着不耐烦,音量也就不自觉地稍稍抬高了,又恰好是叶听说话顿住的间隙,这句话全班同学都听到了,瞬间引来一阵哄笑.众人笑是以为这是一句玩笑话,可听在叶昕耳里,却认为是一种轻蔑.她站在台上,咬紧牙关,将握紧的拳头藏在了身后.

沈蓉也被应弱送去少年宫学过舞蹈,恰好和叶昕分在一个组.几年下来,但凡教过她的老师都一致认为她极育天赋,让应弱好好栽培.可沈蓉压根儿不喜欢跳舞,不喜欢每天在家练习压腿和下腰,她是脱缰的小野马,更爱跟在凌昭身后撒欢.

六年级那年,少年宫要组一支舞蹈队,代表本市参加省里的文艺汇演.叶昕入选并担纲领舞,一整日她都抬着小下巴,眼角眉梢都是小得意.最后整支队伍组完都没见到沈蓉,叶昕以为她是落选了.

后来,她无意间在后台听到老师们的谈话,才得知,自己能担纲领舞正是因为沈蓉退出才轮到她的,老师们语气里满是对失去沈蓉这棵好苗子的惋惜和对她出任领舞的将就之举的无奈.

那个年纪的女孩,自尊心非常强,那些对话深刻地印在了叶昕脑海里.从此,对叶昕来说,“沈蓉—两个字的近义词就是——讨厌和屈辱.

沈蓉并不知这些前事,但对于莫名的敌意感知能力极强,既然对方明摆着不喜欢她,那就礼尚往来……也不喜欢对方好了.

天色尚早,操场上已经有三三两两的人开始在为下月的比赛练习,或跑步,或跳高,还有扔铅球的.

她举着引导牌在跑道内练习着,倒也不显得突兀,只是有点傻.刚想完这茬,就有人替她说出来了,声音里还夹杂着并不友好的笑意:“傻不傻啊?”

沈蓉内心附和:哎,是挺傻的.可一转头看见邱闻的脸,怒就从胆边生出来.就因为他,自己抄了一晚上的家训,手到现在还酸着呢.

邱闻穿了件棒球衫,懒散地靠在单杠的柱子前,沈蓉抱着牌子气势汹汹地走过去,气鼓鼓地道:“都是你……”

没“你”出个所以然来,反而被邱闻给怼了回来:“呵,那酒是我喂你喝下去的?”

也是,是她自己捧着碗开心地喝完的.

沈蓉吸了吸鼻子,瞪了他一眼,抱着牌子跑了.几步后,想想还是不甘心,又折回去踹了他一脚,这回转身高兴地跑了.

没走几步,凌昭拎着她的书包找过来,见了她手里的东西,蹙了蹙眉,顺手接过来,在手里掂了掂,问:“不重?”

重啊,可谁让她被赞美冲昏了头脑呢.

凌昭:“你们班没别人了?”

沈蓉耸了耸肩:“别人没我漂亮.”

“哦——”一个字,还拖长了音调,后面再跟了句,“你们班班花不是叶昕吗?”

沈蓉瞬间就爹了毛,叶昕班花的封号叫了一学年,她从来没在意过,可现在从凌昭嘴里说出来,她心里瞬间酸酸的.

她把手里的引导牌往草地上用力一掷,木柄没入土壤,她问:“你认识她?”

凌昭:“见过.”

沈蓉想到了那天在自习室门口,两人面对面站若不知说了些什么,心里莫名又翻腾了起来,干脆直接问:“你觉得她比我好看?”

凌昭想了想,一本正经地回答:“不能比.”

啊?!不能比?谁不能和谁比?

沈蓉觉得有根针在扎自己的心脏,吸口气缓了缓,转了转头,恰好看到邱闻还靠在单杠前,手里转着手机,那神情是在看戏呢.她突然大步走过去,站定在他面前.

“之前那个给我送情书的王威是不是因为看我长得好看?”其实这话她也知道问错对象了,但她不管,那一刻她就是要力证自己的美貌.

邱闻看了她一眼,答非所问:“去年开学那天,你是不是穿了一件印满猴子的衣服?”

沈蓉努力回忆了一下,好像是吧.那件刊血是买球鞋的赠品,前后有两只印花的嘻哈猴.那天早上她打翻了牛奶在身上,匆忙之间从衣橱里随便拿了一件就换上了.

邱闻:“猴子是小胖命中的吉祥物,可能爱屋及乌吧.”

沈蓉:“……”

凌昭看了一眼邱闻,目光微闪.而沈蓉气得转身就走,还气呼呼地扔下一句:“你们两个瞎子.”

沈蓉一边走,一边越想越气,全然忘了自己上场的道具还孤零零地立在操场的草坪上,而书包还在凌昭手里.她一路快步走回车棚,找到自己的自行车刚要骑走,手机突然收到一条短信,是江暖发来的.

“大新闻呀,上次你替凌昭收的那封情书原来是班花与的!!”

沈蓉看着手机,那一段话挤满了整个屏幕,她觉得自己胸腔里藏了一个气球,突然有一只手将它捏碎了,瞬间“砰”的一声,震得五脏俱裂.

可那时候的她,十五六岁的年纪,情窦初开,青涩懵懂,连这个青梅竹马的小伙伴长成了人人追逐的校草都不愿承认,又哪里肯直视心底那些潜滋暗长的爱意.

沈蓉吸了好大一口气,才将那些莫名的心绪给压下去,跨上车,蹬了好几下,人就出了校门.

她骑得飞快,耳边是呼呼的风声,因为喘气,张着嘴,风又从喉间灌进了身体里.她咽了咽口水,喉间干涩,心间微凉.

突然,车子“咯噔”一下,人往前一冲,险些就摔了下来.她下车站定,才发现是车链子掉了.沈蓉拧着眉,总有种乌云在头顶盘旋的错觉.

她站在路边,对着已经瘫痪的车,托着下巴足足看了一分钟,又蹲下身研究了一会儿,完全无从下手.就在她想要不干脆推回去的时候,听到了刹车的声音.

沈蓉转过头,就见凌昭从自行车上下来,将车停在一旁,在她身旁蹲下来.他抓着车轮左右看了一下,正要伸手去摆弄那根链条时,突然顿住,转过头看她,问:“你刚刚跑什么呢?”

沈蓉原本正盯着他的手,突然被他这么一问,愣了一下才撇了撇嘴说:“没跑.”

凌昭:“没跑你车链子能掉?”

沈蓉高声反驳:”这是车的质量问题!”说完正想补一句,你到底会不会修啊?就见他转头继续去研究了.

沈蓉双手抱膝,下巴磕在膝盖上,看着他骨节分明的手在轮胎的钢圈之间穿梭,突然偏了偏头:“喂!”

凌昭专心对付车链子,漫不经心地应了声“嗯”,又说:“喂叫谁呢?”

沈蓉笑了:“那你应什么?”

凌昭奇怪地看她一眼,沈蓉立刻又凶狠地瞪回去.

又过了半晌,沈蓉双脚小步小步地往他身边挪了挪,清了清喉咙,歪着脑袋问:“你真觉得我没叶昕好看啊?”问完见他转头看过来,她又立刻露出凶狠的表情,一脸“你要再敢说不能比之类的话你就死定了”的神情.

凌昭看着她,没答话,只是突然倾身过来.他的左手绕过她的肩,这个姿势将她整个人圈在了怀里.他的衣领蹭到了她的额头,痒痒的.突然,她看到后轮转了起来.

哦,车修好了.

“那你觉得我帅吗?”

声音出现在她的上方,沈蓉猛地抬头,眼睛对眼睛,鼻尖对鼻尖,嘴唇……似乎就差那么一点就能碰到.那一瞬间鼻息缠绕,迷乱心跳,她甚至能听到“怦怦怦”的声音,那么肆无忌惮,似乎要蹦出她的胸膛.

突然,身后传来尖锐的喇叭声,似乎是熊孩子乱穿马路.沈蓉猛地回神,立刻偏过头,一脸嫌弃的表情回答:“丑死了.”

那双黑乎乎的手作势要去摸她的脸.沈蓉吓得将他一推.在力的相互作用下,两个人都重心不稳往后一倒,跌坐在了地上.

沈蓉爬得快,又趁着他还没站起来,推了修好的自行车就跑,朝家的方向骑得快要飞起来.

她觉得,自己需要一颗保心丸.

第二日是周六,沈蓉打着哈欠下楼时瞥见客厅里坐着一个人.她以为是凌昭,招呼都懒得打,便径直走向厨房倒水.

那人听到动静,站起身,看向厨房,打招呼道:“蓉蓉好.”

沈蓉一口水刚咽下,差点呛到,转过身才惊道:“叙诚哥?”

叙诚刚想说“好久不见”,就见穿着粉色兔子睡衣的小姑娘“咚咚咚”地蹦着跑开了,一口气跑上楼钻进了自己房间.

沈蓉靠着门板深呼吸了两下,听到楼下沈聿和叙诚的说话声,终于想起自己跑上来是要换衣服的.

再次走出房门时,沈聿恰好上楼拿护腕,沈蓉在他面前转了一圈,轻声问:“好看吗?”

沈聿淡淡地看她一眼,评价:“衣服换了,脸又没换.”

沈蓉从小觉得,以她哥这样的脾性,要么他出生时被抱错了,要么自己是捡来的.总之,两人之间完全是塑料兄妹情.

还是叙诚上道,见她下来,笑着问:“我们要去打球,蓉蓉去吗?”

沈蓉这才注意到,叙诚是一身运动装,九岁时初见的那个小哥哥现在已是明朗少年.站在落地窗边,初秋的阳光笼在他身上,像是镀了一层柔光,温润如玉,而他正对若她温柔地笑.

她自然说好.

球场就在小区附近,三人走过去很快就到了.两人边打球边聊,沈蓉在一旁看了一会儿,便跑去附近的便利店买水.回来时,恰好听到自己学校的名字.

沈蓉惊呼道:“叙诚哥,你要转学过来吗?”

一个三分球入篮,叙诚转身,点头道:“嗯,入学手续已经办好了.”

沈蓉递给他一瓶水,俏皮地道:“学长好.”

叙诚接过,拧开,又递还给她:“和你哥在一个班.”

沈蓉将那瓶开好的水抓在手里,找了一瓶新的递给他,问道:“那我以后在学习上遇到困难,可以来请教你吗?”

“当然可以.”

沈聿走过来,拍拍叙诚的肩,给了他一个“你惨了”的眼神,道:“这位,学习困难户.”

沈蓉闻言,拍掉了沈聿伸进塑料袋里拿水的手,抱着自己的水,生气地转身走了.

叙诚确实挺惨,因为入校第一周就有人找他约架,地点是在学校附近的小公园里.沈蓉听说后赶去的时候,架已经打完了.

叙诚身上的白刊血沾满了血,沈蓉瞬间慌了神,拉着叙诚就往公园外走,带着哭腔边走边问:“你哪里受伤了啊?严不严重?”声音那么近,都飘进了还站在原地全身都疼的凌昭耳朵里.沈蓉问完还回头瞪了他一眼,凌昭拿舌尖顶了顶腮帮子,嘴角一抽,更疼了.

叙诚一路安慰她说没事,沈蓉哪里肯信,衣服上都沽了那么多血.她也不听解释,学校医务室是不能去的,打架会记过,可医院又有点远.紧急处理她学过,于是她在心里打定了主意,让叙诚在原地等一会儿,自己则一溜烟地跑去找药店.

回来时,只见她手里拎了一袋子东西,绷带、消毒棉球、跌打酒、止血药膏、剪刀……简直能在原地给他做台手术了.

沈蓉小跑回来,直观地认为,血迹在胸前,那受伤的地方也一定在胸口,甚至直接伸手去掀他的衣服.直到隐约看见腹肌,她才忽地放手,转身红着脸道歉:“对……对不起啊.”

道完歉她终于反应过来,这血迹的来源,既然不是叙诚的,那就一定是凌昭的.

沈蓉低着头说:“叙诚哥哥,凌昭他应该不是故意的……”声音越说越小,毫无底气.

战书都下了,当然不是故意的,简直是有意而为.

叙诚:“他是?”

沈蓉抬头,真诚地道:“他是我朋友,对不起啊.”

叙诚点点头,一脸歉意:“抱歉啊,是我没弄清楚就动手了.这血迹是他的,应该是手臂蹭破了.”

她去的时候架已经打完了,胜负不明朗,但从现在的状况看,凌昭应该是输家,所以她脱口而出问道:“严重吗?”

叙诚扫了一眼她手里拎着的那堆工具,建议道:“既然是朋友,你要不要去看看他?”

沈蓉闻言,撇了撇嘴:“不去.”

“那我送你回家.”

门铃响7好久才有人来开门,沈蓉一抬头,入眼就是凌昭面色不悦的脸,用陌生的语气问:“你找谁?”

沈蓉眨了眨眼:“我找阿姨.”

凌氏集团正在IPO排队上市,凌叔叔凌齐峰每天早出晚归,或者连轴转着出差.而凌峥大哥还在英国念书,家里很多时候就只剩凌昭一人,所以凌叔叔请了一个钟点工阿姨照顾凌昭的三餐.

凌昭没有让她进门的意思,说:“她回去了.”

沈蓉转了转眼珠子,往里面一探,引得凌昭移动身体,挡住她的视线,一脸逐客的模样.就在这一刹那,沈蓉瞄见了自己的书包,孤零零地放在客厅的茶几上.

沈蓉扬头:“我来拿书包.”说完低头直接就从他的腋下钻进了家.

沈蓉一进屋,就见餐桌上已经摆好了三菜一汤,转身问:“你在吃饭吗?”

凌昭也不关门,转身走到客厅拿起她的书包,把书包塞到她怀里,说:“书包拿了,可以走了.”

沈蓉忽略他的脸色,抱着书包走向沙发:“我再坐一会儿.”

两方无声对峙,天色渐暗,客厅里没开灯,只剩电视机屏幕变幻的光影映照在各自的脸上.

沈蓉偏过头,看向坐在沙发另一端的人,终于还是先开了口:“菜冷了,你不吃饭吗?”

他还是盯着屏幕,凌昭不笑的时候,侧颜冷峻,这会儿更是连眉梢都带着冷意,回道:“你不走吗?”

沈蓉抱着书包挪过去,余先里瞥见他手臂被擦破的地方有好大一块,这会儿连血迹都已经干了.她的心莫名一揪,放下书包说道:“我帮你先消一下毒吧?吃过饭后我们去医院.”

凌昭朝她瞥了一眼,是冷冰冰的语气:“不用.”

沈蓉没理他,倾身想去检查一下他的另一只手,却被他挡了回去:“我说了不用,你还是去多关心一下你的叙诚哥哥吧.”

语气不耐烦,还夹杂了些许味,沈蓉只愣了一下,随即拎上书包就往外走.快走到门口时,突然有道身影窜过去,将一直开着的大门“砰”的一声关上,随即厉声道:“不许去!”

“……”

凌昭手一伸:“帮我消毒.”

表情还是又冷又拽,但语气明显软了下来.他把手伸过来,受伤的那一面恰好对上沈蓉的视线,有些触目惊心.

两人回到沙发上坐下,沈蓉从袋子里找出消毒水和棉花,凌昭这才注意到她进门时就拎着的塑料袋.他看了一下上面的Logo,店址应该就在小公园外附近.

他看了一眼正低着头仔细帮自己清理伤口的沈蓉,问:“你也这样帮他清理了吗?”

沈蓉抬了一下眼,问:“谁呀?”

因为凑得近,呼出的鼻息都喷在他的皮肤上,有些痒痒的,凌昭抿了抿唇,说:“就那个谁,被我揍的那个.”

沈蓉毫不留情地拆穿他:“叙诚哥哥吗?他又没受伤.”

“……”

清理完手臂,绑了几圈绷带,沈蓉又看了看他的脸.他额头上有两处小擦伤,沈蓉从袋子里找了个创可贴,凌昭瞄了一眼,捎住她的手,拒绝道:“我不要.”

沈蓉奇怪地看着他:“为什么呀?”

凌昭下巴一抬,示意她看上面的图案:“这个是猪屁股.”

沈蓉“哦—了一下,连忙从袋子里换了一个,再问:“那贴个猪头是不是好看一点?”

“……”

经这么一折腾,桌上的饭菜早就冷了.今天阿姨要去接孙子放学,做好饭就请假走了.凌昭看见沈蓉正要去捧桌上的汤碗,当即叫她住手.

沈蓉看着他大步走过来,解释道:“冷了,我去给你热一下.”

“你别动这个!”凌昭将她拽开,自己边将碗端进厨房,边说道,“我们家厨房刚投了份保险,下礼拜才生效,你要是现在炸了它,没得赔你知道吗?”

沈蓉朝他翻了个白眼.

两人所谓的热菜,也就是放在微波炉里热一下.这两人都是在家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一起站在微波炉面前研究了好一会儿,讨论这一碗汤到底该热几分钟?

沈蓉:“要不先试个一分钟?”

凌昭点点头,表示赞同:“行吧.”他又指了指餐桌的方向,“你去那儿坐着.”

一分钟后,沈蓉激动地问:“烫了吗?烫了吗?”

凌昭伸手进去摸了摸碗边,摇头,关上门继续热.好一顿折腾,可算将三菜一汤给弄热了.

重新热过的菜,味道总比刚烧好的要差点,可能是因为饿了吧,沈蓉吃得津津有味,桌下的脚突然被踢了一下.

“干吗?“沈蓉蹙着眉抬头,见他连筷子都没动过,疑惑道,“你不吃吗?再不吃又要冷掉了.”

凌昭下巴微微一抬,指使她:“去拿把勺子.”怕她以为是汤勺,又补了句,“小的.”

沈蓉觉得莫名,但还是起身去厨房拿了回来,递给他.可凌昭不接也不说话,只稍稍抬了抬自己绑着绷带的右手臂,沈蓉的视线落过去,问:“胳膊怎么了?”

凌昭配合地皱了皱眉:“痛,抬不起来.”

刚刚还好好的,一大碗汤,单手就端进了厨房,这会儿就疼得生活不能自理了?

沈蓉将勺子搁在桌上,装傻:“哦,那就等不疼了再吃吧.”

沈蓉坐下继续扒饭,凌昭不说话也不动,就那么看着她.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有种莫名的危机感萦绕在心头.叙诚是谁他当然知道,哪是“战书”上写的那样,单纯地看他不顺眼.

沈蓉九岁那年随沈伯伯去叙家做客,回来以后念叨过这个名字.后来从她嘴里听到这个名字的频率越来越高,“不顺眼”这种感受,大概是从那时候就埋下了种子.

所以当他知道那几天沈蓉都和叙诚在一起时,少年心底不自知的嫉妒就表现得相当“热烈—了.

沈蓉看不到他内心的波澜,倒是被他盯得食不下咽,终于妥协,拿起勺子舀了勺饭送过去.勺子刚送到他嘴边,凌昭还没来得及张嘴,沈蓉突然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辜,手立刻收了回来,问:“叶昕给你送情书了?”

“不许撒谎!”

凌昭一愣,随即道:“又不是我给她写情书,你凶什么?”

沈蓉和凌昭说话一向直来直去,虽然最近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心底悄然膨胀,但是在还未认清自己的心之前,她和他说话的模式在潜意识里并不会改变,只是垂眸说道:“我不喜欢她.”

“嗯,我也不喜欢……”

沈蓉双眸一抬,眼睛亮亮的,却听到他接着说:“叙诚.”

少女蹙眉,觉得这完全是打输了架后的逆反心理,故意跟她抬杠.他明明知道,叙诚在她心里是怎样的一种存在.

那年沈父带她去叙家做客,沈父和叙伯伯在茶室聊天,她坐在客厅里闷闷不乐.当叙诚得知她不高兴是因为期末考试考砸了以后,突然变出一根棒棒糖递给她,并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宽慰道:“只是考砸了一场考试而已,又不是砸了整个人生.”

那时的她还不懂“人生”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词语,它会承载什么?她只是记住这个哥哥眼底的温柔,那里面有星星,有光芒,有希望.

后来,那句话她记了很久,像人生座右铭一样伴她成长.只要不开心的时候,她就给自己吃一根棒棒糖.

这种习惯,融入骨血.

少女放下勺子,认真地道:“我很喜欢他.”

快要解开的结,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一拉一拽,瞬间被打回原形,又变成了~个死结.

大概是从小到大吵架的次数太多了,连吵架的默契都培养出来了,绝不多看对方一眼,绝不多想对方一秒,即便擦肩而过,权当素不相识.

所以第二日课间,江暖在她耳边絮叨凌昭的时候,她把头埋在臂间努力补觉.直到听到她说,因为昨天打架有人去打了小报告,早上叙诚和凌昭都被请去了教务处谈话.

沈蓉跑到教务处楼下,恰好看到叙诚从楼梯上走下来.叙诚率先开口,问:“蓉蓉怎么来了?”

因为跑得太快,有些喘,沈蓉吸了两口气才问道:“叙诚哥哥,你没事吧?”

刚问完,楼梯上又下来一个身影.那人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晃悠着往下走.还剩四五级阶梯的时候,脚步突然停住了,然后听到一个清亮的男声说道:“嗯,我没事.”

原本停住的脚突然又大步走上来,直直地朝着这个方向,然后走到他们中间,停步,面无表情地道:“借过.”

沈蓉还没来得及往后退,凌昭抬着下巴就从他们中间穿过去.快要走出这块区域时,他突然往左拐弯,肩膀用力撞了一下叙诚.

分明就是故意的,沈蓉气坏了,朝着他的背影喊了一声:“喂!”

同时响起的,是上课铃声.

叙家的孩子,从小是军事化管理,扎马步是基本功.刚才那一撞,他身体已经下意识地往后一避,没多大影响,脸上依旧是温柔的笑:“上课铃响了,快回去吧.”

沈蓉收回视线,道了声“叙诚哥哥再见”才走.

那迪还没走远的身影,女孩温软的话语飘进耳朵里,脸色别提多黑了.他舌尖顶了顶腮帮子,那边是一声温软的“哥哥”,他这里是无名无姓的一声“喂”.脚下突然踩到一颗小石子,他用力一踢,石子跳跃了几下,再往前翻滚,终于落入了下水道,无声无息.

叙诚和沈聿都已经是高二的学生,沈聿走读不用上晚自习,但住校的叙诚必须上.沈蓉一放学就跑去校外的蛋糕店,选了一款栗子蛋糕.捧着盒子回来时,恰好赶上晚自习前十分钟.

在过道尽头的楼梯边,沈蓉将蛋糕盒递给叙诚,一副虔诚上供的模样.叙诚接过后打开,发现是一个造型很好看的蛋糕.

叙诚不爱吃甜食,但看着她跑过来时额头涔出细密的汗珠,还是很给面子地吃了一口.沈蓉的目光里满含期待,问:“好吃吗?”

“不错.”叙诚艰难地咽下,点头,故意逗她,“这是蓉蓉自己做的吗?”

沈蓉摇头,她哪里会做蛋糕,很老实地回答:“这是我……亲手买的.”

“谢谢,以后不用这么客气.”叙诚看着低头盯着脚尖的沈蓉,知道她是有话要说,便站在一旁耐心地等.离晚自习开始还差几分钟,最后那几个放风的也在陆陆续续回来上课,路过楼梯边的时候,朝他们这边张望.

沈蓉抠了抠纸盒,说:“那个……你不要和凌昭计较哦?”

“他……”沈蓉想了想.该用什么样的措辞来表达他下战书打架和故意撞他这种幼稚的行为呢?最后她总结道,“他就是个小孩子.嗯,小孩子脾气,你……”

上课铃声突然打响,她到嘴边的话瞬间收住,换成了:“叙诚哥哥快去上课吧,不好意思耽误你时间了.”

叙诚忽然想到她白日里匆匆跑到教务楼下的情景,说道:“不用担心,教务处那边没问题的.”

沈蓉抬头,眼睛亮亮的,欣喜地问道:“真的?”

“真的.”

叙诚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嘱咐道:“天要黑了,快回家.”

沈蓉走回车棚,心理上觉得办完了一件大事,连嘴角都是勾着的.只是当她瞥见自行车旁的人影时,嘴角瞬间又沉了下来.

沈蓉将书包扔在车筐里,弯下身开锁,头顶是一道冷声:“你去哪儿了?”

放学的时候他去了自习室,里面没人.他又回到教室,拦住了正要走的江暖,才知道沈蓉一放学就走了,走到车棚却又发现她的车还在,干脆就靠在这里等到了现在.

锁开,沈蓉起身,凌昭扫了一眼她的书包,问:“你的蛋糕呢?”

沈蓉抬眸,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他接着问:“不是去买蛋糕了吗?”

沈蓉张了张嘴,大概猜到谁说漏了嘴,“嗯—了一下,说:“吃掉了.”

一声轻呵飘过耳际.

沈蓉不想和他吵,便将车子从车棚里推出来,只是车子忽然不动了.回头,只见凌昭骨节分明的手落在她的车后座上.

沈蓉蹙眉,正想开口斥责,那个身影突然倾身过来,那眼神里有晦涩不明的东西一闪而过.还没来得及去想明白那是什么,她就望进了他眼里,深而沉,像是要将她吸进这深潭.

半晌,声音轻得像是她出现幻听,他说:“那我试着喜欢他吧.”

十月底的秋风拂过,卷走落了地的黄叶,在地上翻滚.而她的心,也正在微微发烫.

她忽然想起暑假时两人看过的一部日剧,女主角爱而不得,最后站在空旷的操场上,对男主角说:我只是想让我喜欢的人所喜欢的人喜欢我而已.

他现在,是要试着去喜欢他喜欢的人所喜欢的人吗?

只是,她好像忘了问,这个他到底是他还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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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马岛往事(连载之三)闲散之人(接上期)走出烟台港,我对这座城市已经很陌生了 其实在这之前,我出差路过山东,路过烟台,因为时间有限,我都没有能回老家看看 最近的一次还是在1994年前后,父亲还健在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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