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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仙心腾龙方面论文如何写 跟仙心腾龙方面专升本毕业论文范文

主题:仙心腾龙论文写作 时间:2024-0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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璇央

“这是天池.”羽化升仙初登天界那日,负责接引我的仙子曾指着那一片浩渺水域对我如是道.

三界之中的天界最是纯净神圣,这里没有凡间的四季更迭,常年云雾缭绕,仙草异花若隐若现,水面平静如镜——最是美好不过的景致.而我却在这天池水畔,嗅到了隐隐约约的味.这时忽有一道黑影从水中跃出,激起水浪几丈高,巨响惊心.

待看清了那黑影是极嗜杀的妖兽蛊雕后,我骇然,多年修仙积下的本能让我下意识想要祭法器除妖,然而却有一道金光更快我一步从水中射出击中蛊雕.几下抽搐后它从半空堕下,水面一片鲜血漫开,然后渐渐消散.

我想我明白味是从哪儿来的了.

仙子说:“这天池,乃三界作恶妖兽的囚笼,池面布有极强的阵法,纵然有妖兽破开封印窜逃,也无法活着离开天池十丈.”顿了顿,她补充道,“越往深处,所困的妖兽越是凶恶.”

“那……水底最凶恶的是什么东西?”我咽了口唾沫.

仙子在说起那个名字的时候,端庄的面容上浮现了一丝恐惧:“烛龙.”

烛龙一族乃上古神兽,人面蛇身,身长千里,睁眼为昼,阖目为夜,可呼风唤雨,后堕为妖,举族皆为天帝所灭.

“那是最后的烛龙,其愔.”仙子说.

我从前是凡人,由凡人修炼成仙极苦,经历了百年筑基期,五百年元婴期,又千年化神期,受雷劫九九八十一道后,方得成仙.然而一朝得道到了天界,在众多上神大仙面前,我才明白自己几千岁的年纪终究是太嫩了.

所以羽化后我的第一个身份不是什么真君、星君,而是——青娥神女的侍仙.所谓侍仙,就是站在上神身后抱着剑啊拂尘之类的为上神装点背景的摆设.故而初至钟山时,我心中实在意气难平.可当我见到青娥时,我忘了什么是意气.

青娥的原形是青鸾,这种神鸟是凤凰的一种.青鸾一族曾与西王母签订了契约,世代侍奉于她座下,而青娥是青鸾一族之首,亦是最早追随西王母的青鸾,如今她已是尊神,居于天界的钟山.

第一次见她时她正在钟山山谷的一处寒潭旁自顾自地打理一头银发,我垂目躬身走到她面前,停步后忍不住抬头看了她一眼,首先撞上的是她的眼眸,漆黑幽深,仿佛凝着万年不化的冰.她面容很美,虽说神不重皮囊外相,可我仍要赞她一声容色绝丽,她着一身云雾化成的素纱长裙,又是一头银发,更兼肤白赛雪,恍惚间我几乎以为她是冰雕成的人,冷得不带一丝生机.

我只看了她一眼,便忍不住拜伏在地,有一种莫名的情绪排山倒海般袭来,这种情绪似是名为心悸——我想我会感到心悸是因为青娥的威仪.

“你叫华梧.”我听见她开口,声音脆且冷,让我想起了冰凌断碎的瞬间,“那么以后就是你陪我在钟山一起忍受漫漫时光了.”

她像是叹息了一声,但我疑心那只是风过山谷的声音.

都说神仙寂寞,其实在我看来也不尽然,至少天界那么多神各有各的乐子,西王母隔三岔五聚众宴饮大摆蟠桃会,七仙女时不时下凡偷会情郎,太白星君有事没事逗猴子玩,就连东西南北四帝君都常凑一块联络感情——唯独青娥只镇日守着钟山寒潭看着水面,冰冷的不知是寒潭水还是她,孤寂如钟山顶积压了数亿年的皑皑白雪.

作为她的侍仙我彻底失去了价值,因为她既然不需要出门,自然也不用我站在她身后抱个什么法器撑什么场面,比起金童玉女跟着观音跑上跑下的繁忙,我实在闲得无聊.

青娥说对了,这漫漫时光寂寥,的确是需要忍受的煎熬.只是我不懂她为何选择寂寥.

“钟山不好么?”对于我的疑惑,她问了我这样一句话.

“好是好……未免枯寂.”我犹豫着将这句话说出口.

“可我喜欢这里.”她说.

说实话,我不觉得钟山有什么值得她喜欢的,诚然这里草木丰茂碧水澄澈,但天界比这里景致佳的地方多了去,譬如说蓬莱,譬如说昆仑.据说钟山曾是凶兽烛龙一族的聚集地,青娥也不嫌这里戾气重.我把我的抱怨说给前来探望青娥的双成神女,对于青娥的冷漠古怪,曾与她一起陪伴西王母的双成也不知情:“谁知道呢,想来是那不死不活的妖兽害了她.”

“妖兽?”

“就是封印在天池最底层的烛龙其愔.”双成冷冷道,半是讥诮半是慨叹.

我了然.我也曾听雀仙花神扎堆闲聊过一些半假半真的传言,他们都说在烛龙一族尚是与凤凰、麒麟齐名的神兽之时,青娥是其愔的未婚妻子.如若烛龙未被灭族,她本该嫁入钟山.

也不记得无聊的日子究竟挨了有多久,直到有一日青娥去了趟腾蛇一族常年出没的柴桑山,带回来了一个少年.青娥说这少年是她在柴桑山偶然见到的,她觉得与他有缘,便经他族人同意后将他领来了钟山.

少年的模样生得不差,若在凡间应当会惹来许多姑娘红袖招,只是一张脸过于苍白,有几分死气沉沉,盯着他时他也总给我一种不好的感觉,他的眼瞳深沉似渊却又仿佛清澈见底.

我问那少年的姓名,他看着我,久久没有出声.

我又重复了一遍我的问题,少年依旧没有理我,转身跟着青娥离去.他真身应当是条腾蛇,我对蛇类并没有多少好感,这少年给我的也是一种如蛇一般阴冷冰凉的气息,他沉默地跟着青娥,仿佛是她的影子.

“他叫阿应,现在是我的徒儿.”青娥说.

青娥的决定让我很是消沉了一阵,在凡间修行时没少有人夸我天资卓绝,可到了上神这儿,我竟然比不过一条蛇,青娥有心收徒,却舍近求远去收一条蛇.而我的消沉,青娥全然没有理会,她全部心思尽耗在了她那新徒儿身上.

似她这般冷清之人,竟也有对一个人无微不至耐心至极的时候.我实在看不出那腾蛇阿应有什么天赋足以让神女青眼相看,在我看来他的天资委实差到令人咋舌的地步,可青娥毫不在乎,她一遍遍地教着他,即便他仿佛永远也学不会.

她教他御云,他凝不起云雾;她教他化形,他只愣愣地看着;她教他炼丹辨药,他往往眨眼便忘——倒是青娥在面前凭空化出一枝桃花时他学得快,青娥才收手他掌心便有模有样地出现了一枝盛开的桃花.他拈着花,神情似是迷惑,片刻后他轻轻地吹了口气,浅绯色花瓣散开纷飞,如萤火点点消失于灌木之间.而那一瞬,青娥的眼眸仿佛有些黯然.

次日她依旧细致地教着阿应,如同天底下每一个温和的师尊.不过若是在凡世,没几个师傅愿意收阿应这样的徒弟吧.在一旁悄悄观察他们久了,我愈发觉得阿应其实是心智不全.

这腾蛇来钟山后,我甚至都未听他开过口,想来是不会说话.直到有一日,他忽然开口了.具体哪日我也记不大清,总之那一日与以往的每一日都没有什么不同,惠风和畅,天晴日暖,唯一的不同,是阿应在青娥为他演示聚雷诀的时候,他忽然吐出了两个字,发音生硬模糊.

“青、娥.”我依稀听见他说.

直呼师名是为无礼,我翻了个白眼.

然而青娥听到他唤她的名,却是泫然欲泣.“你回来了?”她轻问.

他没有再说话,她便缓缓地靠在了他的肩上.他歪头,似是不能理解她的行为,片刻后试探着搂住了她.我远远地看着这样一幕,陡然有种不好的猜想.

这是个妖物.我趁青娥不在时将剑搭在阿应的脖颈上,他那时正在一株花树下发呆,感觉到不对劲后扭头,利剑划破肌肤,却没有鲜血渗出.

他在此时抬眼,竟朝我露出一个笑容来,我注意到他一双蛇瞳明亮得可怕,蕴含着极强的灵力——这不该是腾蛇该有的瞳孔.在对上那一双眼眸后一阵激烈的晕眩向我袭来,我一阵恍惚.再睁开眼时我仍在钟山,可这里的一景一物却又有所不同,我看清了我身边坐着的少女,她青衫翩然眼眸清亮,是很多年前的青娥.

我想要动,却动不了,我看着青娥想要唤她,却口不能开.我的身体不由我意志操控般侧首,凝视着青娥.我像是附在某人躯壳中的残魂.

身畔青娥笑靥明朗澄澈,那是毫无掺假的欢喜,她说:“其愔其愔,你真的会娶我么?你会在你成年那日,用琅玕玄珠为聘,驾霞云领烛龙族人,到昆仑山来娶我?”

我不受控制地开口,说:“我会,西王母已经答应了我的父亲,我会娶你.”桃花在我指尖幻化而成,明丽灼灼,我将其插上了少女的云鬓.我看见她低下了头,面颊红云暗浮.

紧接着眼前场景一变,仍是钟山,这里却不复山明水秀,阴云沉沉雷声殷殷,我环顾四周后,又看见了青娥,她和先前我所见的略有些不同,她的面容仿佛沧桑了些许.她朝我走来,眼眸半垂,步子很慢.我听见我问她:“你还好么?”

她说:“很好啊.”

我又说:“近来天帝要对烛龙一族定罪,西王母的态度是什么?”

“我……我不知道.”她不安地道,我看得出她在犹豫,犹豫很久后她终是笑了笑,“放心,西王母一定会在天帝面前为你的族人求情的,你们不用担心.”

我说:“你也觉得我的族人有罪么?”

她摇头,踮起脚抱住我的脖子:“其愔,我相信你是无辜的.”

再后来,眼前所见又变了模样,这回睁眼我看见的仍是钟山,却是满目疮痍,山峰几乎被夷平,四处都有黑烟腾腾,我知道我身在战场,脚旁是千千万万的尸体,鲜血漫成了河,天与地都成了一片昏暗.唯一的亮色,是那只飞来的青鸾——青娥.

我向她扑了过去,靠近她时她变作了人形,在她的眼眸中我看出了深深的哀伤与恐惧,她大声尖叫着什么,而我听不见了.我是人面蛇身的模样,浑身染血相貌狰狞——烛龙的本尊,原就是这般可怕.不知是出于愤怒憎恨还是别的什么情绪,我的心脏跳得飞快,离青娥越近我便越是疯狂,接着我感受到剧痛,青娥手里的剑贯穿了我的心.

倒地的那一瞬,我看清了青娥眼眸中的一滴泪,不知那是不是错觉.

用了很久的时间我才使心跳平复,睁开眼,映入眼中的是我熟悉的一切,阿应还坐在我面前,我手中的剑也还搭在他的脖子上.方才我坠入了幻境,或者说,我透过阿应的眸,看见了其愔的回忆.被七万年的光阴层层埋葬,只属于他和她的记忆.

方才我有如身临其境,实际上我只是个看客,我知道其愔和青娥也有耽于情爱的天真之时,我也知道当天帝审判烛龙一族时,青娥实际上是站在了西王母一方.他问她西王母的态度,而她欺骗了他,西王母当时力主烛龙一族当诛杀殆尽.我不知道青娥对其愔的欺骗是西王母的授意还是她自己的决定,我在想,若是青娥当年对其愔说了实话,那么烛龙一族是否还会因在猝不及防下迎接诸神进攻而损伤惨重?

无论如何,青娥是真真切切刺了其愔一剑,那一剑并未使其愔丧命——因为他是最后活下来的烛龙,这一族全部的怨气与希望都凝在了他身上,他得以不死,却逃不过众神的封印.

然而其愔沉在天池底,我面前的阿应却有其愔的记忆.

毫无疑问阿应便是其愔,我不知道青娥是怎样打破封印救出其愔的元神,又是怎样使他复活的,但我清楚,青娥显然违背了天条.这样做值得吗?她这样做是因为对其愔的愧疚,还是因那所谓的爱?

我在迷惑而阿应在笑,笑容温和干净如稚子.我用力,利剑在他脖子上留下一道血痕.

“你在做什么?”冰冷肃杀的声音陡然响起.

我回头,青娥就在我身后,神色冰冷肃然.

我怔住了.我也不多说什么,把剑一抛便跪下:“神女恕罪!”打不过她当然保命要紧.

“我问你在做什么!”我毫不怀疑此时的青娥想要将我碎尸万段.

我咬咬牙,仰起头努力用真挚的口吻对她道:“玩笑而已……神女,信吗?”

青娥用仙力将方才我所持的那把剑夺来,细细查看了一遍确认这只是一把凡剑不会伤及元神后没有再搭理我,带着阿应走远.次日,我被逐出了钟山.

离开钟山后我去了大司命手下做了一名记事仙,日子倒是没有从前那么闲了,大司命主管三界命途常忙得不可开交,我自然也少有无事的时候.在忙碌中我渐渐忘了钟山的单调时光.

只是偶尔,我会记起阿应那双诡异的瞳孔,以及初见时青娥时她寂寞清冷到了极致的侧影.

后来有一日我听说,天池那边出事了.

谁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天池上亿万年来稳妥无事的阵法出现了一角残破因此池中封印的土蝼得以逃出.神仙其实都好面子,出了这么大的事也个个装得云淡风轻,只三三两两聚在一块用闲聊的口吻说起那正四处逃窜的妖兽,就像是在说哪里飞了一只苍蝇一样.

……听说土蝼可是上古食,虽是四角羊的模样,却是十分残暴.不过既然土蝼没有出现在我面前,那也就不关我的事,于是我也带着镇定和身边同僚谈笑风生.反正天界那么多神,总有能收服土蝼的.

直到我听少司命漫不经心地说:“呀,我记得妖兽似乎逃向了钟山方向.”

听到这话后我立时抛下了正和我一块嗑瓜子的少司命,御云赶往钟山.我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也许是我和青娥相处了这么久对她或多或少还有几分挂念.虽说青娥是尊神,但据我所知青鸾一族灵力不弱但似乎都不擅战,要说我不担心是不可能的.

我猛地停住,因为我距钟山口已经很近了,无须抬头,我可以看见云雾中正在缠斗的青娥和土蝼.神女与凶兽之间的打斗场面异常激烈,我看着他们周遭云雷翻卷,深深觉得自己冲过来真是太蠢了.我……来这儿究竟是能做什么呢?

青娥不愧是曾跟在西王母身边见过大风大浪的青鸾,对阵土蝼似乎也没落下风,看着那妖兽渐渐被逼入绝境,我打算悄悄回撤.却在这时那妖兽忽然使了诡计,它本有四角,却在此时猛地挣断两角从青娥的桎梏下夺回自由,然后消失于云雾之中,在青娥正凝神找它踪迹时从她身后蓦地蹿出偷袭.

千钧一发之际有谁忽然挡在了她的身前,生生替她受了这一击.那是身形纤瘦的少年,他连云都不能驾好,却在紧急关头来得这样及时.那是阿应.

青娥回身抱住倒下的那人:“阿应!”

阿应没有给她回答,我想他大约是没有再开口的力气了.我藏身的地方距青娥并不近,所以我没能看清青娥此时此刻的神情,我只是觉得有那么一刹那,仿佛天地俱静,静得让人心惊.

土蝼一击被阻后愤怒地以蹄刨地,再度朝青娥冲去.而青娥不闪不避,蓦然仰天长啸,那一瞬间钟山崩裂天地失色,土蝼化成了灰.此便是神女之怒.

待尘埃落定后我驾雾飞近,看见青娥跌坐废墟中死死抱着阿应仿佛失了魂.千万年过去,唯有他才能牵动她的心神.

我才知道原来阿应的躯壳是青娥以腾蛇蛇蜕拼合而成的,土蝼那一击使这具脆弱的躯壳几乎毁灭.但更危险的,是他的元神.

青娥日夜看护在他身边,竭尽全力护住他的元神,却也只能勉强阻住了他元神散去的势头.我回到钟山看着她抱住他低声说情人间的私语,说着说着笑了起来,笑中带泪,而他已经醒不来了.

“神女苦苦强求,是为何呢?”我开口.

“是你啊.”她抬头,这些日来她耗了太多心神,竟连我靠近都没有发觉,“你猜出他的身份了?”

“其愔被困天池七万年,早已虚弱不堪.小仙虽不知神女是用什么法子破开封印,救出了他的元神并使之在腾蛇躯体上复活的,但小仙可以断定,他离魂散已经不远了.”我平静地说着这残忍的话,同时观察她的反应.

她神情漠然,似是因全然不在乎结局而无所畏惧,仿佛自言自语道:“这七万年来我常常陷入一个心魔幻境之中,我总看见其愔浑身是血的样子.他在天池底挣扎,他说他恨我.我想,如果我不去将他救上来,或许总有一日我会神智崩溃.”

“你救他,是因为愧疚,还是因为你爱他?”即便我只是个无名小仙,我仍忍不住问我面前的神女.青娥缄默,她看着我,眼眸一片虚空,最终她低头,吻了吻怀中人的眉心.

我想这个问题不需要答案了.

“你错了,他还有救.”她忽然开口道,“我取出的,并非其愔全部的元神.他还有大半神魂被封印在天池底部.当初我法力不济没能将封印彻底打开,所以也没能带走完整的其愔.现在,我只要将剩下的‘取出’,就能修补他现在残破的元神.”她将他放下,站直了身子.

“神女行事,可真不是一般的疯癫.”我说,“若小仙没有猜错,天池这回封印松动土蝼窜逃,应当与神女取出其愔部分元神有关吧.再试一次,神女不怕放出更多妖魔为祸三界?”

她有些虚弱地摇头:“不会了,这一次我会选择强攻天池.”

“强攻?”

“是啊,天池的阵法古怪,遇强则强遇弱则弱.我花了五万年的时间使钟山寒潭与天池连通,偷偷潜入去救其愔反倒伤了天池阵法,可如果我强攻,它只会更强,不会有什么损伤.”

“那你……”

“如果我运气好,在神形俱灭之前,或许能救出其愔.”

“神女不怕死?”我一时不知该如何劝他.

“我怕死.”她说,“我怕他死.七万年前看着他倒在我面前,那是我漫长一生中所历经的,最可怕的事.”

我不再说话,其愔已成为她的执念,我劝不动她.她猛地抬手在我腕上烙下一道金印:“这是传承之印,现在你是我的徒儿,我死后你将继承我的法力,成为天界新的尊神.”

“对于我这样一个凡人修成的仙来说,这真不异于是被一个天大的馅饼砸中了.”我笑,“神女予我这样大的恩惠,是希望我为你保护其愔?”

“不错.”她点头,“希望你帮我.”

我说:“好.”

青娥走了.但我知道,我还能见到她.希望再见时她不要骂我是小人,因为,我出卖了她.

当青娥赶到天池时,我已带了众多天神等她很久了.在众神威压下即便是她也无法反抗,天索抛出将她牢牢捆缚.天帝甚至都莅临了天池畔,他对青娥叹息:“缘何执念深至此?”

青娥抬头看着天帝道:“七万年前天帝说烛龙一族有罪,青娥信了,青娥选择了背叛所爱站在道义一方.”

“那么你是后悔了么?”

“青娥不悔.”她答话时没有犹豫,显然这些话在七万年的岁月中她反复思量过,“作为神,七万年前刺向其愔的那一剑我已尽到了作为神的职责.然而……我不配做其愔的爱人.如果我不能为他再做些什么,我会恨自己.”

天帝没有再说什么,摆了摆手,接着青娥被带走,等待她的是天雷刑还是别的什么我不得而知,但总比神形俱灭要好.只是在撞见青娥颓然如枯井的眼眸时,我心中忍不住微微一痛.被人背叛,被推向绝望的滋味不好受啊,对么,青娥.

她被押入了天牢,因为身份尊贵所以暂未被审判.我回到钟山,让我感到意外的是,阿应竟然已经醒转,但他很虚弱.

“烛龙一族昔年呼风唤雨无所不能,现在却到了这样的境地.”我讥诮道.

可惜元神不全的他不会听懂我的话,他只是微笑,仿佛时光倒流,他仍是那个无忧少年.

“我真嫉妒你这傻子.”我抽出剑,这次再没有人阻拦我,我一剑终结了他的命.

肉身死去的同时元神出窍,我伸手,拥抱了他.

我不知道其愔对青娥而言究竟有多重要,重要到她可以不顾自己,拼尽一切地去救他.

青娥在天牢没有待多久我便得到了消息,她拼着元神受创强闯出了天牢,然后带着伤跳入了天池.天池上方的阵法会格杀妖物,也会给进入这里的人以重创,据说那滋味便如千刀万剐一般.我想,即便青娥是神女,她大概也是活不成了.

钟山的寒潭与天池相连,这是青娥说的.要连接这两处并非一朝一夕之功,可见青娥想救其愔已经谋划很久了.

我潜入寒潭,潭底强大的阵法缓缓运行,在天旋地转之后,我感受到了血的腥气.睁开眼,我看见的依旧是黑沉沉的水,但我知道我已在天池底.水下的幽暗阴森让我想起了地府,施法照明后,我看清自己面前有一道道锁链交错,它们都是虚无的,却凝着极强的神力,锁链尽头是一个个蚕茧一样的东西——里头是被封印的妖魔.

我找到了封印其愔的茧,首先看见的是青娥倒在泥沙中,奄奄一息.

茧上有一道竖劈下来的豁口,我伸手将茧一点点撕开,露出了长眠在此的妖兽.

“看来神女已经打开了封印.”我笑道,“据说烛龙出世,地动山摇,可怎么如今天池还是风平浪静呢?”

青娥颓然躺着,生的气息在她身上一点点流逝,她几乎要死了.我伸出一只手指点在了烛龙身上,刹那间,上古的凶神化为了灰烬随水波散去.

“不——”青娥凄厉惨叫.

“因为其愔已经死了.”我看着她,自己回答了方才的问题.

“神女想盗出其愔元神令他复活,却只得了残缺的一部分.其实这并不是因为神女法力不济没能取得全部元神,而是因为,其愔早就死了.他的魂魄堕入轮回,只在封印中残余了一点元神.

“当初其愔之所以没死,是因为烛龙一族的怨气护住了他,可神女怎么不想想,再深的怨,怎么抵得过天池封印天长地久的消磨?

“重伤下的其愔在天池底怎么会不死……”

“够了!”她瞪着我,目眦欲裂.

可我知道她其实已经看不见了,血从她的耳目口鼻中涌出,散在水波里.忽然,她仿佛意识到了什么,面容陡然变得狰狞:“你到底是谁?!一个普通的凡仙不可能、不可能……”她因为过度激动一口血呕出.

我默默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其愔!”这个名字被她吐出,她用尽全力向我伸出手.我上前,握住了她的手.

其愔死于被封印的第三万年,用了一万三千年的时间部分魂魄挣开封印得以转世,第二十世的时候因机缘而走上了修仙之路,历经千年劫难,终于羽化,得以重回天界,这时他的名号是华梧.

现在的我融合了残余的元神恢复了本貌,我便是其愔.

我握住了她冰冷的手将她抱起,我听见她不停地说:“原谅我、原谅我……”

只是她真的快死了,所以声音那般低弱无力.

“这时候了,你还执着于这个?”我贴近她的耳畔,我想她或许还能听到我的声音,“如果我说‘原谅’,你是不是就能瞑目了?”

她的声音也渐渐消失.

“那如果我说不原谅,你是否就连气也不敢断?”我用力抱紧她,“听好了,我说——不,不原谅.我不原谅你在烛龙灭族时的欺骗,我不原谅你刺我的那一剑,我不原谅你……”

我的话没来得及说完,她神魂散去,于本该不老不死的神女而言,这便是她的末路.换言之,她死了.因为是在水底,所以我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哭,我只是觉得眼眶很酸,用力合上眼后我将话说了下去:“我不原谅你不好好活着,我不原谅你那样愚蠢……”

她的躯壳消散成千万枚浮羽又如霜雪消散在水底,我的怀抱忽然就空了.从此我再也不会在意她当年选择了所谓正义没有对我说出实话,也不会因她当年下意识刺向我的那一剑而神伤,她死了,什么也没留下,从此三界六合八荒,再无青娥,再无这样一个愚蠢又固执的神女.

“你想要的答案,无非是一句原谅,可这个答案,我已经给你了啊……”

阿应他也是我,他只是缺了神智,可他的心还是其愔的心,他宁愿死在土蝼手下也要救下你,难道你还不懂么……

神女青娥死在天池水底,而烛龙其愔重归天界.没有人知道天池底究竟发生了什么,而其愔的归来,却容不得诸天尊神不警惕.

挣脱了牢笼的烛龙,该以三界万万生灵的血来平息心底的愤怒才是.可是他们都想错了.其愔离开天池后做的第一件事,并不是大开杀戒而是径直去了昆仑山.他长跪在了昆仑山前,他请求西王母复活青娥.

三千个日夜后,西王母从昆仑山之巅走下,将他带进了白雪苍茫的昆仑.从那之后,再没有人见过其愔.万年之后,神女青娥再度出现,有人问她前尘,她懵然摇头说是俱忘了.说这话时,她眼眸纯净如同新生稚子.

有人说,是其愔同西王母达成了交易,用自己全部的灵力换取青娥重生的机会,此后他再堕轮回.在一世世的蹉跎中,他或许还有机会与他爱的人重逢.

至于这传言是真是假无人知道,后来时光久了,这天地间最后一条烛龙的故事,终于无声无息地湮灭于时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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