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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风聘马有关研究生毕业论文范文 跟西风聘马(十一)方面学术论文怎么写

主题:西风聘马论文写作 时间:2024-0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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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期回顾:徐天生差点就被砍头了,幸亏三公主及时赶到将他救下,然后徐天生找周为鹦吐露了心声.

文/鹿聘

第十一章

我蹲在徐天生的身旁,周慎提着带血的剑一动不动.远处传来一声马嘶,马车停下,从里面跳下来一个人.

她走近了,我才发现是三公主.她无视周慎,径自扶起徐天生,一把将他抛进马车里,她说:“父皇有令,要你们入宫.”

周慎转身离开,我与徐天生一齐坐在马车中,三公主驾马直奔宫门.在经过隔壁一条街时,宋焦与陈鼻看见了我,我说:“快回府准备热水与药!”

三公主瞧了瞧徐天生的伤势,语带嘲讽:“就这么一点打击,就不想活了?我记得你在京都是有名的皮厚血多.”

徐天生没出声,我问:“陛下为什么突然要见我们?”

“谁知道呢,分明前几日还想杀了徐天生,或许是老了,想得多了.”

我与徐天生再一次进入书房的时候,眼前的这个男人因为病痛衰老了许多.他抚着额头,就是一个对人不具任何威胁的病老头子.可是我们都知道,这一趟凶险无比.

他缓缓地抬起头,对徐天生说:“你有什么愿望吗?”

“没有.”徐天生沉默了一会儿,说,“你找我来,仅仅为了与我聊天?”

陛下笑起来,半开玩笑又半认真地说:“不如,我将北域给你?那本来就是你家的东西……”

我的心一跳,陛下将北域给徐天生,那他会如何对待李祟?陛下似乎能窥人所想,他道:“至于李家,我自然会给他们一个交代.”

徐天生皮笑肉不笑地说:“不要.”

陛下眯起眼,问:“你说什么?”

徐天生说:“我不需要这种玩意儿,不需要你赏赐的任何东西.”

“那你究竟要什么?”

“不知道.”

徐天生与陛下的谈话就这样结束了,他如一块软硬不吃的臭石头,想必陛下也十分头疼.

三公主在后面唤住我,对我说:“徐天生是否已经得知小妹已经死了?”

我急忙问道:“太徽公主死了?她不是一直流落在江湖吗?”

“其实在母后死的第二年,太徽就被父亲找到了.按照母亲的遗愿,她被关在一片湖泊的下面.就在几天前,她在那个黑暗阴冷的地方悄无声息地死了.我的小妹,她一定很痛苦.”

太徽是几天前死去的,可是几天前徐天生说他在人群中见到了她.是否是她临死前一刻,魂魄逃脱湖底,不甘心地前来见了他最后一面?

我回头,朝徐天生的方向走去,他在等我,我的声音低落:“徐天生,太徽已经死了.”

他好像没有太多惊讶,静静地接了一句:“我知道.”

他说几天前他就知道了,周慎的剑砍向他的时候,他听到太徽在他耳边轻轻说“对不起”.

我与徐天生乘车回府,宋焦已备下了为他疗伤的物品.徐天生这时候突然问我:“周为鹦,你当初为什么要救我,现在又为什么要救我?”

“当初……我只想弄清楚一些事情,如今不同了,你不是我的朋友嘛.”我说.

他笑了,又说:“周为鹦,我虽然是他的儿子,可是对他的了解说不定还没有你多,你告诉我当年关于他的事吧.”

“你是说你父亲徐奚吗?”我说,“除了他的,所有朝臣的档案周府都有.”

“但是我知道他,比档案上更详细地知道他.”我又说.

徐奚是从衡州出来的少年武将,据说他第一回打仗便在军中扬名.班师回朝之时,这位提坐在白马上、面容俊美、金冠簪花、炙手可热的小武将,一进城就吸引百姓驻足观看.

当时还是太子的皇帝跟随人流挤在城楼上——年少时的他不如后来那般死气沉沉,也没有爱走神的习惯——他不断挥手起哄,随着马儿从这头跑到那头.徐奚取下金冠上的花,笑着随手往城楼上的人一抛,小太子奋力一搏,双手牢牢地捧住了花.

“我接到啦!我接到啦!”在欢呼声中,徐奚骑着马走远了.

后来,他与陛下的交情深厚起来,每回出征,回朝时必定会偷偷给陛下带一些边地的新鲜东西,如紫毛鼠、大角兔子之类的东西.陛下每每都艳羡不已,恨不能与徐奚一同出征,因此,他待徐奚十分好,用度皆与自己无二,对他从不避讳,知无不言.

徐奚生性坦率,话多且爱大笑,而陛下安静沉稳,不说话且爱走神.众人都好奇这两个人的心性差得这么多,怎么会成为好朋友?后来有人说,徐奚是故意与陛下走近的,百般地想讨好他.

“徐小将军看着直率,没想到弯弯肠子可多着呢,他分明是不愿与陛下来往的.”众人都如此说.

陛下却不屑一顾,他将此话当作笑话与徐奚提起,后来,他对徐奚更好了.有一日,邻国贡了一匹宝马,他自己还未来得及一试,便欢喜地传徐奚进宫,将那匹宝马送给了他.

陛下从小没有朋友,只有徐奚一个人愿意带他去见新奇的事物.徐奚在他的心中应该是占了很重的分量,可是友情往往是不对等的.

那晚陛下遭遇刺杀,禁卫军来不及护驾.刺客一路闯进了大殿,刀片一掷钉住了陛下龙袍的边角.徐奚一人赶来退敌,拔下刀片,安抚惊魂未定的陛下.随后禁卫军蜂拥而至,陛下怒不可遏,徐奚却按捺住他,他像往常一样,又逗得陛下破涕为笑.

那晚将明未明之际,陛下看着夜色即将消退的宫城,说:“不管如何,那帮禁卫军,朕一定要治他们的罪.”

徐奚说:“若按刑罚,他们个个都是死罪.”

陛下“嗯”了一声.过了好一会儿,徐奚又说:“还请陛下看在臣救驾的功劳上,饶他们一死.”

陛下嘿嘿一笑:“我就知道,你这么晚了还在陪我,是为了向他们求情.因为那三百人,是你的兄弟啊.”

陛下没有将禁卫军处以死罪,但是他也突然懂了,朝臣们是如何看待徐奚的,他利用友情来换取包庇与利益.满朝皆说陛下对他恩宠有加,可是所谓恩宠,不过是陛下想结交一个朋友的真心.或许陛下在他心中的位置,甚至要排在那三百人之后.

他从那时起便很少与徐奚来往,不过他仍旧对徐奚很好.有大臣恶意中伤徐奚,他便说:“徐奚出身贫寒,走到今天这一步颇为不易,仪态举止有什么不妥,不用见怪.”

他们再次相见,是陛下迎娶曹皇后的日子.那时徐奚也已经成家,他没有恭敬地喊他陛下,而是笑着打量他,说:“成婚了就不同了,陛下以后再走神,要挨打的.”

那之后,徐奚便赶赴边疆,抵御强敌,四年没回来.他再回来的时候,就是被打入大狱,择日处斩.天子仓皇地赶到大狱,徐奚的死讯并非出自他手,他甚至对此一概不知.

那落魄地坐在牢中的男子听到声响抬起头来,有眼泪落下,他感激地笑道:“陛下,您能来,真是太好了.”

“是什么罪名……”陛下感到自己已经不能克制表面的平静.

“我私吞了兄弟们的军饷.”他笑道.

陛下也笑了:“我不信.”

徐奚没有为自己反驳,陛下却忍不住说:“朕……朕总有办法保住你.”

“您知道的,我从来没有将您当过朋友,陛下,不要滥用自己的权力.”他说.

天子就此离去,并因此心神不宁.没想到,就在徐奚行刑的前一日,一个禁卫军报告陛下,说大牢里的重罪犯人徐奚要求面圣,众人都知道徐奚身份特殊,所以不敢私下处理.

他又赶到大狱,一个月前他还是一副视死如归的淡然神情,现在却变了——他痛苦地不断用头撞向栅栏,头破血流也不肯停下,他泪水满面,咬着下唇,布满血丝的眼睛充满绝望.

“陛下,求求您,开恩衡州.”

衡州是徐奚的故乡,天子不知道他为什么说出这种话.

“衡州是一个土地肥沃、矿产丰富的地方,它本来可以成为富甲一方的要塞,却因为朝中一位重臣的控制,这些年渐渐穷困贫瘠,百姓纷纷搬离,变成了一座死州.在很小的时候,我就听说衡州气数已尽了,我想出人头地,因为我想故乡变回原本的样子.后来……我身居将军职位,接触到更多的东西,才发现,掌控衡州的不是别人……是皇后的母家曹家.”

“我很对不起您,当年抱着抗衡曹家的心思,不顾一切地巴结您、奉承您……”

陛下一直以为他们之间是兄弟相交的情谊,没想到在徐奚看来却是奉承与巴结.

“很明显,我在与曹家的斗争中输掉了,我愿意背上这个罪,愿意消失在这个世间.曹家答应了我,会放过衡州,我以为我死得其所了……可事实不是这样的,曹家在衡州布置这么多年,并不是因为想要这一座州的财富,而是要毁掉整个衡州,连带着那些没有来得及走掉的人.”

陛下很疑惑,他从来不知道在他的管辖下有这样胆大妄为、目无法纪的事情,他还不明白权臣是可以这样一手遮天,连他都瞒过去的.

“你要我怎么做?”陛下颤抖着声音问道.

“开恩衡州.”徐奚道.

“好.”他缓缓地蹲在徐奚身前,一字一句地说,“我一定帮你.”

陛下开赦了徐奚,当天就放他出狱了,随即他来到皇后曹得秤的寝宫,质问她曹家所做的一切.曹得秤一言不发,他对她的默认感到恼怒,当即决定撤回曹家安置在衡州的所有人.

“陛下,您做了这个决定,会遭到报复的.”曹得秤劝他.

天子感到好笑,他是世间的九五至尊,还有人敢报复他吗?他问:“你对曹家所做的一切是不是早就心知肚明,你为什么不阻止这种荒唐的事?”

“倘若陛下一定要这么做,我也没办法,”曹得秤抚了抚他的面颊,说,“那就让我来做吧,让我去劝说父亲.”

“友情对陛下来说这样重要,您作为我的丈夫,对于我来说也很重要.您知道现在对曹家下手实在不是好时机,会遭到很大的反噬,让我替您做您不能做的事情吧.”

天子在她的怀中失声痛哭,曹得秤轻声安抚他,眼神冷然.

天子就这样等着皇后的好消息,殊不知,他误判了枕边人,原本一个月后摧毁掉的衡州计划,被提早到当晚实施,轰鸣的巨大声响中,整座衡州陷入冲天火光.

天子不知道,对于衡州的主使人,一开始是曹得秤的父亲,后来便是曹得秤自己.

他失信于自己的朋友,只能尽全力送他离开京都,让他免受曹家的戕害.

“衡州只是一个小小的地方,曹家盘踞多年,甚至不惜最后将其摧毁,一定有秘密藏在其中.而你的父亲徐奚,也许知道了那个秘密,所以令皇后忌惮多年.”我说.

我见徐天生一动不动,问道:“你今后打算怎么办?”

“我准备去衡州,”徐天生见我一愣,又笑道,“那里现在不是在跟南方的小国打得热闹吗,我就去衡州,有什么问题吗?”

“周为鹦,从小老爹就没培养我什么大志向,我后来才明白他的苦心,毕竟我这个人天生懒散,没什么上进心.我知道老爹为什么会失败,并不是因为帝后,而是他本身的能力不足以去保护他想要保护的东西.即使他已经那样厉害了,但是他的敌人更加强大.我的失败也是由于自己的无能,所以周为鹦,我一定得有相匹配的实力才能守护一些东西.”

“曹家与朝中各种势力都不会愿意看到你出头的.”我说.

他一笑:“那我只好加倍努力.”

徐天生决定明日就出城前往衡州参军,我护送他到城外,正准备告别,突然一个黄衫青年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一把牢牢抓住了我的手.这个男子我不认识,他身上的衣料简单昂贵,却蒙上了一层污垢,怀中抱着一个唢呐,面容秀美,正怒不可遏地看着我.

“你是谁?抓住我做什么?”我问.

“你就是周为鹦吧,赶紧告诉我徐天生的下落,不然小心我生起气来什么都不顾了.”

“你怎么知道我是周为鹦,你不是京都的人吧.”

“哼,大哥给我描述过你的样子,而且刚刚我问了一个卖豆腐的小弟,他说就是你没错了.”他抓紧了我的手腕.

这个莫不是曹家派来的杀手?我给徐天生使眼色,叫他赶紧走,没想到他反而凑上来,一把勒住黄衫小子,说道:“你找本大爷干吗?”

“徐天生!你完了,我大哥要剥你的皮.”黄衫小子毫不畏惧.

“好!”徐天生一边揪着他的领子,一边往城里走,“那本大爷就拿你当人质了,你大哥要敢找我麻烦,本大爷就先把你剐了.”

“你怎么这么卑鄙!”黄衫小子气恼道,“虽然大哥平时最疼我,搞不好真会为了我放过你,但是我一定会劝大哥不要管我!”

我以这个黄衫小子的智商推测出,他的大哥可能也是个傻子.

徐天生拎着黄衫小子一进城,一群正东张西望的少年就奔了过来.他们穿得破破烂烂,为首的小瓜紧紧抱住了徐天生,鼻涕泡儿都哭出来了:“老大,自从你被捉去菜市场砍头,小的们就没见过你了,你这是打算抛下我们了吗?你怎么跟我们招呼都不打一个,我们都担心死了.”

这群黑压压的不良少年第一次集合起来,满大街地找徐天生,怪不得这几日街上清静了很多.他们原本都是要饭的,后来跟着徐天生,虽然仍然忍饥挨饿,却不再讨饭了.

徐天生也一把鼻涕一把泪:“你们这帮傻瓜,我这几天老让人追杀,怎么能拉你们一块儿垫背.再说了,要是我走的时候见着你们,你们怎么可能让我走?”

“我们在东街菜市场作威作福这么多年,我就要走了,今天就去平常没去过的大酒楼里吃喝一顿.放心吧,周为鹦说钱她全包了.”徐天生抱着一群少年.

“什么!”我捂紧钱袋,想起我还欠曹正义一千金,心不由得直滴血.

徐天生和一群少年大摇大摆地进了酒楼,我抓着那个黄衫小子在后面跟着.

黄衫小子一看到桌上摆着各色菜肴,毫不客气,不管自己俘虏的身份,伸手就抓了一只肥鹅.徐天生对此有些不满:“你有没有点作为俘虏的自觉性?”

“自觉性?没有的东西,”黄衫小子丝毫不觉悟,“我大哥常说,饿了就吃,困了就睡,看人不爽就揍,天经地义.”

“你说得好,”徐天生撕下一只鹌鹑腿扔给他,“你大哥看来也是人中豪杰嘛.”

徐天生一拍小瓜的脑袋,说:“别人小弟都听大哥的话,但你们从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我说饭前要洗手,你们谁洗了?我说要讲礼貌,这顿饭是周大姐请的,你们谁说谢谢周大姐了?”

小瓜和一众小孩子抬起头,异口同声地对我说:“谢谢周大姐.”

我的脸上保持着微笑,心仿佛中了一箭.黄衫小子埋头大吃了一顿,又抬起头坚定地对我说:“大哥说做人要有尊严有骨气,我不白吃你的,我会吹唢呐,我给你吹一段.”

说着黄衫小子就滴溜滴溜地吹起来了,只是他这曲调不太对,我怎么都感觉像是死人时吹的.果不其然,他还没吹完,我们就被酒楼老板赶出去了.

“你小子不会吹点儿别的?”徐天生抱怨道.

“吹完一首不难,吹好一首却不简单,我大哥说就这一首的造诣,就够旁人琢磨一生了.”

“你进京都,除了要剥我的皮,还干吗来了?”徐天生问.

黄衫小子冥思苦想了好一会儿,突然面色煞白,打了自己脑袋一下:“哎呀!我把这么重要的事儿给忘了.”

他面对我,说:“我大哥写了好几张纸的情书,可是我一句也想不起来了.总之,我大哥说,他特别想你,特别……想你,特……别想你,翻来覆去就这几句话了.”

“他特别想我?”我指了指自己.

“对啊,你不是周为鹦吗?”黄衫小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

我的嘴角突然扬起来,我想这黄衫小子已经到了京都,他应该也快到了.我对徐天生说:“今天我高兴,你们不是没吃饱吗?去我府上,我叫宋焦做好吃的给你们!”

当晚,我带着这群家伙回府好好吃喝了一番.小孩子们顽皮,老拉陈鼻的鞭子玩,她看到小黄衫,知道世子要回来了,也很高兴地与小瓜他们玩起来.

宋焦忙得腰酸背痛,骂徐天生是饿死鬼投胎.徐天生笑他该娶个小厨娘回家.我想起薛得香如今白日忙着补习怎么对付曹正义,晚上忙着哄新娶的妻子,没时间来这里了,没人再敢说宋焦做的菜不好吃,宋焦也很落寞吧.

第二日,我抓起徐天生,趁着小瓜他们没醒,就要送走他.没想到一出府,清晰的天光下,我看见一匹马上搭着包袱,一个蓝衫少年抱着二胡站在马旁,少年身旁还有一个人背对着我.

他没有变瘦,好像高了一点点,这样很好.他正等得不耐烦,转头看到我和徐天生,顿时愣住了.他看了我一眼,竟没顾得上与我说话.他要杀徐天生,先前的黄衫小子也说要杀徐天生,李祟什么时候跟徐天生有深仇大恨了?

“徐天生!看我戳瞎你的双眼!”李祟弯起两根手指,对准了徐天生的眼睛冲过去.

蓝衫少年抱着二胡,静静地笑.徐天生捉住李祟的手指,道:“本大爷怎么你了?要打可以,你先给本大爷说清楚.”

“哼,还用说吗?”李祟在他的耳边压低了声音说道,“你杀了不该杀的人,我还有许多事没向那人问清楚,就这么给你杀了!”

原来是因为曹皇后.我想起李祟与曹皇后的渊源,他一定是气恼一直以来苦苦追寻的人,被徐天生先解决掉了.

“好,那没什么好说的,看我打飞你!”徐天生一把抓住李祟的肩膀,要将他扔出去.

李祟被黄衫小子与蓝衫少年稳稳架住,他们一人手持唢呐,一人怀抱二胡,三人分散开站在徐天生的左右.我想起第一回见面,李祟说他们兄弟都是搞音乐的梦想少年,莫非真有这回事?

李祟冷冷哼了一声:“我们就是北域赫赫有名的‘给你送葬乐团’,负责给人送葬的.”说着一蓝一黄两人开始当街吹唢呐、拉二胡,调调无比凄惨,还配合着李祟的杀气.

徐天生想脚底开溜,李祟如猛虎一下子将他扑倒在地.

徐天生越迟一刻离开京都,越容易遭遇不测.我想拉住李祟,给他好好讲清楚道理,可他对我的呼唤无动于衷.我喊了数十回名字,他愣是没回头一下,我不懂是哪里出了差错.他一回来不是找我,竟然是找徐天生,虽说要杀徐天生,但没见他将人缠住,更像乡下赶鸡回笼似的将徐天生一步步赶走,李祟这次回来有蹊跷.

李祟与徐天生已经打到了城根儿下,倏然,两支冷箭嗖嗖地贴着他们的脑门儿飞了过去.两人顺手一伸,将箭折断,俱是恼怒地望向身后,正有数十人手持弓弩盯着这两人的头颅.百姓们早吓得仓皇四散,那里停着一辆紫色的华贵软轿,轿帘被掀起,一个人探出身来,他口里不停地道歉,眼底却透出满满的笑意.这么招打的男人除了曹正义还有谁?

我感到纳闷又莫名其妙,上前一步:“姓曹的,你不是说会放过我们的吗?”

“但是我又反悔了,我想还是杀了你们比较好.”他一边说,一边用眼神授意手下放箭.

我急了,大声喊道:“你是不是讨要一千金来的,不是说容我筹备几天吗,我又跑不了路,你动手做什么?”

“周为鹦,不是我想来,你以为我天天上朝跟那些老家伙斗来斗去,还有闲情跟你们玩儿吗?”他一脸无奈地冲我道,嘴角又不自觉地上扬.

我发现他的轿子后面还有一个青色简朴的轿子,我瞬间就知道里面坐的是曹正义的爹.他一定是受他爹的指示,前来拦截徐天生.

曹正义可能对于徐天生的事情不太知情,但是他的父亲一定一清二楚.当初徐天生就在京都,在他的眼皮底下,没有皇帝的命令,谁也不能冲他动手.可如今徐天生就要前往衡州,亲自揭开曹家试图抹掉的秘密,曹老爷终于也坐不住了.

那么皇帝的态度呢?他憎恨徐天生杀害了他的妻子,却又因为故人之情对他包容,甚至想将北域给他,可是如今徐天生什么都不要,执意要重蹈徐奚的老路,他会坐视不管吗?

虽然代表着皇帝态度的周家捕蛇郎没有出现,我依然为徐天生现在的处境深深担忧.李祟要杀他,曹家要杀他,他今天绝对不可能走出京都了.

“李祟!停手!”我声嘶力竭,走上前想抓住他的袖子.

他随即躲开,眼神一凛,跳在我够不到的位置,说:“周为鹦,你管不了这件事,你还是搬几桶水回你的周家灭火去吧.”

从他喊周为鹦的时候,我便意识到了什么——周家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难怪周慎没有出现.李祟回京的第一件事,有可能不是找徐天生,而是找周家的麻烦.

我回头一瞥,远处隐隐有火光浓烟,周家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嘈杂的人声与纷乱的脚步,这是向来平静的周家从没有过的祸事.陈鼻坐在墙头上,她手中长鞭挥舞之处,无不带起火势.虽然李祟对陈鼻很放心,不过周家上至外公下至扫地小厮都是高手,周慎阻拦了所有要对她动手的人,然后向她慢慢拔出了剑.

“敢来周家放火,这种小孩子似的恶作剧,你应该知道不可能全身而退.”周慎说,身后炽热的火焰没有让他的神情增加一丝温度.

陈鼻说:“周慎,你很厉害,但是你打不过我.”

宋焦无数次吐槽陈鼻太笨了,晚上上茅房能掉到水井里差点溺死.那一回,她还差点吓死自己怕鬼的主子,李祟以为她是水井中爬上来的女鬼,又听了宋焦的谣言,第二天嚷嚷着要将水井封印起来.

主仆两人都很笨,但是两人武功都很强.周慎的剑术是一丝不苟的,严谨到一招一式无不契合他的师傅.陈鼻的鞭子与她娇小的身躯恰好相反,横冲直撞如一头恶龙.

我怔怔地看着李祟,他与徐天生两人一左一右,曹正义皱着眉却饶有兴致地看向他们.李祟拍了拍徐天生的胸:“喂,这个小杂碎让我来.”

“不好,要对付本大爷的人,当然统统由本大爷来对付了.”徐天生叉腰道.

李祟突然不那么严肃了:“徐天生,你不是要滚吗,快滚吧.我说了这个小杂碎让我来,我跟他有仇.”

“你让我走?”徐天生奇异地道,随即飞起一脚把李祟踹趴下,“那你还拦着本大爷!要不是你手下那个小子,本大爷昨天就走了!”

李祟揉了揉胸口,站起来,说:“那时你不能走,我叫荒山紧赶慢赶先跑到京都,就是为了拦住你.你还没听我的教诲,就算走了,又能有什么出息?”

“教诲?你把你自己当成谁了,我凭什么要听你的教诲?”

“徐天生,”李祟喊道,他对着曹正义伸展了一下腿脚,说道,“这儿有我,你尽管去衡州.”

我心下疑惑,李祟是怎么知道徐天生要去衡州的?徐天生似乎也颇为惊讶,李祟将他一推,他明白李祟的心意已定,于是向着曹正义一伙的反方向跑了.

我看了李祟一眼,随即追上徐天生——李祟的父亲刚死,他如今便是北域王,曹家不敢对他怎么样.没想到我的心刚放下,巨大的炸响震动耳膜,强烈的余波将我掀翻.我咬紧牙关,抬头一看,心凉了半截——刚刚发生爆炸的是李祟身处的地方.

清脆的笑声在头顶上方响起,我转过身去,发现酒楼的廊柱上倚着一个女人.她一袭黑发,红色绸缎上织着细密的流纹,身材高挑如男子,眉眼娇媚.

我差点没认出她,是前不久才见过的三公主,她惯常作男子打扮,今日换回了女装.

她将身子搭在栏杆上,笑眯眯地看着黑色硝烟.有个人影从硝烟后站起来,李祟的身上擦破多处,但是幸好躲闪及时,没有致命伤.

曹正义出了轿子,刚刚的爆炸明显也令他始料未及,他的神情凝滞,看来三公主并没有与他串通好.三公主的目标并不是徐天生,而是李祟.

“我已经跟周为鹦成婚了,所以我最讨厌纠缠不休的女人了.”李祟静静地说道.

三公主哈哈大笑,复而温柔地说道:“我只是想让你去见阎王而已.”

“你派人一路追杀我,在天子脚下,还这么明目张胆?”李祟问.

“谁说我今日要杀你?”三公主反问,继而笑道,“但是你的死期已经在我的手心了.”

我联想到李祟第一回进京都,便有三公主的杀手前来,当时以为三公主是为了拒绝与李祟的婚约.后来细想三公主的为人,宋焦说她只要看到漂亮男人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了,当年她甚至还爱慕过徐天生,而李祟是难得的貌美,即使他是个混账,三公主自己也很混,还怕这一点吗.她究竟忌惮李祟什么?我不得其解.

只见李祟一下子登上阁楼,伸腿横扫,三公主也抬起一脚猛踹过去,两个人都扑了个空.

李祟的心性像小孩子,没有因为三公主是女人就留情,更何况是要杀他的女人!三公主打起架来也大开大阖,没有一丝娇羞扭捏.

忽然听到有人在喊我的名字.宋焦远远地跑过来,顾不得擦汗,虽是大热天,却无比阴冷地对我说:“陈鼻那家伙跑去周府放火,差点杀了周慎,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她也差点死在周慎的剑下.”

又是一声娇呼,三公主软软地瘫倒在阁楼上.李祟也停了手,他从来不打已经倒下的人.三公主仿佛很坚强地捉住了栏杆,一双水波儿荡漾的眼含情地望着宋焦,仿佛要把他吸进自己的眼里,她的声音又细又小:“宋焦,这个人欺负我.”

一片死寂,宋焦鼓起掌,冲李祟道:“欺负得好,欺负死她吧.”

原来三公主倒下是因为她听到了宋焦的声音,为了在心上人面前表现出自己女人的一面.闻言,她撇起嘴,眼泪打转,一副柔弱的模样.

三公主生得极美,身材婀娜,这一番伪装更是衬得她如世间尤物.但是,宋焦面不改色地继续对我说:“你告诉陈鼻,今天晚上没有她的饭了,我不会再跟她说话了,本来她主子就是个麻烦,她自己也不让人省心.”

“宋焦,你这歹毒的男子,”三公主高呼,“我给你送了礼物,你不仅没点表示,还对我这么无情.”

“我又不是变态,你送我亵裤干吗?”宋焦都要疯了.

“上次你为了一个薛得香放走祝排山,还是我在父亲面前求情,否则你现在就是个残疾人了,这份大恩大德你何以为报!”三公主厉声喝道,立刻声音又含蓄起来,“只能进宫做我的王夫了,对不对?”

“做我的王夫多好啊,是不是?只要你肯,原先那几个不入流的货色我统统赶出去,你以后不用再干这么危险的职业了,我天天好吃好喝地供着你.你只需要讨我开心,多简单啊,你对我笑一笑我就很开心了.”三公主脸红道.

“明齿……”

宋焦突然喊了三公主的名字,她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等着回应.

宋焦对她弯嘴一笑,灼灼日光下,清秀的少年郎带着些微汗水,笑起来就极为动人,三公主见此,“啊呀”激动地叫了一声,一下子捂住自己的嘴,满面通红地转过身.

众人看了半天,发现她竟然昏了过去!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我第一次觉得可能真的有迷死人这种*.

“徐天生,还不快走,”李祟突然出声,冲他一笑,“京都的事就交给我了.”

曹正义手下的一群人去追赶徐天生,但是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一下子便被甩得远远的.李祟握握手腕正准备对曹正义不客气,曹正义气得面色一阵青一阵白,怒气相对:“人跑了没事,一千金怎么办?”

李祟一头雾水,曹正义仿佛抓住了尾巴,冷笑道:“你夫人的性命可是我的,得拿一千金来换.”

我正想与李祟说清来龙去脉,却见他身形不动,声音一沉:“那你找她好了.我此次快马加鞭回京都,不只是为了徐天生的事,也是要与周为鹦和离,她与我再也没有什么干系了.”

我的心仿佛猛然坠落深渊,明明这样热的天,却好像冰窖一样,冻得人说不出话来.

下期精彩:宋焦天天被三公主上门骚扰,还想逼婚!但李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开始给周为鹦脸色看了,还在宴席上装作没有看见她的样子!

上文结束语:此文为一篇适合不知如何写西风聘马和西风方面的西风聘马专业大学硕士和本科毕业论文以及关于西风聘马论文开题报告范文和相关职称论文写作参考文献资料.

西风聘马(十二)
鹿聘我很想改这篇的结局的!但是又无从下手,因为男主角的性格是傲娇的呀,让他急吼吼地表明心意有些突兀,可我还是觉得前面一口气憋到最后不释怀很不爽,想告诉女主角他是喜欢你的,过年时的鞭炮炸了多少响,他就有.

西风聘马(八)
鹿聘上期回顾周为鹦与李祟离开后,徐天生跟周慎从白日打到了黄昏,最终徐天生胜出,开始替周为鹦向众人讨要份子钱!第八章我们正准备替薛得香见那祝排山仙姑一面,没想到第二日清晨,她竟亲自登门拜访,我赶紧使唤宋.

猎狐行动(十六)
文/吕铮“他今天出门没有”王谨蹲在角落里,问身旁的李杉 “还没有 ”李杉摇头,“据之前蹲守的柬埔寨说,他平时很少出门,吃饭也是通过电话叫外卖.

猎狐行动(十五)
与此同时,在几千公里外时差一小时的中国北京,设在猎狐行动办的金边缉捕工作中国指挥部也正式开通,辛婷、孟晋和彭蓬都坐在电脑旁,随时准备给前线提供信息支持,刘副局长默默地注视着电脑屏幕,……待前方的消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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